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谢图汗衮布,他的祖父阿巴岱是诺诺和的长子;索诺木的祖父阿布和是诺诺和的次子,号岱青珲台吉。”
尹咱呼图克图说道:“老和尚这么说,殿下应该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是一个祖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分家。
号岱青珲台吉,那就更有意思。
济农、诺颜、台吉、宰桑都是达延汗托古改制后的产物。
既能当人名,也能当爵位,还能当官职。
甚至是为了听起来拉风而用的。
但不管怎么说,只能说明索诺木的势力不大。
听着领左翼,其实战力有限。
“索诺木有几兄弟?”杨承应继续问。
“有三兄弟,长子巴特玛什,号墨尔根楚琥尔;次子索诺木,三子阿尔占,号墨尔根岱青。”
尹咱呼图克图回答。
杨承应闻言点头,已经搞清楚对方是啥情况。估计是因为分家,实力大减。左翼应该人不少,就是分的太开。
并且就索诺木拥有台吉的称号,证明他的势力在左翼中最大。
这也是一件好事。
不多时,白广恩引着几个蒙古人自前方从军阵一侧走过。
白广恩身后,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汉子,行蒙古礼:
“岱青珲台吉索诺木,拜见活佛!”
杨承应都在前面等着了,一听翻译的话,打马到尹咱呼图克图的身旁说道:“找你的。”
这让尹咱呼图克图尴尬极了,连忙策马上前:“岱青珲台吉,这位是周王殿下。”
索诺木这才知道杨承应也在这里,心说坏了,他还以为那骑白马的时活佛的护卫呢。
他更没想到威震天下的杨承应,竟是如此的年轻,也没有代表威仪的仪仗。
连忙单膝跪地,再拜:“土谢图汗部左翼岱青珲台吉索诺木,拜见大明周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他赔笑道:“都是在下眼拙,连殿下这么大一尊神在眼前都没认出来。请殿下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这一回。
今后土谢图汗部左翼,唯殿下马首是瞻,殿下说东我们绝不往西走一步。”
气温如此低,索诺木额头上却满是汗。
他心里忐忑不安,并且不停地责备自己蠢得像牛,居然捅这么大的娄子!
尹咱呼图克图笑着打趣道:“岱青珲台吉,草原上的规矩,你只向土谢图汗效忠,而不是殿下。”
索诺木对着活佛赔笑,眼睛却还是盯着年轻的王爷,说道:
“活佛说的是。但无论是草原还是荒漠,都知道殿下的威名,殿下才是咱们蒙古人头上的天。”
这让杨承应觉得,索诺木应当是有求于他。
杨承应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行军要紧。你可以随我到下一站,歇息时再谈事。”
“是。”索诺木恭敬地领命。
杨承应一挥鞭,大军迅速向北行进。
沿途见到不少的台吉,他们都是来见尹咱呼图克图。
谁让人家是温萨活佛呢!
这些人给活佛带了两车礼物,却只给杨承应带了一些小玩意儿。
可见他们心里起初不太在意杨承应。
大概是觉得他只在辽东纵横,威胁不到他们。
不过在见到远征大军之后,贵族们坐不住了,立刻派人跑回去,给杨承应带来比尹咱呼图克图多得多的礼物。
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哈达都献了上来。
杨承应虽收下,但大军行进速度没有变,一直到扎门乌德才停下了匆匆地脚步。
索诺木早在那里准备了羊群,以供给大军晚饭之用。
不就有羊,还有十头牛。
牛羊都收下,杨承应把大部分牛分给行军中体力比较弱的士兵。
自己只留了一头牛。
在茫茫的草原上,准备牛肉烧烤。
尹咱呼图克图照例不吃,继续啃鸡蛋烙饼。
一块块抹上盐巴的牛肉放在烧烤架上。
杨承应一边放肉,一边招呼索诺木一块坐了:“听你的号,地位好像不算高,怎么统御整个左翼?”
“回殿下,在下父亲的号是墨尔根诺颜。只是父亲去世时,土谢图汗说我们势力弱,不宜用‘诺颜’,所以称台吉。”
索诺木一脸苦笑。
“墨尔根诺颜,这称号不错。”杨承应点点头,“不过,在我领内没有这一称呼,实力最强者称札萨克。享受札萨克待遇,另外还可以拿到贸易手令,与集宁进行贸易。”
一听到贸易,索诺木眼睛都亮了。
明廷的茶马贸易,最是坑人。给的茶是劣等,买的却是好马。
和集宁贸易则大不一样,都是等价交易。
驻守集宁的多尔济达尔罕,背靠杨承应这棵大树已经组建了一支数目可观的骑兵,四处出击。
打击那些阻扰正常贸易的部落,令四周蒙古部落闻风丧胆,纷纷请求归附。
索诺木一直很好奇,多尔济达尔罕都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愿意当杨承应的狗,丝毫没有别的意思。
今天一看远征军的装备,索诺木就知道,换他也不会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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