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试探婉婉
李福海的确是不甚着急，相比较李然每日的忙碌，李福海的生活悠然自得，每天在宅子里消磨时光，等待手下调查得来的消息。
李福海的手下跟踪了李然两天，才有了眉目，然后顺藤摸瓜，才查清楚了个中缘由。
是日手下来告知其消息时，李福海正在摆弄院子里的花草，好不闲情逸致。
“可都查清楚了？”李福海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属下近几日一直跟着三殿下，发现他最近频繁出入霓裳阁，而且特别地小心，好像是在防备着咱。”
李福海听完皱了皱眉，心想这应该就是症结所在了，“继续说下去。”
手下也不敢卖关子，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
“霓裳阁是一位名叫王婉婉的姑娘开的，三殿下便是帮她打理店中事宜。”手下停顿了一下，看了李福海一眼，见其没有什么表情，才继续道，”这王姑娘和三殿下已有婚约在身，三殿下想必就是因为这个王姑娘，所以放弃了回京的念头。”
手下说完便站到了一边，李福海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想什么对策。
也难怪李福海发愁，皇帝命他将三殿下迎回京都，这一回京都，李然便不再是什么市井商贩，而是堂堂正正的三皇子，朝堂的三殿下，身份不一样了，这婚配自然也马虎不得。
而这王婉婉也不知是何来头，他定要更加谨慎才是，李然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李福海身为大太监，眼光自然是毒辣，对于这王婉婉，他还真想会一会。
“寻几个人，跟我去会一会这王姑娘，不要太大阵仗，免得惊动三殿下。”是了，这是李福海的决定，刚刚手下还告诉他，今日李然没有去霓裳阁，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李福海带着四个人驱车前往霓裳阁，到了门口，他倒是不着急进去，仔细观察这店外的装修，简朴而又不失气质，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自然，这并没有让李福海给王婉婉加分，“你们四个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乱闯进来。“
“是。”四个人在两边分别站好，忍得路人多往这里看了两眼。
进到店内，一个小姑娘便迎了过来，笑着道，“这位客官，您需要什么首饰，有何要求，可自行看看。”
李福海上下打量了这位小姑娘，“听闻霓裳阁的掌柜独具慧眼，我想找她帮我介绍介绍。”
小姑娘看这位客人穿着佩戴都不一般，心里也没个主意，“我们老板正忙着，不知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我尽可能为您解答一二。”这般回答，李福海便知道这不是王婉婉了。
“哦？听闻霓裳阁揽天下奇珍，我今日便来这里寻几样宝贝。”李福海说话也是信手拈来，这是否揽奇珍藏异宝，他确实不知。
小姑娘一听愣了神，他们做的是首饰生意，何来奇珍异宝这一说。
李福海拿起一根簪子，问道，“这簪子的设计很别致？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小姑娘有些骄傲地看着李福海，“这是我们老板自己设计的簪子。”
李福海一听倒是觉得稀奇，对王婉婉更加好奇了，这簪子设计巧妙，倒不曾想她有这般手艺。
李福海装作嫌弃地放下了簪子，“你们店的宝贝可都藏起来了？就拿这些东西糊弄我?”
小姑娘有些惊恐，她极少碰到这种情况，“客官，我们这当真没有您要找的东西。”
“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就这样对待客人吗?叫你们掌柜王婉婉出来。”
李福海这个做法倒是有些蛮不讲理了，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小姑娘很是为难，但还是去请王婉婉出来。
王婉婉听小姑娘一讲，便知此人定是来找事的，安抚了她几句，便出去了。
王婉婉挂上三分笑容，“客官对霓裳阁的首饰不满意?”
李福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王婉婉一眼，当真觉得似乎是不一般。
“我慕名远道而来，没想到王掌柜这里的东西，很是让我失望啊。”
小姑娘给李福海上了一杯茶，李福海端过，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王婉婉自然知道这是故意的，她做事向来简单直接，怎能让人欺负了去？
“那我还真想请教一下您，何为上品？”
李福海倒是没想到王婉婉会如此询问，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何为上品，他在皇宫做事几十载，又是大太监，自然见过许多奇珍异宝，皆是上上之品，然，要是作此回答，那想必定会暴露自己身份，若是三殿下责问起来，倒也不好交代。
见李福海哑然，王婉婉又问，“又敢问客官，何为奇，何为异?”
“上字尚且不解，又何解奇异二字，想必让客官解这簪子其中寓意，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敢寻那奇珍异宝，我劝您一句，莫要被人骗了去，倾家荡产，到时无处可哭诉。”
这也是在变相说李福海是外行人，半字不知，一字不解，还敢到她店里来闹事，当真是不知好歹。
李福海着实被她这寥寥几句话给气到了，竟也说不出什么来辩驳。
“你，你……”李福海放下茶杯，愤然起身，“当真是伶牙俐齿。”
王婉婉脸上挂上七分笑意，“若非事实如此，您又怎会如此生气？”
“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说的也是实在话，您这尊大佛，在我们店里不合适。这是下了逐客令了，王婉婉回怼得很是舒畅，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去。
“你给我等着，你这店估计也是开不了多久了。“
李福海说完话便抬脚要走，王婉婉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漠然道，“施以报复，非君子所为啊。“
李福海听完更加生气了，这是在说他是小人啊！
出了店铺，李福海的手下便迎了过来，店里的动静他都听到了，“公公莫要与这种人生气。“
李福海淡然一笑，“有何好生气？这王姑娘，与那些小家子姑娘不同，我与她打这一会交道，便深感其气质不一般啊，也难怪三殿下会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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