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你擦不掉的。”苏斐然良心的提醒。
“我不信。”他说擦不掉就擦不掉,她才不信,他说的话在她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
“你可以试试。”说这句话时,苏斐然的表情有点欠扁。
提醒她,是他的事,试不试,是她的事,两者不冲突。
“试就试。”说做就做,柏念慈扭身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湿纸巾擦拭石膏上的画,越擦,她的心越往下沉。
不断加重力道,石膏上的两只动物,别说擦掉,连颜色都没变得淡一点,柏念慈终于相信了苏斐然的话,这两只飞天猪,她是擦不掉了。
从这一刻开始,直到拆掉石膏之前,这两只飞天猪都要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陪着她了,光是想想,柏念慈就觉得以后自己走到哪儿,身后都是一片笑声。
“我说擦不掉吧。”苏斐然凑到她耳边说道。
“苏斐然,我跟你势不两立。”恶狠狠的撂下狠话,柏念慈由觉得不解气,扑在苏斐然身上一阵乱打。“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我明天还想去学校上课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跟你拼命。”
“哪个……柏小姐。”文宴略显尴尬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柏念慈问道,趴在苏斐然什么没有起来。
“到了。”文宴简明扼要的回答。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柏念慈以为文宴也想捉弄她,当即不客气的训人。“什么到了?不能一次说清楚啊,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一个个说话阴阳怪气的。”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他就是,文宴觉得自己很冤枉,偏头看到一脸便秘表情的雷钧,噢,他怎能把雷钧给忘了,这样算起来,自己还不算冤枉,雷钧才是真正的冤枉。
“他跟你说,崔家到了。”苏斐然拍了拍柏念慈的背,提醒她目的地到了。
一听崔家到了,柏念慈急切的想从苏斐然身上下来,可她忘了有句话叫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她翻身是没注意脚下,好的那只脚踢到前面座椅,她又摔回苏斐然怀里。
悲催的是,两人的唇还好死不死撞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柏念慈主动扑过亲苏斐然一样。
柏念慈慌忙想退开,苏斐然却不许她退,自己送上门来的甜美,他岂有让她溜走的道理,大手托住她后脑,细细地品尝这个可与不可求的意外惊喜。
等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时,柏念慈只觉得脑子发晕,靠在他怀里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这个意外我当是谢礼收了。”垂眸看着怀中人儿红彤彤的小脸,苏斐然心里既满意,又不满足。
满意是她因自己才有这副模样,不满足是……还有些事情他没弄清楚,等他弄清楚,嗯,以后再说。
“什么谢礼?”柏念慈傻傻的问,思绪还没恢复,只是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问。
“你说呢?”这句话,苏斐然是靠在她耳畔说的。
这样的谢礼,他不介意多来几次。
耳畔温热的呼吸,令柏念慈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脑子瞬间清明,他说的谢礼是指在她石膏脚上画画的事。他还敢提这事儿,顿时来了气,伸出双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柏念慈咬牙切齿的说:“你在我的石膏脚上乱画,害我被嘲笑,你还想要谢礼,我没拿着手术刀追杀你就不错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刚刚那个吻还给你吗?”低沉醇厚的声音落下,苏斐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吻怎么还……”及时打住话,柏念慈这次红的不仅仅是脸,连脖子上都开始泛起红晕,噎噎的改口说:“不,不用了,你快点放开我,我要下车,一会儿警卫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便不走了,进去看看外公他老人家,顺便陪他下几盘棋。”苏斐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柏念慈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说警卫过来他就走不了了,是希望他放开她的,结果他还想进去看崔老先生,陪崔老先生下棋。
他想尽孝是他的事,但绝对不能是与她一起进去。
崔永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身边妻子的位置,要让崔永姿看到他与她一起进去,就算当时不会说什么,等他离开后,肯定会去找她秋后算账,质问她怎么会与她的斐然哥哥一起回来。
一个崔永姿已经让人头痛,在加上龚倩,她只怕再也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她喜欢苏斐然,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现在绝对不是公开关系的好时机,尤其,苏斐然只说允许她喜欢他,却没有说他喜不喜欢她,万一不喜欢,她多尴尬。
“你没有公文需要处理吗?”柏念慈这么问,不是关心他的公文,而是提醒他还有公文着他去处理。
她动了动身体,试图翻身,还真让她从苏斐然怀里翻出来,坐在他旁边。
“有,都快堆积如山了。”苏斐然回答。
“我不耽误阁下宝贵的时间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一句话说完,柏念慈已然打开车门走出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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