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见李方石一脸苦笑,劝道:“五王爷,你这又是何苦,末将全是按照焉王殿下的吩咐行事!”
两人同时一怔,似不相信焉王会下这样的命令。昨夜出发前,焉王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说要娶呈予。此时,又怎会突然翻脸要抓她呢?
故而,司徒昊宇根本就不信李方石的话,更认定他是为达目的,假传军令的狂徒罢了!
“李方石,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此时拿焉王的头衔能吓到本王?哼,你不过就是太子身边一条狗,焉王让你呆在这里,是看在太子的面子,别给你点宽度,你就肆意摇晃了!”
话完,月儿惊讶地望向司徒昊宇。
他,说话也太直接了吧?
司徒昊宇重复了一句:“旋风发狂?”
一旁的白胡子军医接着补充道:“殿下身上有多处骨伤,老夫认为此伤不是兵器所致,正是旋风千斤蹄足落下地后果。虽已从新接起,但最少需半年疗养,如果这期间,殿下不顾惜身体执意出战的话,别说是老夫无能为力,只怕楚氏后人在世,也于事无补!”
这些话显然刺激了焉王的神经,月儿见他整个身子微微一动,她猜想那张脸上,被鲜血沾满背后,一定带着不服输的倔强!按理说,看到这样的焉王,她应该高兴才是。
军医不是说了吗?他需要最少半年调养,那就是说,春回关有半年的安宁!
可为何,她心里很难受,特别是看到那满脸血污地时候!
一定是鲜血的原因,这样想,她立刻转身出去打了一盆清水,再用帕子轻轻拭擦着他的脸颊,焉王闭着眼,想来还没醒,眉头微微蹙起。
月儿尽量使自己的动作再轻一点,生怕一个不注意,惊醒了焉王!
这时,身后再次响起司徒昊宇的声音:“陶将军,你说二哥与荆军主将对战百余回合不相上下,本王怎么从没听说过,荆国还有如此骁勇的上将?”
“出兵前,探子的消息说明月军还没有到达春回关,竟不知,明月公主与她旗下一员猛将已率先到达春回关,那名与殿下对战百余回合的人,正是明月公主旗下的苍穹!”
司徒昊宇皱着眉,重复着那个名字:“苍穹?”
一直不问战事的他,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感觉,不是第一次听闻此人!
但是,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呢?
“正是,末将听闻,他并不懂得兵法,不过此人武艺高强,曾经是名镇江湖的第一杀手!”
这下,司徒昊宇恍然拍手道:“对,第一杀手!”
陶铁向前一步,出声问道:“五王爷知道此人?”
“前年荆国缋安宫变时,他不是为救荆太子妃死在东城门外了吗?怎么没死成,倒成了明月公主的‘入幕之宾’了?”
月儿听着,手里动作顿时一缓。随即。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样的动作若是被焉王察觉,肯定会生出疑心,于是干脆将手伸回来,不想却被突然的力道牢牢固在空中!
心中顿时一惊,竟是焉王的手!
大家都以为他受伤太重,昏迷不醒呢!他怎么会闭着眼,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
“殿下……”轻唤了一声,焉王没有应她,依旧昏迷不醒地样子,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昊宇和陶铁,他们均没注意到焉王的动作,还在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么说,焉王是在假装昏迷,故意不让他们发觉!
可为何,焉王要让她知道呢?难道又是焉王的试探吗?
顿时,月儿心中后怕万分。就刚才,在帐前发生的事,焉王也应该听到了吧?那他到底有没有下过让李方石关押她的军令?
还有就是,现在的结果他满意吗?
接着,焉王抓住她的手慢慢垂下去,落在他胸口上,指尖的力道一点都没减,反而握得更重。这之间,月儿甚至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心跳,她被抓住的手指上,正好戴着那枚蓝色宝石戒指,月儿望着它好一会儿,发觉脚都蹲麻了……
待五王爷和其他一干人都出去了,月儿才平静地说:“殿下既然都醒着,何必如此呢?”
说着,她试图用力从焉王手中将手腕挣脱出来。
焉王闭着眼,冷着一张俊脸,依旧如昏迷状态,不时,却开口冷讽道:“怎么,本王这样回来,还不如你的意?”
刹时,月儿脸色一惊,心下细细思量他此话的意思,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初,平静回道:“怎么,殿下觉得呈予做了什么错事?”
焉王嘴角抽噎般动了一下,随即睁开那双丹凤眼,一幅无奈地神情,问道:
“本王很疑惑,做了如此多的事之后,你有很好的机会离开,为何还不走?”
月儿对上那双试探地眼眸,唯有直视,一刻也不敢偏离他。只有这样,才不会留下供司徒昊焉怀疑的机会。
她心里继续琢磨着,焉王到底知道了什么?接着,她见焉王试探地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心地眼神,随即月儿脑光一闪,焉王做事谨慎多疑,如果真抓住了什么把柄,还需要这样追根究底地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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