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听着步凡的话，老者脸上现出一抹傲然的神色，扬起下巴道：
“哼，老夫可是得天造化，得地钟灵，于万年之前得道，且...”
轰！
不待他装完，镇魂锁链猛然收紧，直接将老者镇压在地。
步凡冷冷地看着老者。
“说人话。”
“你！”
老者眼睛一瞪，但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不由得暗道步凡诡异。
要知道，他可是问道境的大修士，仅差一步便能窥探到那至高神境的存在。
结果在步凡这里，任凭他如何反抗，对方便好似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令他不断生出绝望。
迫于无奈，老者只能耷拉着脑袋道：
“行了行了，收了你那神通吧，老夫好好回答你就是...”
步凡一挑眉，镇魂神通稍稍弱了一些。
老者脸色泛红，适应了一下身上的束缚后，才说道：
“老夫名字早就忘了，万年前倒是有个叫做阴阳尊者的道号，你这么称呼老夫就得了。”
步凡眉头挑了挑，掩盖下心中的震惊。
阴阳尊者。
这个名字，他在杂学阁中见到过，但是记载并不清晰，也只是知道，他曾参加过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是仅次于剑仙苏鸣的几人，与酒老在同一层次。
怪不得方寒进步如此迅速。
有这位大能在，就算不被夺舍，假以时日，方寒也必将大放异彩。
将心内的震惊压下，步凡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
“没听过。”
“你！”
阴阳尊者面色一滞，步凡随即道：
“你怎么会剩下魂魄？”
阴阳尊者气呼呼地道：
“老夫自仙魔大战时肉身崩坏，魂魄受损严重，再不夺舍，用不了几年，老夫便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放你你会甘心？”
步凡微微沉默，继续问道：
“所以，你也参加过当年的仙魔大战？”
阴阳尊者一挺胸脯，傲然道：“当然。”
步凡看到他眼中的自豪，不由得继续问道：
“既然你参加过，那为何还要行如此恶毒之事？”
阴阳尊者横了步凡一眼，缓缓地道：
“本尊非正非邪，向来行事随心而动，五万年春秋，本尊屠过宗门，灭过大妖，也曾赴那秘境厮杀，也曾上得九天窥视大道，但若说本尊最无悔的，便是参加了那仙魔大战。”
说完，阴阳尊者眼中浮现出一抹缅怀，语气中也有着浓浓的自豪。
“尽管肉身崩灭，魂魄受创，但如今回想起来，那场大战，那些战友，依然如同一碗烈酒，酒消，余温仍在胸中啊...”
这话说得堂堂正正，饶是步凡也被激起了心中热血。
阴阳尊者缅怀完当年的事，有些自嘲地叹了一声道：
“岁月匆匆，若不是遇见那方小子，只怕老夫便也要化作尘土了，罢了罢了......”
步凡没有搭理阴阳尊者，继续问道：
“你怎知我使的是神通？”
提及这个，阴阳尊者的眉头跳了跳，一扭头道：
“什么神通，老子不知道？”
步凡挑了挑眉。
这阴阳尊者，还在和自己使面子？
一抬手，阴阳尊者猛然向后飘了飘，急忙摆手道：
“小子，你敢欺辱老夫！”
步凡的眼睛化作纯黑，冷声道：
“我敬你当年在仙魔大战中为人族杀出一条光明之路，但不代表我会任你在我这里放肆，若不是看在你以前的功绩上，我大可将你吞噬，说！”
感受着步凡身上，或者说来源于古神的威压，阴阳尊者终于变了脸色。
他知道，对面的少年人说的不错，他真的有镇杀自己的资格。
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小子，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夫认了，就和你说说那神通的事儿吧。”
见对方服软，步凡也散去了威压。
毕竟是当年的前辈，若无必须，他也不愿狠下杀手。
阴阳尊者抬着头望着虚空，似乎在筹措语言，良久后才说道：
“所谓神通，便是生而知之，但鲜少有人知道，具神通者，为神使。”
“神使？”步凡皱眉。
阴阳尊者伸出手朝上方指了指，说道：
“世人皆知大荒九界，只有踏入凝元境的仙境大拿，才能感应到天地屏障，感应到九界之上的存在。”
步凡没有说话，他早就从曦那里得知此事。
毕竟曦便是从上界来的。
见步凡脸色不变，阴阳尊者暗暗称奇，暗道此子心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坚韧，继续说道：
“上界是何种模样，谁都没有见过，但据前辈所言，有神。”
“神？”
阴阳尊者点点头道：
“神之力，无穷无尽，生而知之，在许久许久以前，有极少数人能够与神沟通，称为神使，神通，便是从神使手中流出，虽然稀少，却也不算罕见。”
“神通不能修炼，只能由神赐予，不知从何时起，神通者越来越少，仙魔大战之时，身具神通者，老夫也仅仅见到两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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