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安二世犹豫的时候,斐迪南多已经到了那不勒斯王国首都那波利,已经在实质上行使国王的权力。
胡安二世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斐迪南多带着庞大的十字军队伍回国,不会有哪个胡安二世的“忠臣”站出来反驳。
“公爵回国后,替我向查理陛下问好。”
斐迪南多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贝尔纳公爵却并不很高兴,板着张脸。
“我会如实回禀的。”
虽然在战场上和斐迪南多建立了不弱的友谊,但现在的斐迪南多,没有经过教皇的加冕,还算不上是贵族群体里的一员,名义上只是个私生子,而贝尔纳作为法兰西的代表,基本的政治素养还是有的,起码他知道不能随便露出亲善的倾向,这会给以后法兰西的外交带来不利。
斐迪南多目送着贝尔纳远去,到了那波利,巴黎离这也不远,半月左右的时间,查理七世就可以看到贝尔纳,届时,一切情况就可以见分晓了。
“陛下,胡安二世那里,该如何解释?”
斐迪南多出征期间找来的巴勒斯坦顾问走上前问道,
从这里也可以看到,斐迪南多对继承那不勒斯王位的坚定决心,这还没得到国际承认,又没得到教皇加冕,就组建了一套行政班子,准备好统治那不勒斯了。
“给我那位叔叔送封信吧,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语气委婉些。”
斐迪南多轻叹,虽然明知胡安可能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胡安二世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只要法兰西人同意了斐迪南多的请求就行,当然,查理七世、腓特烈三世和恩里克四世三个人,随便一个同意都可以。
……
巴黎宫廷内,查理七世正等待着从亚平宁半岛传来的消息,十字军东征倒是没什么,阿方索逝世的影响才大。
这意味着地中海的局势瞬间变化,意大利又是十分富庶的地方,是地中海的中心,这里的任何一些波动都可以引起整个欧洲世界的变化,这是整个欧洲世界所坚信不疑的,
这就是为什么法兰西人没有一直往神罗境内打的原因,他们十分热衷于干涉意大利地区的事务,西班牙、奥地利、法兰西等等周围的大国都曾短暂的占有过意大利的领土,但不久就被渴望自由的意大利民众赶了出去。
“陛下,贝尔纳公爵阁下到了。”
侍者的话打断了查理七世的思绪,将他从漫无边际的乱想中拉了回来。
“叫他进来吧。”
查理七世语气平淡,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贝尔纳快步走近,恭敬的行礼。
“好了,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待贝尔纳坐下,又略微关心了一下军队的情况,查理七世说起了正题。
“关于斐迪南多的事,你怎么看?”
贝尔纳一本正经的想了想,酝酿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到,
“阿拉贡的胡安二世估计并不是很想遵从他兄长的遗嘱,很有可能会在斐迪南多的继承问题上从中作梗。”
其实他和胡安二世很不对付,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欧洲大贵族都不喜欢这个胡安,原因也很简单,他支持法兰西国王的集权运动,这就和地方上的大贵族们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而其他国家的国王像英格兰等等,害怕法兰西的势力再度增长,对胡安二世的活动也是大肆打压,现在的法兰西已经很恐怖了,还强下去,别的国家就不用玩了,大家一起投法算了。
英法之间百年战争刚刚结束,英国人正是看法兰西人最不顺眼的时候,在这个关头,凡是有利于法国人的就要阻止,这是很正常的,毕竟英国人可不想再来一次百年战争。
“嗯…”
查理七世认可了贝尔纳的说法,不假思索的说到,
“胡安二世是个不错的人,不是吗?也许我们该帮帮他。”
贝尔纳腹诽不已,能不好吗?他和你查理就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自己的侄子都不管,整天舔个脸往查理七世面前凑,为了什么谁都看的出来。
“虽然…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也许一个碎片化的伊比利亚半岛可以给法兰西带来更大的利益。”
贝尔纳稍微提醒了查理七世,伊比利亚半岛离法兰西就差了一个比利牛斯山脉,从两侧靠海的地方很容易可以出入,一个统一的伊比利亚半岛不符合法兰西的利益,
虽然现在看似离统一还有一段距离,但谁也保不准就会出现国王被溺水之类的事情,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三个国家又是姻亲,对各自的王位都有继承权,只是不靠前,但当某个国家的王室经常出现一些“意外”,另一个国家王室的入主也就理所应当了。
葡萄牙也就算了,这个国家正忙着探索新航路,在欧洲的存在感现在还不强,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就不一样了,卡斯蒂利亚处于对抗阿拉伯人的前线,是天主之盾,阿拉贡就更不用说了,刚刚领导了十字军运动的阿拉贡王国就堪称天主之矛,两者结合的后果,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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