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远笑:“人间一年,九天不过一月,玄武大君就如此不痛快,看来也不会在人间久久长留的。”
玄武说:“我本就不属于人间。若是久久长留,岂不是还要费心更换这具壳子?是在不是痛快之事。”
玄武的不痛快源自于那对门的小子。那小子原本和玄武这具童子壳子差不多长短,今年开了春时候却窜的飞快,吃的也多起来,邻居妇人不止一次对白曦愁苦一番,念念叨叨什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白曦笑而不语,只经常要玄武带那叫春生的小子来吃饭。白曦不食五谷,玄武同样。他们做样子,余下的粮食正好叫这半大小子吃个精光。吃的饱胀,大约是这个缘故,干的活也多了起来,个子也窜的快,不到入秋,个子就超了玄武一个头。
惹得邻居妇人很过意不去,明着暗着背着白曦问了好几次,是不是家里那小子抢了玄武的口粮?
玄武这才知道,原来人间的孩子是会长个子的。
若不是这一趟人间行走,玄武哪知那么多?他是天之灵气所化,有了神形之时便是原型模样,千百年不变。他后来莫名其妙被道家封神,即便如此,道家存在人间多年,可是莫名成为道家神灵的玄武却对人间一无所知。
早知如此麻烦,就化作常人模样了。
还是宋明远聪明。
宋明远就是常人模样。他做瀛洲时候打扮,交领长衫,温润如玉,风雅绝伦。人世间,魏河镇,何尝见过如此神仙?
一路引得行人侧目,女儿掩面羞容。
镇上无人不识玄武。纷纷招呼:“可是白家姑娘客人?”
玄武点头。
一时之间,各种声音都有。
“定然是白姑娘夫君......”
“天生一对。”
“郎才女貌。”
“金童玉女。”
“一双璧人。”
......
玄武被吵的头疼。问宋明远:“他们在说什么?”
宋明远神色如常,依旧带和煦微笑,回应道:“令我惶恐之语。”
话是如此讲,可是宋明远脸上并无一丝惶恐。
终于送到杏花村。
那猎猎酒旗映入眼帘同时,玄武掉头欲走。却被宋明远叫住:“玄武.......”
杏花村酒肆,客满,不是直呼大君的好时候。
宋明远直呼玄武,面上神情确实恭顺。他弯腰,在玄武手心搁置下一枚通体透明的摆圆石:“玄武大君......您灵气外溢,对于这众生万物可不是一件好事。”
宋明远此番言语,压低了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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