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辞川不意外顾语安的回答，他走过去摸摸顾语安的头，“等了这么久了，继续等下去我也不介意，你没必要想太多。”
顾语安看着牧辞川，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骨，“我困了。”
“那就睡吧。”牧辞川也跟着上床，“有我在。”
顾语安闭着眼睛，没说话。
——
另一边，钟离默的心情也很不好受，殷修瑾看着她趴在阳台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离默舔了舔嘴唇，起身，“我出去买点东西。”
殷修瑾看着她，“你想去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不做什么，就出去买点东西。”
殷修瑾看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钟离默道：“几分钟就好。”
“那就九分钟。”
“可以。”
钟离默走了哈粗去，殷修瑾安静的坐在房间等待。
钟离默下了酒店，去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这个时间人来人往的，她买了烟就去了酒店尽头安静的地方呆着，撕开包装。
她其实也就是想抽烟，心里面压力大了，她安静坐着无济于事，只好出来抽一支烟，缓和一下心情。
烟味大了她怕被发现，本来只打算抽一支，但还是抽了两支。
抽完了之后，她把烟盒扔了。
还特意去了有风的地方吹了吹，吹散自己的一身烟味。
生活的残酷，在于继续。
在于它永远不会停下。
钟离默揉揉眉骨，对于纾然的死的确影响了她的心情，但是她能克制，她不能克制的是，哪怕是最好的闺蜜，最好的感情，在看见顾语安伤心的时候，她也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甚至她恨不得自己不在顾语安的身边，也不必让她连伤心都要顾及她的身体情况。
一个人的死去，只能让顾语安一个人走出来，哪怕是顾语安心里面知道钟离默对她很担心，但很多事情，终究要一个人去承受是最好的，不必顾及任何人。
不在顾语安的身边，她会难受担心。
在顾语安的身边，她会更难受担心。
她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光，看着这个城市，是纾然最后离开的地方。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停下。
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卸下自己的所有，发自内心的去过生活呢？
而并非如今的为了生活而生活。
“你说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吹冷风？”
钟离默愣了愣，站直身子看着殷修瑾，“你怎么来了？”
殷修瑾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去，“你超过了九分钟，所以我就来了。”
钟离默跟着他回去。
“我不介意你抽烟，下次不用躲着我，我最多是会让你少抽一点。”
钟离默摸摸鼻子，“你看见了？”
“没有，只是我闻到了。”
“那你应该早说的。”
“嗯？”
“我刚刚把烟扔了，你要是早说了，我就不用扔了。”
“……”
——
次日
他们一起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了，钟离默的工作已经开始了，这一回去，她就要立刻回到剧组去了。
顾语安看起来恢复了平时理智的样子，只是不怎么笑，话语也变得少了些，一个人发呆的时间多了些。
钟离默看着，却也无能为力，这一切还是要靠顾语安自己走出来，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
下了飞机，顾语安跟着牧辞川回去了，钟离默跟着殷修瑾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第二天就要准备去剧组了。
一到家，她就跑到沙发上去坐着不动了。
殷修瑾默默的把行李箱那些拿进卧室，开始整理。
钟离默坐了一会儿，就去开窗通风，顺便去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喝。
期间，她给洛洛打了个电话通知明天回来的事情。
殷修瑾从拿着脏衣服从房间出来，看着钟离默手里的牛奶，安静了几秒才说：“那盒牛奶过期了，我还没来得及扔。”
“……你不早说！”钟离默放下牛奶，原本喝着都没问题的，但是他这样一说，她整个口腔都不舒服了，她去喝了几口水漱口。
殷修瑾把衣服分类开来扔进洗衣机之后设置了程序才走出来。
钟离默坐在沙发上，她拿着手机在看消息，殷修瑾有些无聊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钟离默靠着他看着手机，“我该洗个头了。”
“嗯。”
“但是我不想动。”
“你要我帮你洗头吗？”
“嗯，最好是我还能敷着面膜睡一觉的那种。”
“敷面膜可以，睡觉就免了，你在飞机上一直在睡，再睡容易精神疲惫。”
“也行。”
殷修瑾去浴室拿了干毛巾垫在她脖子下面，让她躺在沙发上，头发全部从沙发的一头散落下来。
殷修瑾挽起袖子，去浴室用盆接了水拿了洗发液、护发素过来。
“洗了头再敷面膜。”
“都听你安排。”
殷修瑾先把她的头发淋水湿透，然后抹上洗发液开始给她洗头，按摩。
钟离默闭着眼睛享受，“说实话，我发现你做什么好像都很行哎。”
“你才发现吗？”
“嗯，才发现！”钟离默也不知道笑点到底在哪里，反正就开始笑了。
殷修瑾半蹲在她后面给她洗头，因为在外面不比在浴室方便，他反复去浴室换了好几盆水。
“你的笑点到底在哪里？”殷修瑾嗓音温柔，带有一丝独特的磁性。
“我就是觉得听见你说话，我就觉得痒痒的想笑。”
“那我还是不说话了。”
“不要，我想听你说话。”
殷修瑾给她按摩头皮，等用清水清洗赶紧了，他又去卧室里面拿出她的面膜出来给她敷上。
“现在就不要笑了。”
殷修瑾嫌弃吹风机声音吵，就用的是两张干毛巾给钟离默慢慢擦拭头发。
“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嘛……”
钟离默嘀咕了一声，殷修瑾安静的听着，便在一旁道：“你若是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就像妲己迷惑纣王一样的来迷惑我，把我的身心钱财都给偏了过去，自然也就可以每天这般了。”
“可是我没有妲己的那般漂亮容颜和会说话的嘴巴啊，再说了，那妲己有通天的本事，我可没有，那纣王愿意为妲己痴傻，你呢，你看起来是跟人家纣王一样痴傻的人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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