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你喜欢吃什么菜?”
“红烧肉。”
“三公子死了,会是谁杀了他?”
“三公子……啊三公子死了?他真的死了!”王老板吓得面色铁青,“这这,大人您不会是怀疑我吧?”
“我说的是假如。”束九沉声道,“告诉我,假如他死了,你觉得谁可能杀了他?”
“这草民哪知道啊?”王老板一脸苦色。
“你们不是熟吗,他的事你应该知道。何况我也就是让你猜一猜。”束九一拍桌子,“必须说!”
“这这,若真要说的话,草民觉得是蔡百万。”王老板道。
“蔡百万是谁?”
“恒通钱庄的掌柜,蔡白皖,人称蔡百万。”
“为什么说是他?”束九又问。
“三公子很在乎玉郎那个小倌,而蔡百万也想得到他,比草民我还更下了多功夫,而且啊,蔡百万钦慕杨家大公子,最最拥护大公子。许多人都知道大公子不喜三公子,所以他便也最最讨厌三公子。他经常在草民面前辱骂三公子,所以草民觉得他最有可能杀三公子。”
“好,我知道了。”束九站起来就要走。
王老板有些糊涂,这就算问完了?
“那三公子到底怎么了,死了没死?”他好奇。
束九回头:“打听这些做什么,给我闭紧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是。”王老板缩了回去。
“走吧。”束九侧头一看献帝还在看那些首饰,不耐烦地直接就想走。
没想到他忽然叫住她:“你过来。”
束九狐疑地走过去。
献帝取出一支金步摇,对着她头上比了比道:“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要不买回去?”
王老板和范弘尽都愣住,男人戴金步摇?
怎么想怎么怪异,王老板本想推销的话梗在了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束九拿过他手上的步摇,抿唇一笑:“我也觉得很适合。”
献帝笑着,目露欣喜。
她直接将那步摇插在他头上:“我觉得配你更合适。”
话罢她仰头大笑,大步出去。
献帝一抖,步摇一颤,金凤振翅欲飞。
范弘闭上眼,告诉自己: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出了天阙银楼,范弘问束九:“现在要去恒通钱庄吗?”
“不去。”她摇头。
“为何,你有眉目了?”范弘惊喜。
“没有。”束九道。
“那为什么不去?”范弘不解,天还早着呢。
“这两天我们跑了多少地方?”束九停下脚步,看他。
“杨家,如意楼,天阙银楼,三个地方。”范弘道。
“得到了什么结论?”
什么结论,有结论吗?范弘抬眸想了想,道:“杨府小厮说凶手是玉郎,玉郎说是王老板,王老板说是恒通钱庄老板,一个推一个,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这不就结了?”束九耸肩,“再这样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更好的结果,还不如省点力气,回去歇着。”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啊。”范弘道,“既然这三个人都有嫌疑,为什么不抓起来审问?”
“审问无非是用刑,能比我现在的询问好多少?”束九不赞成,“而且对于凶手我想我大概有些眉目了。”
“真的!”范弘惊喜,“是谁?”
束九摇头:“还有些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范弘追上去。
束九却不说话了,她需要想想。
唉,这古代要是能有测谎仪就好了。
一路走到刑部衙门口,束九仍旧缩着眉头往前,范弘喊住她:“你要去哪里?”
她这才回神,对他道:“我去看看我,束大人。”
“你是说玉京太守吗?”范弘奇道,“你与他还有交情?”
“对啊,早年曾做过同窗。”束九道。
“哦。”范弘点头,往里走了两步,又觉奇怪,他不是从世子府出来的吗,怎么会和束修同过窗?
他转头瞧着束九的背影,缓缓摇头: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啊。
束修的伤日渐好了,洪氏照料着他。
对于这伤的来历自然是瞒着洪氏的,他便只能说宫中骑射大赛时不小心被人射伤。
幸好洪氏只顾着心疼了,忘了追根究底,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束九走进房便听见二人的笑谈声。
她鼓着腮帮子道:“娘和哥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都不让我听。”
“阿九来了。”洪氏已经习惯了她的男装造型,知道她的难处也不会怪她。
“阿九。”束修靠在床头,温润地笑,“这两天又忙什么呢,不见人影?”
“刑部有点小事。”束九轻飘飘道,“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偶尔都能下地走一走了。”束九雀跃,“我走给你看看。”
“算了吧。”束九按住他,“你等下要是摔倒我和娘可抬不动你。”
束修被她气笑了,手指点她额头:“你个小丫头,就会埋汰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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