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后,穆秋秋更是不喜,当即回道:“女儿已经说过多少次了,若是萧公子来了,旁的客人一概都替女儿推掉,妈妈今儿怎又忘了。”
萧楚恒在这,穆秋秋如何肯委屈自己前去赔笑,当下这话里头的怨也是足的。只是鸨母这儿莫非万不得已,她可不想开罪了萧楚恒这一颗多金的摇钱树。当下那一张老脸那叫一个苦,鸨母说道。
“萧公子来了,妈妈当然知道得替你将所有客人都退掉。只是今儿来的这人,妈妈实在不敢得罪。”
“今儿这来的究竟何人?倒是连罪都不能开了。”
“程将军!”
兵权在手,这程将军事实上就是幽城的土皇帝,谁敢得罪?有钱有势人家姑且不敢开罪,更何况这小小的青楼花魁娘子。当下前一刻面上还带着怒的穆秋秋,这刻面色竟是变了。
直接咬了朱唇,穆秋秋说道:“怎就是他?”
别人,她尚且还能耍性不见,不过这人却不是她可任性的,当下面上也是诸多不愿。满脸不愿且怀愧疚,看着萧楚恒,穆秋秋一副不知如何开口样。
倒是这对女子素是柔温入骨的萧家三少,看着穆秋秋那一副不知如何开言样。他直接淡了笑,说道:“兵权握者,不得开罪,既然来了,穆姑娘便去吧。”
如今幽城还在程将军手中,何人能逆他的意?倒也是萧楚恒这话落后,穆秋秋直接咬牙跺了脚,轻声恨语说道:“这程将军就是个地霸,霸着旁人,硬是逼得无人敢赎我。这样的恶霸,这样的幽城,还不如开了城门叫逍遥王攻入。”
对于程将军,穆秋秋早就满心气怒,这怒下的话自也是惊人得紧。程将军已是立誓,誓要同幽城共存亡,穆秋秋这话无疑叛敌。此话出,自是叫鸨母吓的,忙是开口劝她一会儿到了程将军跟前千万别胡说,而穆秋秋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应了鸨母答回自己晓得分寸,穆秋秋这才欠身歉拜,随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了香闺,去赴程将军的陪。
穆秋秋走了,鸨母那儿也是连连赔笑,便是这一怒一赔二人先后离了这处,仍旧坐于香闺软塌上的萧家三少这才起了身。起了身,随后走到案桌旁,看着那还差几笔就可落成的桃花图,萧家三少眉心勾挑,随后持笔将这一幅画补完。
这儿的萧家三少,倒是在尽心完成穆秋秋所钟的画作,反观幽城第一美人穆秋秋,心里头却是满下的恼。
对于程将军这种粗俗之辈,她素来都是厌的,也是极恶得紧。每次作陪,心里头都是一番不喜不愿,如今遇上萧楚恒,更是瞧了他便是一心的嫌鄙。
人,是由心的讨嫌,可这程将军毕竟是幽城守将,手中兵士何其多,如何是自己一介女流所能违背的。故而这心里头再如何不愿,穆秋秋也只能委屈自己,挂笑作陪。
以前还想着,这程将军可以替自己挡掉不少讨嫌的宾客,所以对他就算心里头再如何的厌,穆秋秋也是强打着性,好生陪着。不过今儿却是再难定了这一份心和忍。
一面陪着程将军喝酒,一面细下对比萧楚恒和程将军。这不比不清,一看对于这鲁粗的将军更是心下起怨。
故而这忍下作陪的心思,是无了。
要她如了以往一夜陪着程将军,如今的穆秋秋是说什么都不肯的,所以今日的作陪,她打从一开始就打了自个的算思。
程将军这人没什么旁的喜好,就是独独好了杯中的酒,每次上穆秋秋这儿总要连着喝上数坛。这行军打仗的人,哪一个不是一身海量,所以想要将其灌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入了程将军如今所在的屋房,穆秋秋特地吩咐伺候自己的丫鬟将那些封在窖内不舍用的烈酒抬上。等着几坛烈酒入了屋上了桌台,穆秋秋当即就取了酒,随后开始敬了程将军。
鸳鸯壶,一嘴两道,一面是烈呛的酒,一面是无色的水,就这样轮着瞒欺,一晚豪灌,就算程将军如何海量,也是挡不住穆秋秋的恶意灌罪。
陈年老酒,半坛下去普通人怕是早就醉得乱塌,更何况穆秋秋可是整整灌了程将军一整坛辣呛的烈酒。
一整坛酒下了肚,凭他平时如何量害,这一次也得醉了。
有人醉酒,性便柔乖,安安静静在床上睡上一觉也就好了。而有的人则宛如酒后失控的莽子,那脾性暴烈至极,叫人见了恐之。
这程将军虽然非前者,不过好在也不是后者,只不过他酒醉之后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一旦人喝醉,整个人就跟打开的话唠般,硬是拉着人不许人走,便是唠叨个没完。
这样一个野粗的汉子,只怕谁也想不到他醉酒之后竟是这般,就算穆秋秋也仅见过一二次。
瞧着程将军这样,明显是醉得不清了,小心试探几下确定这人真醉迷糊后,穆秋秋这才唤了丫鬟进屋,一道使劲将他搬上床。
程将军可是个汉粗的武将,醉酒之后又烂如泥,唤了丫鬟一道将他搬上床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人醉酒后竟是半点不知老实,嘴上没个停也就算了,还抱着她一个劲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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