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证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惜命的人,假如一件事情失败的可能大于成功的可能,他就不会去做。更何况是爱上赵笙韵这样注定有去无回的事情呢?两人就一直保持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直到郁证生命的尽头,然后赵笙韵再把自己留在记忆中的一角,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小角落。这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的是,这是爱。这是郁证唯一一个不敢抵抗的情感。郁证的一切感情都是在为郁证这个个体服务,但爱是值得被郁证这个个体服务的情感。
当爱情真的来临时,郁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无论他的理智再怎么尖叫,他都会选择听从自己的本能去盲目地爱上赵笙韵。
想想也是可笑,郁证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去爱上赵笙韵,但他忍不住想要爱上赵笙韵,但他想要爱上赵笙韵就不能去探求赵笙韵本质上的东西。同时为了让赵笙韵爱上他,他也决不能在赵笙韵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好嘛,您这是叫谈恋爱吗?您这是在演无间道啊。
两人的舞步一点点慢了下来,赵笙韵舒适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她像是一只在太阳下的猫咪,不时摇一摇尾巴。
郁证能感到舞厅里的温度悄悄升高了,暖洋洋的,像是有一束午后的阳光照在他和赵笙韵身上,让人直打瞌睡。
两人的舞蹈继续放慢,最后变成了简单的面对对方转圈圈。
“感觉这样也很舒服呢。”赵笙韵彻底闭上了眼睛,对着郁证轻声说。轻得仿佛一场大雪下完以后最后一片落在银色大地上的雪花一样。
“什么样?”郁证还是问了,同样声音放的很轻。
“就这样啊。”
“什么样啊?”
“呜~就是这样了。”
“这样是那样啊?”
“所以说就是这样了。”赵笙韵不满的用额头“咚”了一下郁证,“只有你和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不用去想原因和结果,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就够了。”
赵笙韵忽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郁证用指骨敲了敲赵笙韵洁白的额头:“你说的很对,我们这样就好了。”
“什么样啊?”
“就这样啊。”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啊?”
郁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赵笙韵拉近了一点。
是啊,就这样就行了。与其思考赵笙韵会不会爱上自己、怎么样让她爱上自己、爱上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如珍惜一下先在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郁证早就习惯了在夜晚办公了,如果你不让他工作的话他反而会难受。
但赵笙韵绝对是时隔将近一万年第一次重新办公,此刻的她看起来非常的跃跃欲试。
昨天赵笙韵表现出了对于郁证手头公务相当程度的兴趣,并且主动表示她想要和郁证一起工作。
考虑到中心的问题,郁证其实是不想赵笙韵参与到其中的,毕竟这也算是赵笙韵下场了,也是在消耗赵笙韵在衍摩婆默达的名声。事实上因为郁证的一系列行动,赵笙韵的声望在整个衍摩婆默达都下降的厉害。
不过赵笙韵说她只会对一些具体的工作内容感兴趣,例如城市建设方案、大型集会规范之类的实际工作她才会做。还告诉郁证说他可以把她当成是一个什么都可以做的下属。
郁证没有直接答应她,而是思考了一天才和她解释为什么不行:“只要是你做出了具体的行为,那就会被人过度解读,无关于你本身的意愿。假如说我真的要把你当成是我的下属,那么我必然会担上蔑视你的罪名。”
“是这样吗?感觉和我之前在衍摩婆默达的时候不太一样啊。”赵笙韵坐在郁证旁边,相当的不解。
“当然不一样了,那时的衍摩婆默达人习惯了你的存在,可现在的衍摩婆默达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从来都只有幼小的惧怕健壮的,为其锐利的爪牙不为其赤诚的心灵。你可以把衍摩婆默达人看做是一只小心翼翼的小老鼠,看见人的时候当然会跑掉了。”
“那……也就是说……”
“不行。”郁证交叉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怎么这样嘛……”赵笙韵立刻陷入了苦恼的情绪之中,但不过一秒,赵笙韵眼前忽然一亮:“老公,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
郁证看着赵笙韵眼中的光芒,宠溺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啊?”
“你先告诉我怎么办。”
“好吧。”郁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首先,衍摩婆默达人不是惧怕你本人,而是惧怕你可以催毁他们现有生活环境的能力。就好像我现在身为元首,衍摩婆默达人依旧可以通过议院和选举来约束我,但你不一样,衍摩婆默达人毫无办法约束你。所以我必需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约束你的权力。”
赵笙韵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于是郁证便接着说下去:“还记得古瓦哈提身为赵笙韵教教长的工作需求是什么吗?就是代你看管衍摩婆默达人的精神和灵魂。而且我一开始就说过,他是直接向你负责的。所以,我可以把古瓦哈提直接划到你名下,成为你的直系下属。你有权直接命令他,优先级高于元首。但剩下的部分必须回到团队的规章制度里,不能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你看这样可以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