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绍谦又递过水来,“来,再喝点水。”
冰蓝有点懒得动。“不渴。”
他起身,开脆推开些相并的躺椅,坐冰蓝面前,探身去,抱着她的手背,将她扶起来。
冰蓝没挣,知道这水是必须要喝。
宫绍谦解释必要性,“隔会儿就喝上两杯,不能等渴了再喝,感觉到渴,就已经伤到身体了。这是雾蒸,不会很干,可只能皮肤接收到水分,内脏还是因为大量出汗,失水份的,得不断喝水。”
他没用她手接杯,亲自送到嘴边喂进去,端来已倒好的另一杯,也让她喝进去。抻胳膊又放下杯,却没放下她,往怀里捂了下,滑着她的汗湿的背,抚茫不时地,甩两指汗珠。
可能他玩水的感觉挺不错,总没放下她的意思。可冰蓝半张脸贴在他也汗漓漓的胸上,却不太舒服,本来就已经闷热的不舒罚
给蒸得软绵绵的声音道:“我热。”
“过会儿就好了。”
冰蓝一阵想哭。想到了半年后的“非莫子研”之约,有点不想他继续纠结着,喘息口,说,“我和子研永远只会是兄妹。你放心好了。”
冰蓝向他做这样保证,宫绍谦听着说不出的滋味,也想到病着的莫子研。放下她,倒来杯水,给她浸润下咽喉。握了手,也检讨,“我知道,有些地方,我反应过份了些,我不是不信你,是……我真的看到他就忍不住火大,忍不住就冲动。以后,不会了。以后,我的目标就是,做天下无敌,独一无二,不可多得,温存体贴,认打认骂,最怕老婆的模范老公。嗯,喜欢吗?”宫绍谦裂了嘴笑,逗她。
宫绍谦立时抬起脸,凝望住她,等她说什么。
“……现在还有必要坚持吗?”
“……坚持什么?”
“你说过半年后离婚,现在还有必要等那么久吗?”
宫绍谦噎了半天。气怨,“你这丫头!夫妻哪有不闹点不矛盾的,有些气话说过去就算了,不要老记在心里!我知道那话让你很伤心,我不是当时也伤心嘛……以后,我保证再不说那样的话了,任何时候,也不会说放弃倔丫头的话。”
“……还是离婚吧。算我求你也行。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和我结婚,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我爸现在也去世了,我没什么可利用价值了……”
“不许这么说!”宫绍谦听着价值二字,痛。“你这小东西,认准个什么事情就倔到底!”一直没变!“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是感觉我一直利用你?”宫绍谦拿她的手按到自己心窝处,“这儿,除了为我爸痛,就是为倔丫头……这是在利用你?”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自她眼角潸然落下。抖颤着唇,终于没压住心中的那丝希翼。道,“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实话吗?”
“……什么?”
“你认为最该告诉我的事情。”
他动动嘴唇,无语。什么叫他最该告诉她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听什么人说过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他就是莫子轩这一事实,否则,蓝儿不会现在这样态度对他。
那么,未必一定是冰河,不排除有人蓄意挑拨是非。所以,才有当初恩爱后的巨变,也至今,还让她一直芥蒂在心。
“你到底想问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最该告诉你的事。”让他主动交待所有瞒过她的事情,这是万分冒险的行为。
冰蓝没再说话,又闭回眼睛。
“蓝儿……”宫绍谦急着要抓回那失望而走的眼神。“倔丫头,你不能让人猜,你想知道什么,告诉我一下不行?”
冰蓝凄然笑声。好吧,告诉他!“依依是谁?”
依依?
“或者只是网名,或者,是她名字里的一个字。”冰蓝脸上一丝轻淡嘲弄,有点放弃等待。他有理由不知道!
宫绍谦眼神继续疑惑,“你说,女人?”
哦,女人?!可以不是?冰蓝眼里的嘲弄更扩散一些,斜睥开,不语。
靠,见鬼!宫绍谦猛然醒悟,“是不是叫左依琳?”
不知道,可冰蓝感觉应该是这名字。
“你就为这一直不高兴?”他声音又一下轻柔,微弓了身,细细看在她脸上。虽然这也是会让嘶高兴的事,但宫绍谦还是宁愿她针对的是这个,而不是其他。相信,这不是一个死结,她能说出来,便预示着可解。他把她往仰椅上放平,道,“躺好,我慢慢和你说。”
冰蓝却一揪身下的浴巾,裹着自己坐起身来。觉得胸里严重不畅,坐着舒服些。
他看看,将她一抱,自己坐椅上,把她放自己腿上。尽量拉近的距离,希望减少下面话题的生冷。冰蓝漠然随他。
宫绍谦沉吟片刻,说:“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我和她很早就没关系了。”
“多早?”
宫绍谦往她眼眸深入沉,好想知道那个多早的标准答案是什么。但想来,她知道的时间不会是在他们结婚之前。
冰蓝眼里淡淡的,没有任何注释。宫绍谦心里一咬牙,说道:“见到你之前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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