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迟到。
入乡随俗,他们都穿上了当地的服饰,走在人群里,还真看不出来是外乡人。
“诶诶诶!那里有杂耍诶!”阿满本来想拉惊蛰,不小心错拉成了季明轩。
季明轩:?
惊蛰:……
菩提老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笑眯眯点头,意味不明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他说着,摇了摇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老头子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找个地方喝酒去喽!”
他说完,来到虞甜面前,理直气壮手一摊。
虞甜:“……”
她一脸无语,扭头朝着傅凛知摊手,后者一脸懵然:“甜甜,怎么了?”
虞甜言简意赅:“给钱。”
傅凛知不明所以,乖乖掏钱。
她接过钱袋子扔给菩提老道没好气哼了一声:“老头子你可悠着些,喝醉了没人抬你回去。”
菩提老道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他转过身走入人群,一脸乐呵:“这个女婿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
正常情况,一家三口逛街,应该是孩子走中间,父母走两边。
傅明礼望了眼不远处牵手逛街的一家三口,看向中间那个小孩的眼神充满艳羡。
又看了看自己的冤种父皇,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在中间,眼神幽怨。
虞甜怕这两人当街打起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了C位。
有一说一,这父子俩上辈子八成是仇人吧!
现在她买什么东西都必须买双份,不然分配不均这两位祖宗分分钟给她表演什么叫一哭二闹三上吊!
惊蛰跟在这一家三口身后,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多余。
她想了想,主动朝虞甜提出去街上转转,虞甜见她难得肯让自己歇口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虞甜的头又疼了起来。
傅明礼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赛马!”
傅凛知嘁了一声:“赛马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射箭!”
傅明礼气得跺了跺脚:“射箭有什么好看的!我就要看赛马!”
虞甜:“……”你们俩是当我不存在吗?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肯让谁,视线齐齐转向虞甜,期盼着她能替自己做主。
虞甜:“……”
要不你们俩还是当我不存在吧。
她深知这父子俩的狗德行,不论先去看哪一个,另一个人都会不高兴。
傅凛知骨子里就没有“谦让”这个词,指望他迁就对方的几率还没天上下红雨高。而傅明礼呢,从前是惧怕他父皇,只能忍气吞声,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可如今傅凛知脑子出了问题,成天和他对着干,脑子里那些孝悌畏惧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虞甜忍无可忍:“都不看,我要看摔跤!”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都听甜甜(娘亲)的。”
很好,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虽然虞甜也不知道,两个肌肉大汉大冬天光着个膀子抱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
……
看台周围人挤人,叫好声不绝于耳,虞甜面色麻木,感觉自己像是一张烙饼,被挤来挤去。
本应该充当护花使者的两个人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战况:“你觉得谁会赢?”
傅明礼指了指右边那个大汉:“那个,他脚下有力,重心很稳,有两把刷子,应该练过,赢面很大。”
傅凛知眼里刚露出嘲讽之色,就见傅明礼指尖一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我倒觉得左边那个会赢,他身上有一股拼劲儿。”
傅凛知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勉为其难点点头:“总算是还没傻到家,不愧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随我。”
傅明礼用一种看失心疯的眼神看他,眼底充满震惊:“……”
究竟傻的是谁啊?
两人难得达成一致,没有吵起来,因为观看比赛太过专注,甚至把虞甜忘到了一边。
虞甜木着一张脸,目光无意间落到一边,眼睛突然一亮,她默默挤出了人群:“让让,麻烦让让。”
“赶紧的下注了啊!买定离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一群人围在桌旁,俨然是在下注赌谁会赢:“耶鲁吧,去年就是他拿了第一,我押他!”
“重奇也很厉害好嘛,我押重奇!”
虞甜搓了搓手,心道这她熟啊!
作为曾经把阿满赢哭的女人,这难得倒她?
她不知道谁是耶鲁谁是重奇,虞甜默默观察了眼台上的两人,一个穿红色裤子,一个穿黑色裤子,她心里顿时有了数。
于是围在桌边的就听到一声清脆的——
“我押红色裤衩儿!”
“……”
周遭一静,齐齐扭过头来。
对上一双双震惊的眼睛,虞甜寻思着这话可能有歧义,她镇定自若地补充:“是穿红色裤衩子的那位壮士。”
她在众人诡异的注视下,掏出钱袋子:“唔,那位壮士叫什么名字来着?”
“红色……呸,姑娘说的是重奇。”有人回过神来,连忙为她介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