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叶青冷哼了一声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你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前两天的事,只是意外。世子是想着在同里镇不会有事,才放松了警惕。”
“我是说,普安世子或许会把正妃换了。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郭思谨愉快地笑了笑说:“不会的,我相信他。”
“你凭什么相信?”
“我了解他。他做事的时候,是很有决断,敢于取舍。但他很重情义,不会为了某些利益就轻易的把我抛弃了。”她又说:“圣上是极聪慧之人,世子若是这样的人,圣上也不会看上他。”
慕容叶青说话仍是淡淡的:“就算是这样,你又能给我什么保证呢?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会保慕容家的话。”
对方心动了,郭思谨心中暗喜,话里也带了些激动:“您若是不信我,我可以认二爷为义父,慕容家若真是有事,会牵连到我。这样我们就荣辱与共了。”
听了这话,慕容叶青又厌了,转了一圈,是为自己做打算呢。普安世子妃家世普通,在朝里人尽皆知。想拉慕容家做靠山,脑筋转的也真够快的。
郭思谨看慕容叶青没有接话的意思,稍稍思索了一下,又说:
“慕容白现在是平江郡王,不能轻易离开这个国家。一品官的位置,多少人眼红。一个小孩子独自担着这份名号,就像一块无主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他在朝中没有一个坚实的靠山,您放心吗?
慕容家是有些势力,但毕竟不在朝中。前几日的事件,您应该明白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慕容家放在眼里。”
这些话令慕容叶青十分不悦,但又无话反驳,郭思谨说的事实。与这个世子妃扯上关系,是相互有利的事。
他忍下了心里的不快,冷笑了一声:“你们能成为他的靠山?”
郭思谨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天下没白食的肉糜,除了解决眼前的收地问题,你们又能得到别的什么好处呢?”
郭思谨没有正面回答慕容叶青这个问题,而且同分析当前的形势:
“您也知道,与恩平世子有文臣武将的支持相比,世子在朝中势力单薄,一品官员中,除了安国公鼎力支持外,其他人既便没在恩平世子那边,也只是观望。
世子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说无心更上一层楼,那一定是说笑了。可他自身势力不强,我家又不能给他助力。若是这时候有人站在他身后,成为他的后盾,我坚信这份恩情,定会永世不忘。
抛开所有的因素,普安世子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不是吗?北边虎视眈眈,我们这里上至朝堂,下至平民百姓,有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想要收复故土,南北一战是迟早的事,世子力战的态度坚决,大势需要他。恩平世子的支持者们,虽然也是力战,但他本人性格温良,不适合做战场上的领导者。”
这番话说下来,郭思谨把自己都说激动了。她回了口气,趁热打铁地说道:
“慕容家经营了几百年,改朝换代都没有影响到它的发展,其中定是有过人之处。每任家主眼光,一定是非同常人。一个思想狭隘没有眼光的人,支撑不了这么大的生意。我相信,您会认同我的观点。”
慕容叶青嗤笑了一声说:“这些你应该去和坐在九龙椅上的皇帝说。”
“皇帝有皇帝的无奈,各方势力都需权衡,有很多的身不由已。我认为皇帝是倾向于普安世子的,您不这么认为吗?”
“哦?”
“若不是圣上有心护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在宫中的十二年,能平安到现在吗?”
“护他的人不是皇帝,是太后。”慕容叶青哼笑了一声说:“他养母张贤妃是太后带入宫的,这点消息你都不知道,还大谈什么朝政。”
郭思谨坚定地说:“最终还是圣上,是圣上把世子放在了张贤妃名下。在皇后名下看似是嫡出,但同为养子,嫡庶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她紧接着又说:“我假设一种生活。”
慕容叶青此时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传闻中除了美貌,没其他优势的普安世子妃,不会真如众人说的那样,是个花瓶。
从见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她对荆小白的举动,看似是无礼,其实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明知道对方在拭探,却又忍不住出手制止。
慕容叶青有些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平静地应话道:“你说。”
“假如您去了杭州,和慕容白住在平江王府。慕容白读书,您在朝廷里寻个适合自己的职位,宫七在杭州开家茶楼。
上班时间,做您擅长的事,下了班去喝茶下棋,或是陪着小孙子看看书。”郭思谨望着慕容叶青叙叙地说:“说不定哪一天,老大就回来了。”
她看慕容叶青情绪仍是没有丝毫的波动,轻声问道:“我若是给大夫人写封信过去,说她儿子在这边挺想娘的,您说她会不会回来看看呢?大爷会不会一同跟来呢?回来以后,会不会就此住下了?儿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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