公孙柔不说话了,低着头。公孙义是个憨傻的,起头就跟着犟:“娘干嘛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来责备咱们这些亲生的!”
“谁跟你说这些的!”
“这还用说么,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是打劫你们的山贼生的孩子,就算娘让管家不要说出去但咱们还是知道的。”
白兰问:“管家告诉你们的?”
“管家没有告诉我们,是我们自己听府中的下人说过的,从小就知道。就是不明白了,娘,她爹差点就抢了咱们家的东西,又是个坏人,咱们为什么还要收留她,咱们就应该将她丢到大街上去!”
“闭嘴!”白兰瞪着他,很生气道:“你年纪不大,都开始教娘要怎么做事了是不是,你听谁在那胡言乱语的诬陷你的妹妹,那就是错!你不要吃了,去书房好好反省反省,等娘过去看过你妹妹再来收拾你!”
公孙义是不情不愿的,自此就不喜欢公孙珘。
但是公孙柔跟公孙勇是将白兰的心思给看得清楚了,以后也不再敢说和针对公孙珘。
白兰轻手轻脚地拉开公孙珘的门:“珘儿?”
公孙珘蜷在床角探出头:“娘?”
白兰进屋,走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珘儿啊,珘儿别难过了想要吃糖葫芦跟糖人,娘一会儿就跟你上街去买好不好?”
“娘。”公孙珘乖巧地抬头:“娘,他们说我不是您的亲生孩子,我的父亲是个山贼是个土匪,是欺负了你跟爹的人,是不是真的?”
“乱说,你是娘的亲生孩子,娘最喜欢的孩子,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娘明天就让他们滚蛋!”
公孙珘自己害怕了好久,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真的不是白兰的孩子那白兰什么时候才会将自己赶出去。
白兰现在过来,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娘,我好害怕自己不是你的孩子,如果不是,那珘儿要去哪里,珘儿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白兰安慰着她:“好了珘儿乖,娘就是珘儿的亲娘,珘儿也就是娘最喜欢的孩子,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好吗?”
第二天管家还有一批的下人都被赶出府,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只有很多年后听说他们都得了病,死的死残的残。
公孙珘十二岁的时候知道自己确实不是白兰的亲生孩子。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世家公子看重了公孙家,上公孙家来给大公子说亲说带看看很快就要及笄之年的二姑娘。
那一日是公孙勇还有白兰在前厅会客,公孙义在后院看书。公孙珘知道他素来不喜欢自己,过去了又想要离开,转了方向。
还是被公孙勇看到叫住:“你站住!”
“三哥。”公孙珘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叫了他一声。
公孙义讥讽道:“这条路是去正厅的,你往那边去做什么?”
“我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我看你是知道他们再给大哥说亲,知道二姐在前厅里,你也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吧。”
公孙珘小眼睛瞪得圆润:“三哥你不要乱说,我没有,我只是想来后院走走,你为何这样说我!”
公孙义却不屑道:“谁信你是随便走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些年母亲什么好东西都往你屋里送去,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你先的,也不让我们再说你的身世,可我们兄弟姐妹三人清楚得很,你这样的身份,就配一个乡野村夫合适!”
公孙义每次看到公孙珘都要冷嘲热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明着挑衅。
“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咱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这般的针对我,不喜欢我!”
公孙义是自己在外头跟朋友耍闹的不服气,回来看到了公孙珘拿公孙珘来出气。
公孙义鄙视她:“明明就是土匪的孩子非要说自己是公孙家的孩子,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就算你日后嫁人了,我一样会告诉你的夫君你就是山贼的孩子,我看谁愿意娶你!”
“公孙义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娘!”公孙珘被他气哭,就要跑开。
公孙义虽然横行霸道,但怕白兰也是真的怕的。怕公孙珘去告状,打紧拦住了公孙珘:“你不许去,你要是敢跟娘多说一个字我就打你!”
“你打我便打我,我还怕了你么!?”公孙珘就是要去告状,公孙义慌了:“你不许去,你要是去,我现在就跑到大街上说你!”
“胡闹!”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不是公孙彻,而是公孙珘影像中跟白兰一样对她特别好的人——白唤。
“唤叔。”公孙珘愁容终于是多了一丝阳光,上去拉住白唤的衣角:“唤叔,你快帮帮我,三个一直在说我不是娘亲的亲生孩子,还威胁我要去街上说我的坏话。”
白唤摸摸她的头:“乖,先回屋去,唤叔会教训他。”
公孙珘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
她说是回房了其实是躲在远处盯着的,白唤瞪着公孙义:“三少爷可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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