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的待遇果然是最好的,窦天牛亲自动手,给他卸了两个膀子和下巴,又两掌刀砍在他的两侧腿弯处,膝盖立即就变形肿胀起来了。
豹哥张着大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来表示很疼。
待到这些人送到了庄子外面的广场上,已经有大片的‘起义军’在这里集合了。不过都是绳索捆绑着的。“都在这了?”李玉贵问。
“是!庄主!”一位村民回答。看场子里大约有四百多人绳索捆绑着的,他又小声道,“其他的,在里面搬运货物呢,之后会随着船带走。”李玉贵点头。
那些没有出来的,多数是这附近在码头,集市里混饭吃的老实民众,被他们左分右分的,调了出来,避免祸及无辜。
“哎哟!本官来迟了!”董知府带了一队人马,坐着马车赶来。就看到这幅场面。“怎么样?庄子里有无损失?”
“回大人!庄子里有三十余人在和匪徒打斗中受了伤,好在庄子里面大夫给看了。”李玉贵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咱们的庄子里面都是些好儿郎,他们为保护家园和来犯浴血奋战,英勇无畏。也不知这些歹徒有无后援?咱们怕是没有余力。。。”
“不用担心,听闻他们主力今日出动,本官已经和守备大人联手端了他们的老窝。是故来迟了。”
董知府看了捆绑起来的这几百人,虽然没有消息说的那么多,但能够生擒这些,也是了不起的了,即使逃跑了几个漏网之鱼,估计也兴不起风浪来了。他很是安慰。
“嗯!不错!尔等为了武原城,也为了百姓们做了好榜样!如果都是这样血性儿郎,武原城何故困扰不休!”
董知府亲自押解四百多人的‘俘虏义军’声势浩大的回了武原城,沿途时,有官府衙役们敲锣打鼓宣传这些所谓义军们打着幌子干的都是杀人放火的罪孽勾当,意图趁乱打劫,实为大恶,民众千万要引以为戒。
这些‘义军’们起初没有意识到危险,想着外面还留有兄弟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一直到了城里,投入监牢,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兄弟们。
他们已经先到了牢里,想不到弟兄们在这里团聚了。这时候,这些‘义军’才知道怕起来。但也有七八人相互使了眼色,安坐其中。
武原城的百姓们有喜笑颜开的,这‘义军’们天天鼓动周围的邻居家小的,干的都是要杀头的勾当,迟早被官府抓了去。但也有惊慌失措、闭门不出、呜呜咽咽哭泣的,多半是家里的男人或孩子有跟着参与的。
“哐哐!婆娘,开门呐!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就歇下了?”大门被敲的啷啷作响,屋里低声哭泣的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义军’被抓了吗?男人早上出去时,神神秘秘的说,豹哥带他们搞粮食去!为何自己听到了敲门声。
侧耳倾听,确定自家的男人无疑。女人一阵风的冲出去,爬到墙头往外看“娃他爹?”
“快开门!婆娘,累死老子了!”那汉子掐腰吆喝道。
女人一溜烟的下了墙头,打开门,一把拽着男人就给拉进了小院,小声说,“别吆喝了,出大事情了!”
‘哐当!’大门关闭了四邻好奇的人窥视的目光。
“啥事?”男人放下自己扛着的粮食,摘了毛巾,擦了一把汗,路这么远,扛一袋子粮食还是很费力气的。坐驴车得花两个大子儿,不如给娃子买个糖葫芦好,或是给媳妇买根桃木簪子也行啊。
“你粮食哪来的?”
“今日扛活挣的!五十斤呢!还有这钱!”汉子放下袋子,掏出一包铜子来,大约有四五十个大钱,还有一根桃木簪子。“媳妇,给你的。”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小媳妇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男人惊呆了,伸手却拉不起女人来,忍不住晃着女人的肩膀道,“你哭啥?”
“今日里知府大人抓了豹哥他们,说他们打着义军的旗帜,干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严重的要杀头的!”被女人的话惊呆了,那汉子愣在地上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们没抢劫杀人,就是去扛了十来船的货物,然后东家体恤咱们辛苦,给一人发了一袋高粱米,五十大钱。不光我,咱们一起去的还有刘哥,林子,不少的人呢,还搭乘了李家庄的船顺便回来的。不信,我去找刘哥过来作证。你等着!”
“不要去,万一被人看见了要抓你怎么办?”女人泪眼模糊的抓着男人不放。万一被当成了‘义军’同党,抓进了牢里,这家人就活不下去了!
“笃笃”大门被敲响了,夫妻两被吓了一跳,“柱子,我是刘哥!”一个声音压低了。
男人立即自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刘哥半勾着身子,躲在他家门檐下。他抽下门栓,打开一条缝子,刘哥闪了进来,后面跟了林子,随手又关了门。“听说没?豹哥他们被抓了!说是杀人放火的乱党?”
“嗯!媳妇说了。”男人点头,看看媳妇已经进了屋子,“咱们没跟他们一起啊,咱们是做了活得了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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