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养着玩玩的。”她的手顿了顿,那是米翠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她看着可怜,就将那几株绿梅养在了殿外的花园里。
“别人送的?你几时在宫中交了朋友?朕认识吗?绿梅可是珍贵的品种,一棵就能养活一个普通人家十年,谁能给你养着玩玩?”慕容谨之一连串的话,让她是心烦不已,真是没见过做出事情还这么硬气的男人,“白璃忧!”慕容谨之的语气生硬的喊了一声。
其实那句别人送的,不过是敷衍的话,“你在其他宫里寻欢作乐就行,我连养几棵花都不行吗?”白璃忧放下筷子,面条已经被她搅烂成了面糊。
他也恼羞成怒,“你这是在怪罪朕?朕是皇上,要的是子嗣丰盈,你这么多年了,除了给朕生了一个惊鸿,就知道气朕,现在还骂朕是寻欢作乐,朕要真是寻欢作乐,昨晚就不会回来!”
白璃忧冷冷嗤笑,“我稀罕你回来?我是只给你生了一个惊鸿,那这是谁造成的,我第二个孩子是如何没有的,你难道不清楚?我这些年有几时在宫中,这些又是谁造成的?现在怎么就成了我只知气你,怎么就成了我在怪罪?你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慕容谨之被她的话狠狠的噎了一下,心里也后怕起来,挑起了她当年失去的孩子的痛苦,自己心烦不已,这女人这些年是温顺惯了,这么针锋相对的话,很久都没有听到了,心里不免是发怵不已,偏偏嘴上也不服软,“扯这么多做什么?不过生怕朕问起你的伤心事,绿梅是云苍的国花,你不会不中知道吧……是不是又在想他了,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怎么?还想做着朕的女人,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
白璃忧哪里知道绿梅会是云苍国的国花,而宫里又怎么会出现绿梅的,但在怎么她也比面前这人腰板正,在听到他还好意思猜疑自己,就更加觉得恶心了,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不想受气,咬着牙,就骂出口了,“不愿意来我这,就滚出去!谁乐意你在其他地方让谁怀孕,要养什么花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慕容谨之脾气也上来了,往前跨了两步,冲着她就扬起了巴掌,白璃忧也没有躲,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你竟然真的舍得打我?”
他听到这话,心口莫名就疼了起来,条件反射的放下手,气也撒不出来了,寻思着你不稀罕自己,其他宫的妃嫔都不知道多盼着自己去招幸呢,套上外袍,踢翻面前的桌椅板凳,就走了,一次都没有回头看。
白璃忧皱着眉,将眼泪擦干,看着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恶心死了,跟慕容谨之一样恶心,但至少这些东西不会惹自己伤心。
这时米翠走出来,跪在了她面前,哭泣着:“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将那些花捡回来。”
“跟你没有关系。”她跟慕容谨之的问题,根本不是几棵残花的问题。
“可是……”
“米翠,花是哪里捡来的?”
“是在嘉仁宫外面捡到的,是宫女丢出来的,她们说这些花水土不服,已经养不活了,可是奴婢看见花根还没有死,就拿了回来。”
“哎……嘉仁宫的瑶妃是云苍人吧。”
“是的。”
难怪了,白璃忧自嘲一下,这到底算是缘分呢?还是算无妄之灾呢?
白璃忧熬过那阵难受劲后,就进内殿休息,晌午之后,姜西进宫为她看病,把完脉,姜西直摇头,“娘娘,昨天给你把脉,脉象还好,怎么今天就这么乱了?”
米翠端来热水,姜西接过,递到她受伤,碰到她冰凉的指尖,“娘娘,你没有按我的嘱咐吃药吗?”
白璃忧摇头,“每日都吃了,都觉得很好……只是今天……”她真是没脸跟别人说,米翠气不过,便说道:“还不是因为皇上,昨晚来的,今早气得娘娘什么都没有吃。”
白璃忧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延着白瓷碗绕圈圈,“多嘴……姜大夫,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恶心,胃口也不大好。”
“刚服药初期是很正常的,等将药吃完,这些症状也就没有了,娘娘也就好了,因为我在药里加了的药材很多种,各种药材混在一起,会有一些轻微的毒素,所以娘娘会觉得不舒服,不过不会对娘娘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毕竟是药都会有三分毒。”
“明白了。”她疲惫的垂了眸。
“娘娘好好休息。”白璃忧不愿意多说话,喝了半碗温水,点头,“米翠,送姜大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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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早朝,回到御书房等吃完午膳,慕容谨之才越想越不是味儿,只要想想平时不声不响的她心里还念着凤乾,就不舒服,尤其是他深知男人劣根本性,自己怎样翻其他女人的牌都可以,却容不得她心里想着谁,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浓华殿说明白,他可不想最后弄丢了她。
可是一进浓华殿,就看见她蹲在那里,细心地摆弄那几盆绿梅,一股邪火又从下腹窜上来,“哟,睹物思人呢,还得自己亲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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