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发现,出行的暗道被人封堵,眼看着魏阳城就是一片死城,自己要成为瓮中之鳖。这样的事情,从来未有发生过。就连自己的对头西南军,对战中也没有占过多少便宜,却莫名其妙的被不知何人下了黑手。
华阳王凤黎不由的怒急攻心,吐血倒地,人事不省起来。同样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凌宁望着黑黢黢的夜色,再看一看倒地的华阳王,他更加的六神无主起来。
思来想去,他越发觉得自己这方的举动,在暗处好似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被人察觉和利用,若不然,好好的魏阳城,一点儿的先兆都没有,怎么就会爆发出‘瘟疫’呢?
就算现今城外的西南军发生了‘瘟疫’,但人家第一时间就招了郎中和药材供应商,尽力治病防病,虽然会有不少的人免不了死于‘疫病’,但多数人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自己这方军在这段时间里,供应食物都是数米而炊,饿死了多少百姓,抢劫了多少商户和富家,勉强撑到今日。
这一次瘟疫的发作,是不是死去的百姓太多了,导致尸体未及及时处理?还是感染了西南军同样的病症?凌宁是知道这病症来时多凶猛,几乎来不及救治。如果真是那样,不是要断了魏阳城五六万人的性命吗?
历来瘟疫发生,一旦失控,处理的方式就简单了。官府多采取封村、封路或是封城,直接火焚,断绝了感染的来源。
“怎么办?”凌宁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华阳王,他咬咬牙转身就走。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的性命了,哪里还顾的了他?
但半刻钟的功夫,走了不远,凌宁又转身回来,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起华阳王,把他背了起来,摸索着顺着街道,向西侧城墙边走去。
西城门的西北脚,那儿有的一条不大的水沟,水有一人深左右,可以通往城外。
为何不走城门?如果说城内大面积的‘瘟疫’爆发,没有人暗中操作,打死他也不信。此时说不定未知的敌人就在城门口正张着网等着他们呢。
凌宁原本想着自己一人走的方便,但华阳王外逃,唯一带着的就是他,而且如果不带走华阳王,日后若是华阳王的儿子和亲信,但凡活着的,必会视他为死敌。谁让华阳王在他的地盘上出事的呢!这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啊!
“嘶~这水,真是凉!”凌宁踏入水沟,寒凉的沟水,浸透了他的棉衣,冻的他一个激灵。背后的华阳王也被冷水一激,转醒了过来,“这是哪里?”他声音嘶哑的问道。
“嘘!--王爷,咱们走水路出城。”凌宁小声的说,“这里可以通向城外。”
“哦!行,放本王下来。”华阳王连连被堵,想不到还有这一条道儿可走,简直是绝处逢生嘛,这凌宁还算是有些用途的。
二人悄悄的潜水前行,城墙根底有一处铁网,隔着水沟于外界相通,防着被敌人潜入。
凌宁取出一把匕首,玄铁所制,寒刃逼人,他潜下水去,一下下的割断根根的铁网,想法做出一个能钻出去的洞来,但因为身上穿着湿漉漉的棉衣,限制了活动,又没吃饭,加上惊吓过度,力气明显的不足。
不远处的城墙上,两个黑衣人看着这一幕,都替他们捉急,“哥!咱们要不要帮一把?”
“急什么?不多在水里呆一会儿,怎么够咱们出一口恶气的!”
“哦!也是啊!”
一刻钟后,“哥,你说他们怎么还未割断铁丝网呢?”
“估计手冻僵了吧?”
“他们应该是有功夫的吧?”
“估计高位久了,疏忽了练功了!”
“哦!这就是你说的功夫用时方恨少的那种了吧!真是的!”二人小声的聊着没有营养的话,还津津有味的。
“不然咱们给他加油?”小个子到底是沉不住气,急躁起来。
“也行!”高个子些的黑衣人忽然两手往外一挥,左右各自奔出十余黑衣人,无声的散向魏阳城的各处而去。
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魏阳城各处星星点点的火光燃起,火势渐渐变大,渐渐融合,偶有人的尖叫声起,单薄的好似孤鸿悲鸣,又渐不闻声音,可怜偌大的魏阳城,短短时间,就沦为与空城几乎无异。
火光逼近,华阳王看着还在磨磨唧唧的凌宁,才撕开一个脸盆大的口子,不由的按捺不住起来,他一把拽过凌宁,直接双手握住铁丝网,运足了气,狠狠的下手一拽,铁丝网被他完整的拉扯下来,啪嗒,扔在了一边,“咱们快走!”
二人立即潜入水中,沿着河沟逆流而出。直到游走了将近十余里,路经一个小树林,二人才敢悄悄出水,潜入树林里,找了一处大树,坐于树上歇息一会儿。
回望魏阳城,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东南微风,火势映红了半边天空。
凌宁看着大火里的魏阳城,火光染红了他的眼底,不由的有些头疼、心疼、胃痛、腹痛,也许是因染了寒气,也许是因心疼自己多年的地盘,也许是因莫名其妙的疫病。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宴席上,因着心事,没有进食水,这会儿是又冻又饿,怕是风寒免不了了。但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机会拿回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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