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和清洁大婶知道陈天戈要离婚了,然后整个小区全知道了。
陈天戈不得不躲到滴谷寺去,每天都等着很晚再回来。
没办法,真的是不胜烦扰。
惋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义愤填膺者有之,同仇敌忾者有之。不管怎样的出发点,见了陈天戈都要拖拽着好一顿聊……
“咱小老百姓,娶那么好的媳『妇』留不住。兄弟,返过来想想,你好歹有过个大学生漂亮媳『妇』不是?”
我尼玛!这意思是赚大发了?
“小陈啊,那闺女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到底是怎么了?外面有人了?”
谁教坏了常人的思维?为什么总往这道道上想?
“大娘,没有的事儿。就是我不想去上海,也不能死赖着人家不是。”
涉及到韩俊梅的人品和清誉,陈天戈还是会解释的。
可真不想被人想看国宝那样。陈天戈从来就不喜欢在人前当靶子。
“道友,你心不静……”
“老圆,别道友道友的,跟你说多少遍了。咋今日个又犯了?”
“我这是看着你烦躁,想慰问慰问嘛。”
“别烦我!见天的被人安慰,烦了,小爷是来躲清净的,你就别再啰嗦了。”
陈天戈也就在圆真这儿能率真的扯淡。
“老圆,你嘟囔啥呢?”
圆真端坐着不言语,自个念经,陈天戈又想找圆真扯淡,不想一个人呆坐着。若是这样,他完全可以躲家里就行……他确实是被烦的心不静了。
“贫僧看看贪嗔痴恨爱恶欲,你到底该是被那样搅『乱』了心。”
“别贫僧贫僧的。我不属于七罪的任何一个,只是被人烦的。”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被人烦的究竟还是心中有烦。”
烦由心生吗?那自己到底烦什么了?
平时的任何议论自己不都可以耳旁过吗?为什么这次就会因为被人议论而烦躁呢?
或许圆真这个假和尚或许真的说对了,还是自己心中没有真正的放下。
从认识韩俊梅开始,即便是不太正常,但后面所有的事都没有脱离陈天戈的意料,唯有韩俊梅提到让他当上海继续混吃等死……
陈天戈揣度人,从来不出于恶意,更多的是处于对方的立场去考虑。
这次也如此,唯一的就是对韩俊梅妥协的底线让他『乱』了。他无法确定是自己在韩俊梅心中的地位极高,还是韩俊梅有着不折不饶让自己做事的韧『性』……
去特么的吧!爱咋咋,一切都没了,没了任何评判的必要,自己又何必纠结。
陈天戈站起来,拍拍屁股……人家的椅子很干净的。
“走了?”
“走了。”
“何为?”
“麻将去!”
世人还是烦恼多,我老圆就没这些啰嗦。
圆真看着陈天戈这样的高人也有烦恼事儿,特庆幸自己是个出家人。
陈天戈又回来了,还是那个常笑少语的憨『性』人。
……
秦沛两周没有约冯立萱了。冯立萱一直是矜持的,也就是被动的,那怕是确定了关系,也从来没主动过一次。
可秦沛从来没有隔这样久不找她的,就是没确定关系以前也没这样过。
“萱萱,你确定不去找他?”
郑文慧真受不了这样的冯立萱。想了就去找呗,自个待宿舍发呆算怎么回事?
“或许他有事吧。”
“有屁的事儿!毕业后的单位都定了,论文他也做好了,能有什么事?”
其实冯立萱也不确定,按说秦沛这段时间应该不该有什么事,可他不该这样长时间不来找自己呀。
“你看那是不是他?”
在二食堂门口,郑文慧远远的看见,好像是秦沛……
“秦沛……”
是他,扭头了。
星巴克,秦沛的家境她俩清楚,四年从来没有在这样层次的地点约会过。
这孙子这是不准备过了?
“我说秦沛,你啥意思?萱萱已经跟你老家的单位接触了。你这样躲着是啥意思?”
郑文慧是被冯立萱拖着来的,冯立萱总感觉秦沛有事,她一个人怕不知道怎样应对。
秦沛没接茬,只是盯着冯立萱看。
“你是锦成集团的公主是不是?”
“啊……”
郑文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别让自己惊讶的声音放出去……
冯立萱的脸『色』已经表明,秦沛的问话是肯定的回答。
“所以你去不成我们老家……”
“我是真的想去。另外,我不是什么锦成集团的公主,我只是孤儿。”
“要说跟锦成集团有关系,那也是长辈的关系。”
冯立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锦成集团的公主,即便每年都去实习,她也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实习生的角『色』去工作。
那怕是叔叔婶婶,她也是像公司其他新人一样,恭敬的称呼。
“可你做不了主……”
“我……”
秦沛说的对。冯立萱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主,这一次恐怕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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