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是有些疑虑的洛远率先出声笑道,“徐师弟啊,你可是我们这届里的楚翘,怎么这会连比赛都还没开始,就消沉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
对此,董彦袆也是不在意地一笑,目光在徐宗睿与沈雅然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师弟是不是和沈小姐很熟?”
董彦袆这话一出,一旁的唐震海便也扬着眉看向自己最出色的小徒弟,苍老的面上似乎闪过几缕不明的思绪。
而面对着这些人有意无意问出的疑问,徐宗睿却只是浅笑着不再解释。
他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没有任何波澜,讳莫如深。
得不到回答的几人便不由将目光投注到了沈雅然这一方,但以沈雅然的性子,又怎会在几人面前露出什么不该有的信息?
沈雅然轻笑着瞥了眼似乎也在往自己这边看的徐宗睿,耸了耸肩道,“唐老,你们都是这么八卦自己徒弟的么?猜对了,我们是挺熟的,但这也不意味着这次比试会存在水份。”
“…沈小姐真是出乎意料得诚实。”几人均是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洛远出声道,“不过,沈小姐这么说,是提醒我们不要隐藏实力?”
“…说实话。”随后董彦袆便接声道,“这次画协初赛,我们也没想着要迂回。”
“那就好。”从徐宗睿那边收回目光的沈雅然淡淡颔首笑道,“我们初赛上见。”
说罢,沈雅然便朝着身后的周乾钵,神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周爷爷,要是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巴不得早点离开的周乾钵闻言立即点头应道,“成,咱们先回……”
然而,未待周乾钵挥手将边上的随行人员招过来,一旁的人群之中便一阵骚动、没过一会儿,就有着一波人穿过人群,来到了几人面前。
“周老、唐老!幸会幸会…”
“没想到两位大师亲临、是我们这边有失远迎了……”一群俱是西装革履的人快步走上前来,“两位能亲自过来是我们恒远的荣幸啊!”
说着,领头的两人便想与唐老与周老握手,但许是企业里的人不怎么了解画坛的这位周大宗师出了名的性格诡异,导致了没有将这传闻当做一会事的企业领导伸出去的手久久没等到回握。
而一边的唐老也没急着和自己面前的那个企业里的高层握手,只是眯着眼神色不明地微扫了眼周遭开始聚集闪烁起来的聚光灯,虽然面上没有过多的神色,但眼中的不悦还是渗了出来。
明明自己与周乾钵这个老家伙的行程是绝对保密的,来这里的消息也被画协的人帮忙压了下去,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弟子在毫无外界影响的情况下专心致志地参与此次画协的初赛。
画协的赛事绝不比平常的赛事,甚至连身为画坛元老的周乾钵与唐震海也不得不重视。
但现在,这些看似应该是某个企业集团的人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不论如何,对方来了这么多人不说,还带来了一大波媒体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阵猛拍,这每一点都让两位老人家特别不爽。
故而,不论是本就不好伺候的周乾钵,还是看似脾气不错的唐震海,都没有朝对方回礼。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老的举动致使场面一度陷入无比尴尬的状态。
不得不说,身在画协之中的业界画坛元老、国宝级的人物就是有资本随便给人甩脸。
这任性的姿态一连边上的围观群众都是一阵咋舌。
只是,恒远集团今天的这个举动的确是极为不妥。
恒远是此次青省画协的最大投资方,要不是最后将初赛地点定在了沪省,沪省的林氏先前出了一件又一件的负面事件、现今不知又因为什么事竟抽不出手来赞助,也不会轮到恒远集团接手。
而以周老与唐老两人的眼识,自然是猜得到这个恒远是想要提高曝光度,他们投资的这场为期两月的赛事在国内的影响力越大,对他们来说,利益就会更多。
但这样的做法,完全没有与当事人打过招呼、不得不说有些不择手段的无耻了。
并不想过度在面向全国的镜头前露面的沈雅然在最初的一怔之后,便向后退远了几步。
站在沈雅然前面的周乾钵也知道这事不妥,反正这波人是冲着自己与老唐的名声来的,也就不想让沈雅然出面、怎么说这回是自己有求于人家小姑娘,要是这个小丫头有了哪点不舒坦、还不得在自己孙女面前告状告到他昏头转向啊。
故而,思想方面很有觉悟的老人家便侧了侧身,挡住了正面的镜头与视线,给沈雅然提供了退离中心的机会。
唐震海这边也与周乾钵这边差不了多少,只是唐老这处人有些多,躲也躲不过全部,在青年画家排名中颇有名气的洛远与董彦袆两人也就极其默契地双双上前了一步,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了唐震海与周乾钵的身侧。
自家老师虽然明面上和周老不和,但两人跟了唐老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两位老人家私底下的老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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