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西南马场再次重新规划了场地,首先用栅栏规划出了马匹跑道,其间布置了数道障碍,相比较平时训练更增加些难度。而最后快终点处布置着箭靶子。
学院要求参加验收的学生完成骑马跨越障碍后马背上射箭,五箭射中三箭方才合格,合格就加一分,不合格减一分,五箭全中再加一分。
身穿骑装的少年们,手里各自牵了一匹马儿,亲手给马儿陪了马鞍子和辔头,检查了的装备武器后,至赛场上待命。
“嘘!~”场地里哨声吹响,开始五人一组集合进入马场跑道里比赛。
各个障碍处和箭靶子等处各有教官把守记录学生的成绩。一拨一拨的学生打马跑过去,有些人在障碍处就落下马的,也有控马不佳,原地打转的,还有被甩下去的,陆续通过障碍,并且可以完成马上射箭的不足一半人,能够五箭射中三箭的更是不足一半的一半。而五箭全中的几乎不到十人。
小个子窦天毕一上场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他骑着一匹不太大的黑色马驹子上,打马快速奔跑起来,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渐渐超越了同伴。跑到障碍处,只见他低伏在马背上,双臂抱着马的脖子,随着马儿一个跳跃,轻松越过。“咦~,这小子还占了瘦小的好处呢,瞧那马驹子跳的多轻松。”金玉等人对于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一直注意着来。
“就怕骑射难以过关了呐!他人小,力气必然有限,不知道拉不拉的开弓呢!”有人担心道。
飞驰到了骑射的地方,只见窦天毕反手取过弓箭,从箭袋子里摸出三箭,架在弓上。身体在马鞍子上一个后仰,抬起一脚登在弓上,双手拉弦,弓如满月,松手,三箭离弦而去,‘咄!’三箭同时射中靶子。“漂亮!”观众高声喝彩起来!
反手再来,这次,换了另一只脚,两箭同发,再次射中靶子!“太漂亮了!”喝彩声再起。金宇等人心潮澎湃,不由跟着拍手叫好起来。
射箭即使是臂力足,双手控制箭矢,命中目标,也是极为精细的动作,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用脚来拉弓射箭,虽然改善了臂力不足的缺陷,但没有办法补偿目力和细微的控制,能够三箭齐出,且全中,实在是奇迹。连续两次奇迹就可以谓之‘神技’!窦天毕露出这手折倒无数人心。
隐藏在暗处观看的凤霖烨也注意到了这个瘦小的孩子,“这个苗子不错!以后交给星辰亲自带。”
“是!”有人应下。
当日下午,马术结束了后,各个教官当场公布了四场检验的成绩,贴在马场大门前。前一百名的学生有机会参加明日和军人的对抗赛。榜上有名的学生激动之情不亚于春闱上榜的秀才们。而家长们的心情就极为复杂起来。骄傲的!担忧的!五味杂陈。
对于家长的担忧,学生们则是无所谓。
“孩子!你还小,参军太早了。”
“爹!我今日表现差吗?”
“自然是不差的!我儿优秀着呢!”
“那我要怕普通士兵吗?如果普通士兵可以上战场打仗,我为何不可?现在只是去学习,带军的士官会给一定照顾,而且说不定还有机会得了功劳,没毕业,我就能混个出身呢!”
“就是今日不上,他日也会上,当初爹娘送我武校学习,难道就是要我老死乡野?
“哎~你长大了,爹不能做主管你了,就当是提醒你,万事小心,安全最重要。出身混不着也不打紧的,好不?”
“放心吧!教官一早就说了,保命最重要!”
“是了!是了!”
。。。。。。
是夜,汝阳城知府府邸,范大人的的书房,“父亲,我想去武校!”
“怎么?和朋友没有什么乐子耍了?”范志毅了解儿子的,他不是不聪慧,诗书子集,都是过目不忘的。但学文,没有好的出路,即使以后走仕途,可以用举荐制,需要打通官路即可,而不是用文人意气。骨子里有些清高的他,还是不情愿的,平时学问之余就和各种朋友混迹一处。
也有时候,看他无所事事,混迹各处,范大人看了不喜,训斥两句,还被夫人拦住,“我儿聪慧,但生不逢时,你哪里理解他的郁闷。他又不为非作歹,也不鱼肉百姓,有几个朋友玩又不是坏事儿。你管他这么严格做什么?”
今日这是那根筋出了问题,他居然想去武校?范大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挑着奇怪的角度睨视这个儿子。
范均荀看到父亲的疑惑的眼神,脸色红了起来,他吭吭的清了清嗓子,“嗯!就是今日去看了武校学生考核验收,觉得那一场上的十多岁少年,各个挺英武神气的。我就想也学习些武艺和兵法,以后参军,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挣得一席之地。”
范大人眉头微挑,表情奇异,“你这样想?武校的学生年级不大吧?你如果进去,且不论他们收不收,就是站在学生中间,也是。。。”
“父亲!我今年才十八,如果学习一到两年,也不过二十岁,王爷安排武生一段时间学习,一段时间编入军队实习,还可以积累军功。孩儿觉得这样很好。报国不论文武不是?”似乎看出了范大人对从武有些抗拒的态度,范均荀不由有些迫切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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