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很快就将石台上的十粮液与极品茶叶蛋一扫而光。简直果真又拿出了一份摆在石台上。
牛头嘀咕，“不是说备了有十份之多，咋就给一份呢?”
简直给出了说法，“听说冥界一号文件的内容，便是反对公务人员浪费。虽说我请客，咱这小聚算私人交情。但终究在地府辖下，二位又是官差身份，还是应该秉持勤俭节约的良好作风。吃完一份，咱再上一份，小心驶得万年船。”
牛头点点头，“你别入轮回了，来地府当差呗。你这思想觉悟，比俺俩可是高多了。”
马面传音牛头，“啥玩意还觉悟上了，这小子就没憋好屁，这是在灌酒呢，怕咱贪吃鸡蛋耽误了喝酒。”
牛头不解，“我咋觉得酒比蛋香咧。小哥没理由灌醉咱呀，到时候还要他费劲照料。或许是担心咱光顾喝酒，不吃鸡蛋会伤胃。”
马面叹口气，“和你说不明白。说明白了，没准反而坏事。”
牛头死犟脾气上来了，“不说明白，这酒你就别喝了，都是我的，我不怕醉。”
马面自然不肯，“我也不怕醉，就怕半醉不醉。”
牛头又听糊涂了，“你这弯弯绕咋和脸一样长嘞，是不打算让我听懂呗。”
马面只得掰开来说清楚，“今天万一出点儿啥事，咱们喝醉后一律不知，也就是违反纪律，工作时贪杯属于过失。若有罪责，自然由那小子承担。他是嫌犯，咱是受害者。若是半醉不醉，就有明知故犯之嫌，须与那小子共同担责。到时候那小子万一犯坏，嫁祸于你我，咱成了主犯他做了从犯，没准还变成被迫参与的受害者嘞。”
牛头一听就急了，“哎呀，万一小哥的酒不够，咱可就醉不成哩。”
马面安慰他，“莫急。不能真醉，咱就假醉。反正都是醉了，人事不省，概不负责。”
牛头高兴了，“老马在身边，喝酒也心安。”
马面摇摇头，“诗不是这样做滴。”
牛头嘴里就没闲着，“醉牛之意不在诗，在乎十粮液与茶叶蛋之间也。”
马面醒过闷儿来，“你丫又多吃了一个。”
牛头毫无羞愧之色，“并非有意多吃多占，只因俺有四个胃，实乃本能的生理需要。不是吧老马，我记得你没这般小气。”
马面的脸拉得更长了，没有搭话，只埋头吃喝。牛头见势不妙，不遑多让，翻卷舌头加油干。
简直何止多带了十份，见两位肆无忌惮吃喝，便加紧供应。
由于吃喝得太过生猛，牛头马面很快就有了醉意。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简直远远地看见，黑白无常押着一个汉子，正往牌楼这边过来。
待他们走近前些，简直确认了被押者为郝五公子，便假意提醒牛头马面，“二位官差醒醒，来人嘞。”
马面连忙传音牛头，“别抬头，快装醉。”
牛头回答，“不用装，我真醉了。”
马面哭笑不得，“我也是醉了。”
简直知道二位装醉，要进一步坐实，便推了牛头一把，“牛兄酒量最好，赶紧起来公干。”
牛头的大脑袋横在石台上，故意发出鼾声，传音简直，“小哥我真醉了，都打鼾嘞。要不你去老马那边看看。”
简直笑道，“马兄的鼾声比你还响，看来只能由我替二位代劳啦。”
牛头如释重负，“你接过路引，留下人，送走黑白无常，我们估计就能醒过来嘞。”
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转身，向黑白无常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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