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会长约的地方很考究,是个有和式木门的榻榻米包间。
从门脸装修到陈设都宛如京都和食店一般。
在国内,日本料理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但在这座以渔业着称的港口城市,却鲜少有这么考究的日料店。
走进日料店,两人先换了拖鞋。
穿和服的小姐姐微笑着迈着小碎步领两人进去,到了包房门口,小姐姐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谭会长中气十足的“请进”。
哗的拉开木门,谭会长笑着站起身朝齐寓挥挥手:“来,齐总,这边坐。”
齐寓淡淡微笑,拉着洛桐脱了鞋走进去。
虽然是榻榻米的竹榻,但桌子下面是镂空的,可以放脚,洛桐坐下来,脚丫子晃了晃,脚心还没到底呢。
再看谭会长和齐寓两人的身高倒正好。她暗搓搓想得亏这两男士没有脚气,要不吃这一顿饭就倒胃口了。
正想到这里,她抿唇一笑。
谭会长今天倒没拿她寻开心。他将饮料单转了个身正面对着洛桐,递过去,说:“齐太太喝点什么饮料啊?”
菜单居然是日文的,不过旁边配着插图,洛桐看的眼花缭乱,各种果汁冰沙不一而足。
洛桐没见着谭宛晚,不然她倒可以问一问她。
她又翻到后面一页,全部都是酒,正要将这页翻过去,谭会长笑着戳了戳一个插图说:“谭宛晚点了这个。你可以尝尝,味道酸酸甜甜。”
洛桐转头向齐寓询问,齐寓眼神示意“随你”。
“哦。那好呀。”洛桐把饮料单又递回给谭会长。
刚才黑咖啡喝多了,这会儿坐下来突然感觉尿急。洛桐对两位男士说:“我失陪一下。”
拉开木门,穿上拖鞋,便撞见谭宛晚正迎面走来。
洛桐拉上门,也快步迎上去。
“宛晚。”
“洛桐。”
两人都有些激动。
距上次见面也快两个月了。
“你去哪里?”谭宛晚问。
“洗手间。”洛桐说。
“我带你去。”谭宛晚一如既往的热情。
谭宛晚领着洛桐沿着长廊一直走,拐过L型的弯,门口摆着鹅软石和仿真樱花树的地方正是洗手间的门口。
谭宛晚说:“我等你哦。”
洛桐有些尴尬:“好。”
方便完出来,见谭宛晚正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补妆。
她比上次更加苗条了,看来这不吃碳水的减肥效果奇佳。洛桐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嗯~凹凸有致。
她今天穿了一条改良设计的旗袍,融合了现代元素,风琴褶的袖子和风琴褶的裙摆,藕荷色的,配着紫水晶的耳坠,她的妆面也强调了粉嫩的唇色和纤细的眼线,又古典又现代。
这一身要是齐寓评价起来,估计也能拿上九十分。
洛桐又想到自己,常常被某人说“不修边幅”、“仗着年轻拿牛仔裤打发自己”……
她今天这一身自然是齐寓把关的,正红色露肩U领连衣裙,裙长不过膝,黑色高跟鞋,和黑色的珍珠发箍相呼应,妥妥的法兰西少女。
谭宛晚从镜子里窥见洛桐出来,又察觉她在偷偷打量自己,她夸了一句:“洛桐,这裙子很适合你诶。”
洛桐凑上去洗手,一边抬头从镜子里打量谭宛晚的正面,说:”哪有。我觉得你身上的更美。亦古亦今,我就穿不出这味道。”
“怎么可能呢?”谭宛晚轻佻地摸了一下洛桐露出的一截藕臂,说,“你这模样,从来是人挑衣服,哪里会衣服挑人的。我要是把这一身送你,你穿了能更好看。”
洛桐笑笑,谭宛晚的吹捧过于肉麻,每当这种时刻,洛桐总是尴尬地没话说。
不像是齐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诨话、雅言张口就来。
谭宛晚挽着她往回走,中途谭宛晚盯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地问:“造人之事还无进展?”
洛桐听到如此一问,刚才提心吊胆的那桩事倒放下来了,显然谭宛晚不知道她跟阮飒有过一段,否则她怎么会问她“有没有怀孕”呢。
洛桐坦荡地说:“还没。”
“哦。那要不要我传授你秘诀呀?”谭宛晚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凑近了咬耳朵,“这里有很多土方,还能包生男孩……”
洛桐皱着眉缩缩脖子,对这番话有点难以接受。
她忍不住戏言:“感觉这个国家的日历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谭宛晚推了她一下:“你这就不懂了。母凭子贵呀。”
洛桐不想接这茬,她觉得齐寓应该不是那样想的。
谭宛晚见她不以为意,又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喜欢你一时,能喜欢你一世吗?你别觉得我老土,等你四十岁的时候,你就觉得我说的对。”
洛桐看了看年过三十依然貌美的谭宛晚说:“你纯属杞人忧天。我看谭会长就顶喜欢你。他每次出来都只带你。”
谭宛晚“哎”了一声,看看洛桐,说:“那是因为,今天的场合需要,是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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