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想好后面怎么控诉的词,头上就被赵小楼敲了一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你.......”赵小楼走过来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当你是褒姒呢?谁还能为了你一怒之下去放火啊?你要真出事,也不是那宅子做的啊。”
赵帛揉了揉鼻子,努力盖住自己的鼻音,问:“那是谁做的?”
赵小楼说:“那个康乐。是叫康乐对吧?”
他问的是容小龙,容小龙点了点头。
赵帛昏睡很久,很多事情都几乎断片了。
“康乐为什么要放火?”
赵小楼说:“她有点神神叨叨的,说什么那个屋子里有妖怪。”
赵帛:“妖怪?”
赵小楼还说:“不光如此,她还说那妖怪是容小龙故意的。明明知道那个屋子里全是妖怪,偏偏要被她关押到那间屋子,就是为了折磨她。”
这都什么跟什么?赵帛听得一头雾水。
且不说这关押到何处是卫华的安排,这妖怪,和鬼怪一样的吧?普通人看不到鬼魂,自然也看不到妖怪,这康乐算是什么,当初是明明白白看不到鬼的,也是就是个平凡人,倒是能见妖怪?
这都跟什么。
赵帛也情不自禁发言:“那个康乐是不是被关傻了?居然以为自己能看到妖怪?”
容小龙和赵小楼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了赵帛。
赵帛被看得内心忐忑。
听到赵小楼说:“你还知道她傻啊?你不也是,睡了一觉起来,就傻了。”
赵帛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开始慢慢接受自己没有死的情况了。
“所以说,我其实没死?我也没做梦?”他犹豫地握了一下容小龙的手心,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容小龙的手心里,然后果然感受到了容小龙手心里的温度,他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温热,“鬼......或者灵鬼,是感觉不到别人的温度的吧?”
容小龙说:“是啊。”
赵帛这个时候才眼前一亮:“所以我是真的没有死了?”
容小龙点点头。
赵帛再问:“那起火的时候我是真的醒来了,然后又立刻昏睡了?”
容小龙点头:“你醒来之后迷迷糊糊的就往外跑,大家没料到你半夜能醒,又忙着救火,不过当时确实有个护卫看到你,然后指给我看的。我才看到你,然后把你接住了。”
容小龙一两句话就把当天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赵帛越听越轻松,说道:“我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说着,他试着偷偷的运了一下气,他发现他之前昏睡醒来的时候胸口的那种真气散尽的空落感都没有了,如今又是一团真气在内里运行。
难道果然吉祥到这个程度了?
赵帛惊喜抬头:“我不光是没事,我连之前的真气涣散都不存在了!谢天谢地!”
赵小楼说:“你不应该谢天,也不应该谢地,你应该谢谢我,谢谢我来的及时,谢谢那个护卫快马兼程去的及时,谢谢我把闫大夫带了过来,也要谢谢闫大夫,刚刚好,出身杏林堂。你也要谢谢那个制毒的人,同样出身杏林堂。所以你要谢谢的人有那么多,却没有一个谢,该归功给天和地。”
“闫大夫?”赵帛诧异道,“闫大夫也来了吗?”
赵小楼缓缓说:“要是闫大夫不来,那你的毒可怎么解呢?”
“我的毒解了吗?”赵帛又是诧异,“快给我镜子!”
他接过容小龙递过来的镜子,去照自己的脖颈。此刻脖颈上那三道伤痕已经淡了很多,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丑死了!”
三道伤痕确实已经愈合了。
可是那愈合的地方却多了三道淡淡的黑色,像是淤青,又像是青紫。怎么看怎么诡异。
赵小楼用手里的扇子敲了瞧赵帛的头:“捡回来一条命,知足吧。你知道这个毒有多霸道吗?它叫影鬼手。是真的会要命的那种毒。”
不光是要命。
“而且还会不知不觉把人给带进鬼门关......所以叫鬼手影。”闫大夫说。
他就看了一眼,不望闻问切,也不诊脉,就下了判断。
闫大夫一边说,一边让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厮给他拼命捶腰。虽然说是一路坐着松软华丽的马车过来,可是人就是这样一种劳其筋骨的生灵。平时下地走走干活的还不一定觉得很累。可是如果说真的躺了好几天,就算是不在晃悠的马车上躺着,在床上躺,醒来都要腰酸背痛。
闫大夫还年纪大了,跟难受。
一边给赵帛解读一边要捶腰。
容小龙一脸紧张,他跟着赵帛匆匆坐上马车到了春来镇,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赵帛的安危:“这么歹毒吗?”
“是啊,”闫大夫叹息,“越是致命的毒呢,越是看着无害......你知道相思红豆吗?就是‘此物最相思’的南国的那个相思豆?”
容小龙虽然不知道为何问这个问题,却还是点头。
相思豆不同于红豆,相思豆长在树上,一般到了第十年才会结果,之后每年的树都能结非常多的红豆。红豆鲜红可爱,似血殷红。像是心一般。故而名叫相思。最难得的是相思红豆成熟后自带有异香,常年不散。很多文人和女眷都喜欢把红豆放在香囊里。当做信物一样互相赠送表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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