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瑾瑜没理他,而是将视线对准了礼国公。
“礼国公莫不会要拥自己为皇?还不快将刀子放下!”
嬴瑾璋看了一眼他舅舅,扯着嗓子嚎道,“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命都成了嬴瑾瑜手里的威胁了,他竟然还举着刀子。
“反了你了,礼国公!”大抵觉得自己的威胁不够,嬴瑾璋又加了一句。
礼国公知道自己今日若是放下了刀子,那他和嬴瑾璋多年来的谋划便会毁于一旦。可现下面对着嬴瑾瑜的威胁,情势所迫下他不得不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刀。
有了带头后,嬴瑾璋的士兵们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敢乱动。
“你!”礼国公怒指嬴瑾瑜,“没料到嬴王爷竟是这等卑劣的小人!”大概是被逼着放下刀子,心里十分不服,耍耍嘴皮子威风。
嬴瑾瑜哪会怵他,勾了勾唇角,讽刺一笑。
礼国公一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呢。
“二哥你哪来的这么多士兵?这不可能?”
在礼国公叫人放下刀子后,嬴瑾瑜便把嬴瑾璋松开了,省的脏了他的手。嬴瑾璋没了威胁,又开始不服起来,极为不服,就差上蹿下跳了。
“瑞王爷未免太过瞧不起人,只许你们带人,不准我等瓮中捉鳖吗?”原是安然站在一旁的林承宜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
京郊的人,是他和嬴瑾瑜早在返回冀东的路上便商定好的。将二人的兵马乔装成普通百姓。只为抓住嬴瑾璋的破绽一击毙命。而他们则是带着朝廷的人马抗击呼吐特。
“说到底,还得多谢瑞王爷给我们这个机会。”林承宜极具讽刺的朝他拱了拱手。若是没有他自作聪明跑到嬴瑾瑜身边,即使有这么多乔装士兵在这里,也未必能不费一兵一卒便把嬴瑾璋拿下。
嬴瑾璋气的“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大局已定,朝臣们十分识相,纷纷叩拜嬴瑾瑜。
“吾等参见嬴王爷。”
以棋字军为首的军队也朝嬴瑾瑜靠拢,自此,嬴瑾瑜进入京城,大开京门,恢复京郊与京城的往来。
百姓们喜笑颜开,因着京城门近日的关闭,粮食的不足,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拘紧,还有些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呢,俱是恨毒了嬴瑾璋。如今嬴瑾瑜一回来,他们纷纷开始歌颂。还编了好些歌,京中小儿们都能广为传唱呢。
将嬴瑾璋的人制住后,嬴瑾瑜第一时间进了皇宫。
元宁皇帝不复先前帝王的模样,仿若失了生机的垂老之人,头发花白一片,近来缺人打理,一进门刺激的味道便扑鼻而来。隔了许久,他的胸膛才微微起伏一下。
这般的情形与前头帝王高高在上产生了强烈的冲突。嬴瑾瑜忆起儿时元宁皇帝父亲般的关怀,眼里渐渐闪过泪花。他从未见过父亲有这么衰老的一面,元宁皇帝从来都是积威甚重,让他仰慕,更多的是敬畏。
“康公公呢?”嬴瑾瑜面露不善,直直瞪着跟前点头哈腰的小太监,一脚踹了过去,“尔等狗胆包天!”
小太监被他吼的抖了三抖,瑟缩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讲,更莫说为自己辩言了。
嬴瑾瑜接手皇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太医来给元宁皇帝看病,更是让几位重臣进来一道看顾皇帝。丝毫未对朝臣们隐瞒,对此,朝臣们十分欣喜。嬴王爷大气啊!再者,赢瑾璋弑父谋兄动机显露无疑,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了。
朝臣们一个劲的往嬴瑾瑜这里挤,俱被嬴瑾瑜以借口搪塞躲开了。
在陈太医等好几位太医的合力救治之下,元宁皇帝总算渐渐苏醒了过来。
“启禀嬴王爷,皇上好些日子前就有内风的征兆,气血攻心昏迷后,又未及时得到救治,现下的内风较为严重,臣等……无能为力了。”陈太医率先摇摇头,嬴瑾瑜又将目光看向了别的太医,皆是躲闪自己的眼神,不敢与嬴瑾瑜对视。
“可本王瞧着,父皇已经有醒来的征兆了。”嬴瑾瑜握着元宁皇帝的手,语气有些苦涩。从小到大,别的皇子们都在极力的争宠,可他不用。父皇总是尽职尽责的陪在他与母妃身边。即便那是父皇和母妃的关系有些奇怪,然他在成长的道路上,也是体会过父母之爱的。
“回王爷,皇上他虽然能醒来,但这……”陈太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得了内风的皇帝。皇帝配上个形同废人,嬴瑾瑜就该治他不敬之罪了。
“王爷还是等皇上醒了,亲自看了比较好明白。”陈太医抱起双拳,眼睛向上偷偷瞥了一眼嬴瑾瑜的神色。
嬴瑾瑜烦躁的朝他摆摆手,这群太医向来瞒三说一。罢了,元宁皇帝已然有苏醒的迹象,他便自己瞧。
不等多久,元宁皇帝便睁开了眼睛,见到嬴瑾瑜后十分激动,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只有“呜呜”声。
“父皇!”嬴瑾瑜握紧他的手,察觉不对,“父皇,您……”怎么不能说话了?嬴瑾瑜立马将视线投到陈太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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