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这么一哭,把边上的两人都弄得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是?”温玉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呜呜……王妃,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此话一出,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桃,是墨竹又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温玉礼颇有耐心地询问,“你告诉我,他究竟把你怎么着了,若是他不对,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也是万分疑惑。
阿昭不是已经把墨竹说教了一顿么?
不过话说回来,墨竹那小子也是情场新手,有些时候话说出来没经过脑子,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王妃,对不住,奴婢不该拿这事来让您烦恼的。”
‘白桃’抬起了头,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温玉礼,“您还是别问了,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玉礼见她眸底噙着眼泪,轻叹了一声:“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还怕我不向着你吗?你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即便是你做错了事,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但说无妨。”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白桃依旧摇了摇头,而后低声道:“王妃,奴婢先去找司徒大夫吧,一会儿回来我再跟您说,您让奴婢想想,怎么跟您开口。”
温玉礼觉得今日的白桃隐约有些奇怪。
白桃几乎不会有什么事情对她隐瞒,况且……白桃和墨竹之间即便产生了分歧和矛盾,应该也严重不到哪去,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疑惑归疑惑,温玉礼也没有刨根究底。
毕竟自己没有受过情伤,所以不太能想象出来,为情所困的女子是否都会有一些异样的行为,比如拒绝和人交流心事,哪怕是对待自己十分信任的人。
她不想为难白桃,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你先冷静冷静,去找司徒彦看看脚,等想好要怎么和我说了再来说。”
‘白桃’擦擦眼泪,点了点头,而后在小丫鬟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他心道一句,可算是靠着哭哭啼啼这招蒙混过关了。
以温玉礼和这丫头的熟悉程度,正常交流很容易会露出马脚来,他只能佯装情绪失控,引导温玉礼来安慰他。
如此一来,温玉礼下意识会猜测他经历了什么,而不会很快对他的身份起疑。
身后,温玉礼望着前方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一团疑惑,便寻思着,若是白桃不肯说,她便要去找墨竹问个清楚了。
而‘白桃’被小丫鬟搀扶着走远了之后,她甩开了丫鬟的手,说道:“我想自己冷静冷静,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可是咱们不是要去找司徒大夫吗?”
“我知道司徒大夫在哪,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可是白桃姐,你的脚不方便啊……”
“你别管我了成不成?我今天心情真的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关心我,你若真为了我好,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丫鬟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情之一字,就这么伤人吗?一向善解人意的白桃姐都变得这么焦躁反常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白桃姐的错,都是墨首领的错。
目送着丫鬟走远了之后,千面郎松了一口气。
通过刚才和温玉礼的近距离交流,他已经将温玉礼的面容以及特征记在了脑海里。
他得赶紧离开这宁王府。
……
“阿嚏!”
与白桃并肩走在路边的墨竹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
“该不会是有人在骂你吧?”身旁的白桃朝他打趣了一句。
“为何这么说?”
“王妃上次跟我们说笑来着,她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两个喷嚏,那就是有人在想你。”
“莫非是你刚才在心里偷偷骂我了?”墨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怪不得我昨天夜里连打了两个喷嚏,也许是你在……悄悄思念着我。”
见他难得风趣了一回,白桃先是怔了怔,随即轻轻呸了一声,“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谁没事思念你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宁王府外。
守卫十分稀奇地望着和好了的二人。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墨竹将守卫们吃惊的神色看在眼中,不禁问了一句,“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头儿,可真有你的啊。刚才白桃姐出门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寻思着,肯定是你又得罪她了,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们二人便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头儿,您下回可别再得罪白桃姐了,免得她生起气来,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一遍,我们可没惹着她,这显得我们多无辜。”
听着二人的话,墨竹与白桃齐齐一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白桃当即反驳,“就算是墨竹惹我不高兴,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我哪至于把旁人也骂进去?还有……你们说我刚才出门?我都出门一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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