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林宝笙带着小葡萄陪婆婆白姝眉出去逛街。
她平时要上班,没有多余的休闲时间,只能抓紧休息日,尽管她真的很困很累很想睡觉,可是为了婆婆开心,她也要打起精神。
黎晏卿让她喝杯咖啡提提神,不要因为精神不济再发生什么意外。
而她却感觉,以前喝着还特别香的咖啡,现在只要她闻,感觉就是一股饭糊了的味道,特别受不了。
摇摇头躲的老远,让男人自己喝了。
黎晏卿嘱咐好女儿和母亲,看着点妈妈和儿媳,丫头不靠谱,出去没个人照顾着,他不放心。
等婆媳俩和小葡萄走了,黎钰把黎晏卿叫进了书房。
父子俩是有话要说的。
书房,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书桌上和茶几上,父亲神色凝重坐在沙发里,儿子笑意不明的靠在书桌后面的大班椅中。
黎钰一见黎晏卿脸上挂着这种看起来特别闲适,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就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抓起手边的苹果就扔了过去,黎晏卿轻松接住,笑问:“老头,你要谋杀亲子?”
嚯,一听老头,黎大爷又火大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人家一把火都烧到你家门口了?华禧不想要了是吧?送了人,你就不在意了是吧!”
怎么也是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成就,送出去毫不含糊,这下要被人吞了,照样不急。
心可真够大的。
心大的人咔嚓一口咬了大半苹果,嚼的脆响,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的说:“怎么会不在意,那是送了我老婆,我可得收拾的好好的才行。”
“那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笑!”
黎晏卿怂怂肩,这苹果他吃的好甜,比以前吃的都要好吃,同样的苹果,为什么他这种感觉?
因为他开心啊,“我就要把老婆娶回家,我开心啊。”
“你……”
咽下苹果,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怪异的组合,他却觉得味道特别好。
他劝:“爸,你怎么越老还越严肃呢?我记得你年轻时,比我这还玩世不恭,除了我和我妹还有我妈,你在这世上就没有害怕过,是不是人老了,也开始瞻前顾后了?我说没这个必要,刚开始我也急,也担心,处处提防,可我也不是不吃素的,只二哥就够他吃一壶的,再说,只要他不伤害我的家人,我就不怕他。”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他除了倾尽全力保护家人,再急也急不出办法来。
只能先按兵不动,看段泽西到底要怎么做无声无息的吞下华禧,黎晏卿敢保证,只一个华禧,让他消化不良都是迟早。
黎钰气急反倒平静,他问:“那你就这样任凭他在你家门口叫嚣?”
“爸,”他突然就正了颜色,放下手中的苹果,身体前倾,双手搭在桌上。
“他也是你的亲儿子,黎家就我与他两个兄弟,他再坏,也罪不致死,我不想赶尽杀绝。”
黎钰嗤笑,沟壑深沉的眼里透出几丝嘲讽。
“呵,你不想赶尽杀绝?难道你忘了他当初是怎样要害死你和你母亲?你也忘了,你父亲因为他,在床上躺了两年?”
他解释:“可黎家子嗣单薄,我不希望你膝下儿女太少。”
轻嘲一笑,黎钰转过脸看向窗外,淡淡的,“这辈子有你和小樱足够,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他刚出生时没掐死他。”
黎晏卿知道父亲为什么在对段泽西的时候,就是这么的狠。
当年,他十六岁,段泽西十八岁,为了报母愁,他和他的外公联手,设计陷害黎家,掳走他和母亲还有小妹。
父亲身受重伤救回他和小妹,母亲却差点死在他外公的手里,那一段,是黎家,是他,是当时所有人的噩梦,父亲也因此在床上躺了两年,才身体痊愈。
从此以后,父亲对段泽西最后的容忍,最后的念想,彻底的葬送。
他年少时也恨,恨他为什么不顾手足之情要他死。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开始释怀,他没有经历过他身上的事情,他无法去指责他为什么狠,为什么无情,如果是他,或许会比这还要厉害。
如果不是段泽西不死心的步步紧逼,他或许能够原谅。
但他和他之间本来可以避免兄弟相杀,为什么他要死死的抓着仇恨不放呢,明明当初他已经报了仇啊。
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任何人也想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除了他自己,无人明白。
言归正传,黎钰转过脸来面对自己的儿子,“恩怨情仇暂且不提,我七十多岁了,真的不怕他,但是你,你不同,你现在就像当年的我,有妻有子,有软肋,会被拿捏住七寸。”
“这些我都知道,该做的安排我都提前做好,但毕竟我在香城的势力不如在香港,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带阿笙和女儿回港,结婚也只是一个幌子,月底,我就会带她们母女离开。”
当父亲黎钰说要尽快举办他和阿笙的婚礼时,他同意又推波助澜,打算借此机会将母女俩送到香港,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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