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知道这些年佟国公府某些人越发猖狂，但这个时间点刺杀四福晋和德妃？
他并不太相信。
佟国公府的人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吧。
关于楚娴和德妃被刺杀这件事，他心中有数种猜测，最为倾向的一个，是党派倾轧，排除异己。
他一直觉得应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搞垮佟国公府。
所以，当捉住的那个侍卫交代自己是佟国公府的人后，他让人继续审问，不择手段，只要真话。
但那侍卫被摧残到没有人样，也没改口。
康熙爷让人暂且压着这件事，只把侍卫交代自己是佟国公府暗桩的消息透给了佟国公府。
佟佳二夫人慌了。连夜把她的妖艳军师找来，然后又去找老夫人汇报最新情况。
“这是个彻彻底底的圈套，如果你现在动，正中贱人下怀。”老夫人自从在楚娴手里狠栽了个跟头后，清醒了许多。
“可是难道就任由别人这么抹黑咱们？”佟佳二夫人看起来十分气愤郁闷：“额娘，咱们都被人踩到脸上了。”
“你有脱罪的办法吗？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佟佳老夫人反问：“既然不能，就好好待着，什么都别做。贱人有备而来，无论你做什么，贱人都能应对。”
佟佳老夫人浑浊的眼睛落在佟佳二夫人脸上：“这件事肯定是四福晋那贱人做的。你如今乖乖当几天缩头乌龟。等这件事过去了，把最好的死士派出去，毒死她和她生的那两个小崽子。一了百了。”
……
国公府里，婆媳两个自顾自把所有事情都安到楚娴头上，并盘算着毒死她的时候，楚娴刚从两个孩子屋里出来，正准备着待会儿烧点命把从侍兰家里捉来的死士撬开嘴。
站在廊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夜黑风高，有云无星，是个适合潜行做坏事的好机会。
牧德已经亲自去押人了，算算时间，大约再有两刻钟就能回来。
楚娴抬脚朝前院四爷书房走去。
四爷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他在前院有五间书房，他一般在右次间，楚娴决定征用他的左次间审问那个死士。
牧德很准时，但那个死士的模样让楚娴有些意外。
“福晋，这死士已经招了。他是太子妃派去侍兰娘家的。”牧德躬身复命。
楚娴蹙眉：“这么容易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小徐大夫用了什么法子？”
太子妃心机何等深沉？
她的死士会这么容易把实话说出来？
这死士早上的时候还说自己是佟国公府的人呢。
“奴才不知，不过小徐大夫就在外面候着，福晋可要召见？”牧德问。
楚娴点点头。
徐道年低着头进来了，楚娴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模样，五官端正，有些清瘦。
一进来，他就把手里的一个盒子躬身奉上：“回福晋的话，奴才就是用这东西撬开了那死士的嘴。”
“此物是英吉利人送给四舅爷的。四舅爷转赠给奴才，做试验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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