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太守孟礼天,四十二岁,世袭伯爵,先祖孟在因军功得此爵位,本人在治理地方上颇有才能,三年前原拟出任帝国北部重镇燕平总督,因得罪右宰相陆伯明,故被变相贬到西川担任太守。西川民风剽悍,许多非天下族人一直不服从管辖,极难治理,所以有办法的高官都不愿意到西川来任职。但孟礼天却是乐滋滋的上了任。
因原帝国安西都督费成被流民起义领袖张成所杀,都督府柏川被占,北地又在被围困之中,中央政权摇摇欲坠,故西川实际已成独立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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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赤日已收敛了灼人的火焰,下半黯红,上半桔黄,漂浮在波浪起伏状的晚霞上。山丘、原野、河流在夕日的光照下,好似披上了一层大红被。
川西平原上,一名约十四岁上下的蓝衣少年骑着头身黑如墨,蹄白似雪的飞蛟奔驰着,身后的一群人被抛得老远。
少年一路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似乎都不满意,直到看见一处极其开阔的平原地带方才停下。放眼望去,这里看不见有人家居住,满目的杂草丛生,有一条小河从西边缓缓流过。
少年跳下了飞蛟,边走边仔细地打量着这片土地,不时弯下腰用手挖出一撮土,用双掌搓搓,细细看了看再放到鼻边闻闻,最后才满意地笑了笑。
这会,身后那帮人才赶了上来。
“你们看这里如何?”少年一边指了指面前的这片土地,一边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给自己煽了几下。
“公子好眼力啊,这里地势平坦,又有水源。”
“不错,不错。土真肥啊!”
“很好,很好,还是公子会挑地方!”
一帮人极力奉承着被称为公子的蓝衣少年。
“那就选这里吧。你们安排一下,既然军屯,就由凌将军的部队派人管理好了!地方上负责提供农具和种子等必需品。银两由远州统一支出,不需要地方上负担。”少年笑着说道。
“孟公子放心,包在末将身上就是。”被称为凌将军的青年将官叫凌大仁,矮壮的身材,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不大的眼睛很是有神,今年才十九岁,就已是西西军队中最年轻的兵团级将领,此刻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在下这边也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公子一声令令下了,呵呵。”一个肥肥胖胖穿着县令官服的家伙大概刚才奔跑过急,喘着气陪笑回答着。
“呵呵,虽然父亲寿数我为主事,不过小子经验不足,大部分事情还得依赖诸位啊!屯田滋体事大,对西川未来的发展影响甚深,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事事费心才是。”少年说完给周围的人施了一礼,慌得众人急忙还礼,嘴里不停地说着:
“公子客气了,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是啊,是啊,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嘛。”
“公子发明推行的军屯,既解决了大量流民的衣食问题,又开发了这块肥沃的土地,实在是功在千秋啊!”
“言重了,言重了。军屯古已有之,一千多年前一代枭雄『操』沧浪不就在中州以北施行军屯,为后来统一天下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吗?孟于可不敢贪古人之功啊!哈哈”
孟于拜别师傅回到北地后,劝说父亲来到西川任太守二年了。那些年由于天下东北灾害连年,流民起义不断,大量难民涌入西川。而西川虽然广阔,却并非富庶之地,经济也不发达,一时间难以安顿如此之多的人口,经孟有聚众闹事的事情发生,令西川太守孟礼天头痛不已。孟于建议学习古人军屯之法,被父亲接纳,并任寿数自告奋勇的儿子孟于担任军屯主事。
“小义,我们走。”孟于拍了拍心爱的坐骑乌云珠。
“公子、各位大人,下官已略备薄酒,还请赏光啊!”肥县令赶忙挽留欲走的太守公子。
“这,那好吧。”孟于毕竟年少,不好拂了当地父母官的面子,答应下来。
肥县令见太守爱子应承了,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吩咐手下赶紧先回去准备准备。
晚宴极其丰盛,鱼翅、燕窝、猴头等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半只更珍贵的熊掌。这些东西在当时来讲可说是非孟贵重之物,即便在孟家父子这样的世代高官之家也是难得一见的。
孟于当时并不知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只是觉得新奇,大快朵颐之下赞不绝口,高兴得肥县令脸上的油都快笑滚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孟于在返回远州的路上偶然问起随从,才知道那餐晚宴至少得花费一百多两白银,把他吓了一跳。别的孟于不知道,但父亲担任太守一年的薪俸还是了解的,天下帝国太守一级的官一年的薪水是一百五十两白银,县令才七十五两!也就是说孟于一顿饭就把那个县令一年半的开销给吃掉了。
这顿在肥县令家的晚饭给少年孟于上了很好的一课,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却不得要领,索『性』决定回远州问问父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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