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安天长老，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他看起来依旧虚弱，但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唉，即使尽全力回避，但是动用超凡之力，终究还是要被诅咒侵蚀。”安天叹息了一声，示意柳尘坐。
柳尘坐在安天长老对面的石桌上，接话道：“这诅咒到底是什么？怎么形成的？”
安天摇摇头道：“诅咒是什么谁也说不出一个大概，但从效果来看，和天人五衰很相似。至于怎么来的，有人说是圣族敌手留下的，有人说是圣族自己留下的。”
柳尘错愕，不理解问道：“圣族敌手能理解，圣族自己留下的是什么意思？”
“金陵是圣族一心想打造的人间净土，故而在被灭时还是心系金陵，留下诅咒庇护金陵。”
柳尘马上明白了安天的意思：诅咒隔绝金陵内外，外界势力和强者不会轻易踏足，那么金陵就想对比较安全。
没有这诅咒，如悬灯宗这些存在早就被外界强者杀绝一空了。
“不过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答案。”安天叹息道。
柳尘心道：那也未必，让云湄去问问老王，应该能知道答案。不过，柳尘觉得大概率不是圣族留下的，毕竟黄牛也遭劫了。
“如果我在九品巅峰的实力上，再进一步，会不会也遭诅咒。”柳尘问到。
安天侧目看向柳尘，心中有些震动。
这小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能在九品巅峰再次升华一次？这……九品巅峰为什么被称之为九品巅峰，那就是进无可进啊，只能寻求突破至天人。
而但凡能再升华一次的，无疑不是那种妖孽天才。
可就是妖孽天才，要再升华一次也极其艰难。当年云独夫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和伪天人一战后，在悬灯宗又得到了机缘，这才侥幸升华。
可看着小子此时的神情，好像只要他愿意，升华一次轻轻松松，他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升华，而是会不会被诅咒惦记。
这特么就很离谱啊，就算是那些惊才绝艳的妖孽，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再次升华。
“再次升华一次，虽不是天人，但理论上也超过了凡人之能。那么自然也会遭受到诅咒侵蚀。不过，因为是打破自身禁锢而升华，又算不得真正的超凡，故而诅咒会弱不少，只要压制气息和力量，一般不会诅咒加身。不像你杀的那两位伪天人，因为是天人自斩天人引成为伪天人，就算压制实力到九品，但毕竟曾经入过天人，只要出手就会被诅咒侵蚀。”安天回答柳尘。
“天人引和自身相融，自斩天人引，这不是取死之道吗？”柳尘有些不理解。
安天点头道：“打造伪天人极其不易，十个中不一定成功一个，并且要耗费巨大资源，也正是因为如此，悬灯宗才能苟延残喘至今。要不然来一批伪天人，悬灯宗早就灭了。”
柳尘恍然大悟。
不过柳尘也从安天话里面听出了别的意思，问道：“你和云独夫，也曾经入过天人？”
安天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叫做算是？”柳尘不理解这个答案。
安天没有正面回答柳尘，而是转移话题道：“修行一道，能打破极限自是好事。你要是能再次升华自是要再次升华的。不过，达到这个层次，你万万不能再随意出手。诅咒诡异，沾染一丝，就会跟随你终身，对你以后得路影响巨大。我们老之将死无所谓，但你还年轻。”
柳尘认同的点点头：“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准备静心下来修行道术。而悬灯宗的道术功法，那些孤本都是长老院保管。上次我想拿个一两本看看，却被拒绝，说一定要你答应。”
“拒绝你，是因为你好高骛远。道术修行，并不是功法越强越好，你不把基础打牢。修行那些高深道术，也只是拔苗助长，对你长久没有好处。”说到这，安天道，“中殿中，基础道术在六殿中最多，你先把那些熟悉一遍，再谈其他。”
柳尘讪讪笑笑，他修行毕竟时日短，根基浮躁。也就是太初诀太过逆天了，尽管他对于炼气的理论等等都一知半解，但依靠着太初诀还是把境界打造的牢牢稳稳。
换做别人，就他对炼气之道的了解，就等于是一个马蜂窝，倒水进去也全部漏出来了。根本存不住水，更别说进步了。
柳尘觉得他确实也应该沉浸下来好好了解炼气之道，也多了解一些基础的道术。
不过，他有无尽剑气，有些道术能捷径。
“长老，别的孤本秘术我就不求了。不过悬灯宗存的那些剑道功法，还请选出来让我一观。”
安天认真的看了一眼柳尘，最终点点头。
这小子身上秘密太多了，明明感觉他对炼气之道不精通，可一身修行浑厚而绵长。让他怀疑，有时候一些贻笑大方的修行见解是不是他说的。
想到他能开启圣庙，安天觉得还是不要以他的方式来束缚对方，故而答应下来。
“对了，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询问安天长老。”柳尘突然对着安天道。
“嗯？”安天见柳尘这么慎重，他疑惑道。
“悬灯宗抓到几个魔道间谍，从其中探查出一个消息。说魔道潜伏悬灯宗除了打击正派外，还是想要从悬灯宗寻找一件东西。我拷问过他们寻什么东西，他们说自己在悬灯宗都是处于外门弟子，没有爬到高层，故而上面暂时没有告诉他们是何东西。安天长老，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得魔道这么惦记？”
柳尘从成为中殿殿主之后，就主持了大肆挖掘魔道间谍的工作。身为魔道中人，借着星月楼的资源，魔道懂魔道，柳尘把悬灯宗的魔道间谍挖出了不少。
连带着星月楼的一起挖出来，这一度引得慕音音不爽。责问他不庇护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连自己人都收拾。
柳尘回复他，有他一人足以，需要其他人的牺牲增加他在悬灯宗的信任感。这叫牺牲小我成全星月楼！
慕音音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他赶紧找那东西。
柳尘就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无法问慕音音，只能来问安天长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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