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接着,机关消息声向四处蔓延,响成了一片。
张小七就感到身上一轻,背后的铁索开始哗楞楞地向上提起来,他心里顿时有了底了,“这回应该没问题了,看来那块带着巴掌印的墙砖真的是机关总掣呀!总算是赌对了!”
片刻之后,地板重新合拢,铁索也松开了,众人得救。
张小七紧跑两步,来到翟珊身边,“娘子,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相公,我还好,虽然刚刚被铁索拽得有些疼,可好歹我有武功在身,也没什么大碍,倒是你,一个人扛了那么久,身体受得了吗?”
张小七忙把胸脯一拍,“你就放心吧!你相公我那是顶天立地的一条好汉,能有什么事?”
一边的程怀亮抱怨道:“我说,这种场合你们就别再卿卿我我了,好不好?快点过来帮我把吴老三挪走!”
“哦!”张小七走过去,把昏迷不醒的吴老三搬到一边。
程怀亮抽身站起来,随手抹了抹衣服上的尿渍,一脸地厌恶,“真他娘的倒霉,我怎么跟这小子绑一起了?真恶心,本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这种亏!”
侯五不屑道:“公子哥就是矫情,沾上点尿算什么?能活下来就是烧高香了!”
说话间,楼内的机关响声逐渐平息下来,物部气得哇哇大叫,“马鹿野郎!龙纹玉戒地哪里地干活?为何什么都没有?啊!守护神骗了我们,真是大大地可恶!”他气急败坏,举着火折子又往众人的方向走,可能是想讨个说法。
张小七这回可不怕他了,摩拳擦掌就想迎上去。
程怀亮小声阻止道:“小七兄,别跟他浪费时间,看我的。”说罢,他学着方才张小七说话的声调,叫起来,“我是貔貅阁的守护神,是伟大的神明,当然不会乱讲话!龙纹玉戒就在楼上地干活!这么重要的秘密,我就算打死你们,也不会告诉你们地!”
野上连忙提醒道:“将军,龙纹玉戒在楼上地干活!他告诉我们了!”
“啊!真是弱智地干活!去楼上,快快地!马鹿野郎!”四个傻帽转回身噌噌噌噌地上楼去了。
“这样也行?”侯五满脸不解。
“诶,不必多虑,对待傻子就要用傻子的语言,正常人的话他们反倒不会相信了!”
翟珊急道:“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在这楼里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陶员外不会有事吧?”
“好!咱们现在就走!”张小七把吴老三背起来,带着三人急急地逃出了貔貅阁。
来到外面,众人四下看望,围捕他们的龟兹军队并没有来,可是陶公义却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陶员外去哪了?刚才楼里大乱,他不会听不到的!”
众人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找,忽而翟珊拽住张小七,往远处一指,“相公,你快看那边!”
张小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边的一处宫殿前,火光闪烁,人影晃动,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
“走!过去看看!”
众人哈下腰,蹑手蹑脚地潜到离事发地不远的一处矮墙后面,在黑影中隐住身形,探头张望。
场子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得分外明亮,龟兹王白诃黎布失毕居中而立,正满脸急切地指挥士兵捡银子呢。
不时有士兵跑来向他报信。
“报!陛下!我捡到二两银子!”
“陛下!我捡到一两!”
“陛下!我捡到了五十文!”
“恩,你们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找,一处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谁要是敢背着本王私藏银子,我打断你们的狗腿!”白诃黎布失毕还不放心,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趴在地上就捡开了。
“这老家伙干什么呢?大半夜捡银子玩儿?”众人正纳闷,忽听身后有几声鸟叫传来,“啾啾!啾啾!”
众人忙回头观瞧,只见陶公义正猫在一处拐角里,招手叫他们过去。
众人喜出望外,都围拢过去。
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怎么在这里?外面出什么事了?”
陶公义神色慌乱,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哎呦,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再说!”
“好!”
一行人悄悄绕离险地,专拣隐蔽无人的小路走。
路上,陶公义长出了一口气,连声道:“太险了!太险了!方才貔貅阁响声大作,报警的铃铛声都传出老远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遇到麻烦了,本想进去接应你们,可马上又发现大批军兵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赶过来,我吓坏了,情急之下,就把身上的几百两散碎银子撒在路上,把他们引到那个院子里去了!”
“哦,原来如此!”张小七恍然,“还是陶员外你机智,不然的话,我们几个真就玩完了!”
侯五笑道:“这个龟兹王也确实够寒碜的,为了点银子,竟然连人都不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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