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底不爽,但看在钱的份上,柳翠娥的脸飞快的挤出了一抹笑:“哎呀陆丫头你说这些见外话干啥,驴子哪有我们家的牛犁地快,我们的牛力气大,干活比驴好得多了,你还是用我们家的牛吧!”
陆早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翠娥,点了点头:“的确驴子比不过牛,但至少不用牵着它去洗澡,对吧?”
柳翠娥道:“你不想牵牛去小溪边,晚上我让我家柱子过来牵。”
陆早笑了笑:“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柳翠娥说着将一背篓的草放下,“这些牛草待会儿你拿给牛吃,它是我公爹的宝贝疙瘩,你可别饿着它了。”
“不过这牛你可得盯紧了,真要被人牵走了可就糟了。”柳翠娥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陆早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翠娥,钱这是好东西,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五丫望着远处的大水牛,有些担心:“大姐,牵牛牛回来吗?”
“不用,让小六小七多盯着一点就行了。”陆早拍了拍两只小狗的脑袋,“看着外面那只大水牛,要是有人走过去就咬,知道吗?”
小六小七汪汪汪的叫。
“小六小七真乖。”五丫拍拍手,天真的以为两只小狗听得懂:“不能让人偷走了我们的牛,被偷走的话我们就要赔很多很多的银子......我们以后又会住在破破的屋子里,一直吃不饱饭......”
陆早笑着摇了摇头,让五丫和两只小狗玩儿,然后自己回屋歇着去了。
等午睡起来已是未时三刻,陆早将牛草背到树林里,让牛吃着草,趁着牛吃草的功夫她又去背了两背篓柴回家,也是完成系统的每日任务了。
等申时左右,日头稍隐,陆早才牵着牛去犁地,犁上两个时辰,酉时末再把牛牵回家,让杨家人把牛牵走。
陆早犁地犁得仔细,一日下来最多能犁二亩多一点,剩余八十多亩地,差不多要四十多天能犁完。
距离任务结束期限还有五十多天,只要不出意外,都是来得及了。
是以陆早也松了口气,也没有太压迫牛,该休息就休息,该干活就干活,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陆早这边是有条不紊的开着荒,但村里的村民们却有些慌乱了。
今日已是农历六月二十五,自五月初下过一场雨之后,至今没有再下过雨,水田里的水都快被晒干了,旱地里的豆苗也快被晒死了。
村民每天傍晚都要跑去小溪边挑水去浇地,生怕稻子和豆苗被晒死了影响了秋日的收成,没了收成可是要死人的。
村民们天天挑着水,小溪里的水都浅得听不见流水声了,大家眼看着溪水就快没有了,而都要浇地,便都纷纷抢起了水。
“刘家的你们都挑多少挑了?这小溪里的水都快被你们挑光了。”
“我呸,大家都在挑水,凭什么说是我们挑光的?”
“你们全家十几口人全部出来挑水,不是你们是谁?”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也可以多生几个儿子来挑水啊。”刘家妇人回怼道。
被怼的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因难产导致伤了身,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只生一个儿子是这妇人一辈子的痛,当下被刘家妇人拿到明面上说,立即火了:“老娘撕了你的嘴......”
有人劝道:“你们别吵了,挑个水还能打一架。”
“不是我说,刘家你们的确挑得也太多了,你们十几个人一天差不多挑了五六十桶水,你们都挑完了,我们挑什么?”
“就是啊,我们地里的稻子和豆子都奄成什么样子了......”
“关我屁事,你们不知道自己多挑水啊。”刘家妇人也不是个软柿子,“自己勤快一点能黄奄奄的?还不是怪你们自己!还想赖在老娘身上,你们可都要点脸!”
“这水没了就是你们刘家挑没的。”
“就是,刘家的田里装满了水......”
“去把田埂给她挖了,把水给她放了......”
再旱月里,挖人家田放人家水,就相当于杀人父母!刘家人拿着扁担就要打架:“你们这些杀千刀,你们要是敢去,我就和你们拼命......”
小溪边闹作了一团,村子里边也不和气。
大家都在为了争水,或是争夺树下阴凉而争吵,每一个人都热得心烦意乱,似要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这个不下雨的六月天。
村里的老人们坐在晒谷场上,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唉声叹气:“这天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啊!”
“再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怕是不行了。”
“哎,这也没有预兆,怎的就不下雨了?”
“村里都去小溪里挑水,里面的水都快没了。”
“今天挑水的又闹起来了。”
“村长,你可得想想法子啊。”
杨村长吸了口旱烟,黝黑的脸上满是愁容:“我有啥法子?都得看老天爷的。”
一老人:“老天爷何时才能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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