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严肃打电话让梁凉到京城来一趟。
听严肃的语气，梁凉有凶多吉少的感觉。
如果实在没希望，就干脆告诉一声不就完了吗？也免得他往经常再跑一趟。
严肃没有这么说，难道说明还有希望？
不管有没有希望？他都得去一次京城，关于这部电影是一方面，和京城的影视圈拉了关系，也是不错的。
京城影视圈里很大一部分势力是八旗子弟的后裔，这也是十多年后，这个圈子里满族人特别多的原因。
梁凉也没耽误，稍微一收拾就动身来到了京城。
到京城后，梁凉并没有直接去找严肃，而是来到了京城的小剧场。
京城的小剧场现在已经彻底改造完毕，并且已经正式启用一个星期了。
京城小剧场可以说是梁凉手下六个小剧场里档次最高的小剧场了，两个四合院合并在一起，上千平的面积，上下两层可容纳上千名观众。
里面的设备也都比其他小剧场好。
有这些硬件条件打底，票价也比其他小剧场贵一成。
但是，上座率却并不比其他小剧场高，销售额比其他剧场好也没好多少。
梁凉过来看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京城小剧场的硬件方面没有一点问题，营业额不佳就只能在软件方面。
也不能说营业非常不好，起码每天也有六七百人进入，基本维持了其他小剧场的水准。
但这不行啊！你是首都啊！两千多万人的大都市，我用这么好的条件建这么个小剧场，你就给我弄出和其他城市一样的水平，这怎么能行？
松阳，长春，哈滨三个城市小剧场的投资之和和金京城这个小剧场的投资相同，你整出个和别人一样的产出这能行吗？
这的什么时候能收回投资？
自从小剧场考试营业后，树村那些人总算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起码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一份不算多，还算稳定的收入。
抽烟吃饭不成问题了，喝点普通啤酒也不是事儿。
梁凉来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在排练室里排练。
这个小剧场设计的时候，就设计出了多达十个排练厅，再加上演出剧场舞台不演出的时候也可以排练，也就等于又多了一个排练室。
每个排练室的面积不大，勉强二十平的样子，这些家伙都在各个排练室里装模作样地排练，还有一些女…
啊！老子不是不让果儿进来吗？
你们又扯淡上外边去扯老子管不着，但是把鼓儿领到车里边昏天黑地的那算怎么回事？
梁凉刚想质问几声，才发现这些女子是一支女子乐队，人家在等着倒出排练厅好进去排练。
虽然凉凉建了十个排练室，但因为乐队太多了，还是不太够用，这就有排队的事情发生。
黄杰是这个小剧场的主事人，他主要是负责演出方面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让别人负责。
梁凉来的时候，这货正爬在办公桌上憋曲子，都快憋出内伤了。
正愁眉苦脸之际，一抬头看到梁凉进来了。
黄杰有十秒钟的愣神。
“眼睛近视了？不认识人了？”
黄杰赶紧站起来：“梁总！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从德国回来过的挺滋润的，我过来敲打敲打敲打你，免得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嘿嘿！哪有！我从外国回来就天天废寝忘食的，我刚才还在愁眉苦脸的写歌呢。”
“你写什么歌我不管，但是你这小剧场经营的可不咋地呀！我来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我也不明白，设备环境都不差，乐队也多，但就是不满员。”
“带我四处转转。”
黄杰二话不说就带着梁凉在小剧场转悠。
小剧场演出的大厅盖了两层，北面辅助建筑盖了三层。
这些辅助建筑就是排练室，宿舍仓库什么的。
从外表看有点富丽堂皇的意思。
关于小剧场的走向，梁凉也找人看了，风水方面也没多大问题。
小剧场里的设施设备在当时就算不是顶级的也是一流的了。
在硬件方面，梁凉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那么就只能从软件处着手了。
软件方面自然就是演出内容了，梁凉把树村这些乐队演出的曲目都过滤了一遍，也没看出问题。
曲目都是按照他的要求谱写的，没有裤腰带一下内容，没有要死不活到东西。
梁凉皱起了眉头，思考了好一阵。
难道是名气的问题？
“你们乐队回来没做什么宣传吗？”
黄杰疑惑：“宣传啥呀？”
“宣传你们参加了得国演出呀！这是给你们乐队涨名声的机会，你们怎么没拿当回事儿！”
京城小剧场营业不佳的原因梁凉心里大概有数了。
缺少名乐队的坐镇。
京城可是华国摇滚中心，这里的观众可是见多识广的，随便弄两个没太大名气的乐队糊弄事儿根本不行。
哪怕梁凉的小剧场根本没糊弄他们也不好使。
京城人视外地人如草芥，没有有名气的人压阵，他们才不尿你呢。
“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想宣传来着，但是有人会信吗？”
也是，别看他们在得国弄的轰轰烈烈，得国很多报纸都进行了报道，电视台还做过采访，出版社还买了他们歌曲的版权。
但是在华国国内，在通讯并不发达的年代，基本上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儿。
你自己说你们在德国弄得如何如何，在小城市也许有人就信了，但是在京城，你的等。
京城人见多识广，每个人几乎都能挥斥方遒，你让他们相信这个？除非你能拿出实在的证据。
在小剧场这种经营模式里，外地城市虽然也是小众，但只要有这么一个场所，就会有喜欢的人买账，就能达到满意的经营效果。
但是在京城不行。
“印刷一些海报，把你们在得国演出的照片都打印在海报上，等过些日子咱们在得国演出的光盘和磁带出版，到电视台做一个广告，这里的经营状况就好了。”
最好能让央视做一个得国演出的专题片，这样夜空的知名度就出来了，小剧场也就得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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