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五非常机敏,一看这帐内的局面,登时就明白了,装模作样的来到两人跟前,将两人看了一遍,正色道:“哎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莫非就是绰号再世卧龙的吴神医?”
吴老三笑着拱手应道:“不、不才,正、正是在下,阁、阁下可是江湖上久、久负盛名的医、医中凤雏侯郎中?”
“过奖了,过奖了!当年,你我在华山论医,你的一番高论别开生面,真叫在下受益匪浅哪!”
“彼、彼此彼此,人、人道,卧、卧龙凤雏二者得、得一人可治花柳,而、而今陛下两人皆、皆得,何、何愁花柳不愈呀?”
鞠文泰被二人一唱一和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原来你们两人早就认识啊!”
侯五言道:“陛下,其实我二人也只见过区区一面,算不上旧识,只能说是相互慕名而已。”
“哦!那你就快来看看卧龙先生帮本王开的方子吧!”
“遵命!”侯五神情严肃,双手接过方子,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恩,好!好啊!妙!甚妙!果然不愧是卧龙先生的手笔!冷热适中,阴阳调和,无论药材的选择,还是用量的拿捏,都掌握得恰到好处!陛下,您若按照这个方子服药,您的病患将不日而愈呀!”
“可是先生你给我开的方子却为何跟这个不尽相同啊?”
“惭愧惭愧!我的方子跟卧龙先生的比起来,真好似点点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呀?”
张小七也跟着起哄,“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此良方,陛下幸甚!高昌幸甚哪!”
鞠文泰颔首道:“恩,卧龙先生虽口齿不甚流利,可确有真才实学,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我欺!既如此,便有劳先生了!来人!”
一个士兵跑进来,“陛下!”
“护送卧龙先生和他的随从入城抓药,沿途要小心看护,秘密行动,切不可让外人知晓你们的行踪!”
“是!”
鞠文泰又把那士兵叫到身边,与他小声耳语了一番。
士兵领命。
张小七和吴老三相互对视了一眼,向鞠文泰告辞,跟着士兵退出大帐。
二人得计,还看到了侯五平安脱险,都欣喜不已,至于他为何会给鞠文泰当了御医,倒并不重要了,反正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再问也不迟。
那个士兵将张小七二人带到一个帐篷里,叫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而后带着他们趁夜悄悄穿过营地,来到焉耆城门外。
高昌士兵见四下无人,点燃了一个火把,举在空中晃了三晃,不多时,城门嘎吱吱地开了一道缝隙,将三人放入城中。
张小七心中暗忖:“哎呦?不用问,这守城的士兵中肯定有高昌的奸细呀!多亏陛下回来得及时,打乱了敌人的计划,要是再晚个一天半日,让敌军攻城,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已近天明,城中街道上人迹寥寥,街边的买卖铺户也大多歇业关张,一派萧条,而今兵祸就在眼前,百姓们人人自危,家家关门闭户,都不敢露面了。
张小七二人又跟着士兵走了一段,就想动手把他做掉,也好尽快赶到王宫,稳定局面。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士兵忽而转回身,朝吴老三一抱拳,“卧龙先生,您可知此去药铺的路径?”
“啊?啊!那、那个嘛!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小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没法陪先生了,只好有劳先生自去抓药,待小的办完事,自会去城东门与先生汇合。”
“好、好吧!那、那你就忙、忙你的去吧!我、我们自己去!”
士兵点头,急急地拐进一侧的胡同里,走远了。
张小七就说:“看到没,这小子是带着任务来的,不知道是要搞什么鬼,咱们跟上去看看!”
“好、好!”
二人临时改变了计划,远远地尾随着那个高昌士兵,一路跟了下去。
那个士兵轻车熟路,走得非常快,在胡同里三拐两拐,来到一处高宅大院外,在角门上轻叩了三下。
角门迅速打开,一个家仆探出头来,和士兵低语了几句,将他引入院中。
张小七和吴老三也随后赶到,抬头看了看正门上的匾额,“相府!”
当下两人也没犹豫,径直翻墙入院。
此时,宅邸的客厅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不时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里面的人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事情。
眼看着家仆领着高昌士兵快步进了客厅,张小七二人也偷偷地摸到外廊檐下,捅破窗棂纸,往里观瞧。
房间里挤挤插插坐满了人,看服饰,有将军、大臣、富商、僧人、甚至还有士卒百姓,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
一个鬓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主位旁来回踱步,双眉紧锁,焦躁不安。
忽而家仆上前禀报:“相爷!高昌国王鞠文泰的使者求见!”
“哦?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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