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废太子妃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听说当初太子妃就是因为她,才被抬进东宫,错失了太子妃位,好在吉人自有天佑,这不,最后还是太子妃。”
“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梅花宴上,听说是废太子妃使了计,将太子妃与太子送作堆,不仅坏了两人名声,还让太子妃错失了妃位。”
“啊?竟有这种事?”
“所以说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废太子目中无人,活该娶不得贤妻。”
“不会啊,前此日子,废太子还专门散铜钱祝新婚之喜呢。”
“哟豁,这还不懂?用银钱粉饰太平呗。”
不知何时,街头巷尾又议论起了废太子妃,还说得有板有眼,容不得人反驳。
可毕竟废太子这么多年的德行摆在这里,还是有很多人抱着观望的态度冷眼旁观,并没有参与。
冯御史也听说了此事,气极。
废太子受的苦,百姓不知,他还能不知吗?
更何况,废太子助他寻回了自家夫人与闺女,他还未道谢呢。
这不,逮着机会,他就义无反顾地较上了劲。
这日早朝,胡徒发声,“有事说事,无事退朝”,弘道帝以为最近朝中太平,想来无甚大事,就打算起身离开。
结果,冯御史出列,大声为废太子抱不平,说陛下不为其澄清,便是不悌。
弘道帝气得发抖,他不是没有听说京中的传言。
他的确在装傻充愣。
但这是能放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吗?
冯御史!!
弘道帝恨得牙痒痒。
冯御史丝毫未觉,还在侃侃而谈,“废太子哪怕因身体原因失了太子之位,到底还是先帝第三子,是皇室中人。
陛下,您历来爱民如子,历来疼爱兄弟,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废太子受不白之冤。”
弘道帝的心随着冯御史的发言一起一伏。
当他听到冯御史说废太子因身体原因失了太子之位时,顿时心虚,似乎觉得殿上众官都在看他笑话。
当他听到冯御史说他爱民如子,疼爱兄弟,又激动莫名,原来他为百姓所做,还是有人看在眼里的。
当他听到冯御史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废太子受不白之冤时,又觉得的确如此,不能任由流言四起,损了废太子的面子,岂不也是损了他的颜面?
正当他要下旨清算的时候,王丞相站了出来。
“冯御史此言差矣,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废太子的确是皇族中人,但到底不是陛下的儿子,不存在教养之责。
若要将此算在陛下头上,十足牵强。”
众官员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弘道帝回神,暗道幸好,若不是王丞相,他便落入冯御史的陷阱了。
当下沉下脸,恨恨地瞪了冯御史一眼。
冯御史眼见陛下意动,却被王丞相打断。
当下不服气地反驳,“王丞相没听说过长兄为父吗?你这礼仪学到哪里去了?还有脸自诩百官之首?陛下大废太子良多,先帝又早早离世,他如何担不得教养之责?
王丞相如此说,摆明了便是推托责任,陛下啊,您这么多年疼爱废太子,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何当不得‘慈’之一字呢?
王丞相的一番话却将您这么多年的辛苦全盘否定,他,是何居心?”
弘道帝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没错,他怎么没有教养废太子?这么多年的疼爱难道是假的?
自己打不得他,骂不得他,还得好好哄着他,无数药材流水一样赐进了废太子府。
甚至废太子病危时,还巴巴得送了两个医女去伺候他。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
王丞相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这个浑不吝,真真气死人。
众官员默然。
他们心里觉得冯御史的话极有道理,却不敢附和。
朝堂上争纷不休的时候,京的风向却悄悄地变了。
“照顾?”书局有人听说了这件事,为废太子抱起不平,“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哪里来的亲?更何况,虽说霍侍郎是废太子妃的姑父,但人家姑姑早八百年前就过世了,继出的子女哪来的脸认亲?”
那人说着说着,神神秘秘地凑到人耳边,悄悄地说,“我还听说霍侍郎前头太太是在马车上生产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仔细想想!”
“啊?还有这事?”
“怎么没有,听说前头太太抬进谢家的时候,已经出气比入气多。事后,霍侍郎还发卖了伺候前头太太的下人,连谢老夫人想问个事,都找不到人。”
“哦,难怪,是我也不认这门亲。”
“亲?哪来的亲?废太子妃的姑姑都去了多少年了,当年谢老夫人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走后,大病了一场,为了孙女和外孙女才强撑着好起来。”
“唉,真可怜。”
“谁说不是呢?”
不想,明明两人悄悄耳语的事,不知怎么竟传遍了整个京城。
人人都在猜测当年霍家媳、谢氏女是如何过世的,个个都成了六扇门的高手,破起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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