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兴许早已消杳历史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何朝水”并非瓷圣的化名，而是另一位瓷塑技艺足以与后者比肩的大师。
“此次挑战，寅字鬼楼获胜，午字鬼楼所有鉴定成果归前者。”在我眼神的督促下，鬼裁毫不犹豫地宣布了挑战结果。
他冰冷的声音中，难掩松了口气的意味。
看来，他也害怕冯钊输了会耍赖发飙。
身为这个名字如今的主人，我不得不承认，我自己也害怕。
“恭喜方鬼主，恭喜冯生，此次寅字鬼楼看来又要赢得头魁了！”一个浑厚的嗓音突然在我们耳边响起，夹杂着震颤人心湖的骇人力量。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循声望去，见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西装暴徒。
这个方脸大汉披着一身完全不衬气质的人皮，却是一头目光凶厉的野狼。
在我的观气之术下，来人一身黑赤之气，浓郁得令我眯起了双眼。
内劲巅峰！
虽然不及方寒的半步化境，却绝对不弱多少。
黑为煞气之极，赤为血气之峰，此人，绝对是从刀山血海中趟了不下十次的狠角色。
不过，比拼煞气，我还没怕过。
只要未臻化境，在我面前就是弟弟。
我冷哼一声，煞气鼓荡，毫不遮掩地将他的试探反震回去。
西装暴徒双瞳顿时紧缩，煞气缠绕的大脸泛起一分黯淡之色，但他依旧稳站如钟，岿然不动。
“厉害，厉害。”我面露冷笑，淡淡地夸赞道。
直夸得他脸色都变了。
“施鬼主，别来无恙。”方寒飘然来到我的身边，朝着面色微愠的西装暴徒拱了拱手。
原来此人就是申字鬼楼之主，施人狼！
作为此次赌斗大会的对手，其余鬼楼之主的名号，唐不二还是跟我提起过的。
不得不说，这名字，取得还真贴切。
原本蓄势待发准备再度交锋，却被方寒轻飘飘打断，我和施人狼面上都闪过一抹凝重。
摸到了化境门槛的高手，果然不同反响。
“听闻贵楼此次花了大价钱，请得门内一位爵门供奉参与，想必这魁首之名，施鬼主才是志在必得吧？”
方寒这句话，显然大半是说给我听的。
爵门供奉？
虽然我几次三番都向洪新秀套话，但是关于鬼市之门内之事，他透露的不过一星半点。
因而，江湖各大势力在门内都有触手我知道，却全然不知其详细。
不过，“爵门”二字，令我下意识就联想到了其看家秘术——观气术。
从方寒这位半步化境高手字里行间泄露出来的郑重之意，我猜测此人绝对棘手。
那么，显而易见，在其看家秘术的修行上，境界绝对高卓。
只怕已经远超“小成”，堪达“大成”，甚至已莅“大成”之上，也不一定。
“呵呵，好说，施某只是对这次第一名的附加奖励十分感兴趣罢了。”施人狼见到被点破了后手，也就不在遮掩自己的野心。
“哼，能够造就化境的丹药，谁不感兴趣？”大嘴巴吴天润嘟囔道。
嘶……造就化境！
哪怕拥有诞生了玉髓的龙石种翡翠——此物同样能够令内劲高手成就化境，我仍然震惊不已。
要知道，后者是天地所生，不知多少万年才出现一滴，而丹药，却是人为炼制的。
如果吴天润所言不虚，那岂不是意味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化境高手要多少有多少？
“这还是我认知的世界么？”思及此，我心中忍不住吐槽。
方寒看出了我的心思，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那边提前恭喜施鬼主夺魁了。”他面色淡然，似乎对此毫不动心。
这倒是令我高看不少。
化境意味着什么，想必他身为无限接近这个境界的人，远比我清楚，而他面对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却表现得如此平静，不是真的无欲无求，那绝对是胸藏深渊。
人终究是不可貌相的。
即便他一直以来在我眼中都是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实质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知道呢？
“哈哈，方鬼主客气了。”施人狼还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全然拿他人的敷衍当诚意。
他看出了他人这个和我差不了多少的心思，目光一闪，道出了自己的倚仗：“倒不是鄙人托大，来这里之前，田供奉已经完成了所有斗宝的鉴定，无一错漏。”
十件斗宝全都鉴定正确，这岂不是满分？
除非像我一样启动了附加选项，才有超分的可能。
当然，只是可能而已。
“午字号鬼楼总共鉴定完成七件斗宝，其中只有三件正确……”果不其然，非常懂得做人的鬼裁适时低声告诉我，刚才我拿下的附加题的“分数”。
这样的水货，到底哪里找来的？
我听完一阵郁闷。
这么一来，即使加上我到现在为止鉴定正确的六件斗宝，在总分上，寅字鬼楼仍要稍逊对方。
然而，还不待将一切听在耳里的申字鬼楼之主嘚瑟多久，鬼裁话锋一转道：“不过，申字鬼楼此次的排名也非第一，鬼眼门同样挑战成功，战败戌字鬼楼，一共鉴定正确十一件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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