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元阴暗面,这里犹如永恒的黑夜,与正面相反。
极冷的天气中罕见的大雪凋零在了阴暗面整个大地。
白雪皑皑的荒漠中,建筑参差不齐,充满了古老的韵味。
看起来犹如一片恢弘远古的文明城市,那些建筑之中,不明的发光体点亮,那是一株不需要扎根在土里的植物结出的果实,散发出来的光晕。
横贯了整座城市的主干道上,一道道人影走动。
那些人的身上穿着古怪的服饰,头上套着头巾,挡住了面孔,显得这里的神秘。
他们面朝城市的中心,如一个个虔诚的信徒,抓着发光植物一步一膜拜,走向城市中心的建筑。
那里一座气势恢宏的城堡伫立。
褐色的城砖伫立起高墙,镶着金边的建筑闪闪发光,奢侈的遍布整座城堡。
城堡的大门牌匾上刻着古老的次元文字‘内殿’。
……
除此之外,无数的建筑群之中,不乏有仅次于‘内殿’的城堡,伫立在四方。
并且那些城堡的城墙刻满了神秘的符号,在黑暗中闪过流光,并不璀璨,也并没有任何的耀眼。
其中撒恩统领的城堡的某个地下牢笼。
刺鼻的气味充斥在地下牢笼之中,作呕的粪便堆积在了角落。
“啪”
带着盔甲的士兵,其身上的铠甲制式上印着一个诡异圆形标志,手里拿着长鞭抽在了蜷缩在角落的少年身上。
少年拥有着黑色的发丝,却干燥枯涩,一双犹如黑宝石的瞳孔很无神。
任由长鞭鞭笞在身体上,即使抽的皮开肉绽,可他连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手里的指甲一片漆黑,抓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犹失去了灵魂,等待眼前的士兵怒火消退。
“你们这些丑陋恶心的埃尔克山人……呸……”
黑色的浓痰从士兵的嘴里吐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了这里,临走时依旧口中充斥着污言秽语。
“这些肮脏的臭虫,真不知道统领为什么要留下你们的性命,简直浪费粮食!”
少年无神的目光凝望着士兵的离开,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暴戾。
对于他们而言,一个埃尔克山人或许还没有一块粗麦面包来的值钱。
事实也是如此,经过了漫长的时光变迁,曾经的埃尔克山文明已经消失了,剩下他们这些被欲肉教带走的其中一支血脉。
而在内殿这座欲肉教的城市中,埃尔克山血脉是低贱且毫无人权的。
他们的性命甚至比不上一株生长在内殿外墙里的一棵植物。
直至士兵的离开,少年无神的眼睛才微微有了一些神采。
他如往常一样,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重新蹲了下来,擦去地上的粪便。
直至把地面上的粪便清理在角落,他才停了下来,打开其中一间牢笼,很自觉地走了进去。
里面铺满了湿漉漉的杂草,用来当做床垫。
他坐在了杂草上,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在床垫下翻找。
不过一会,才从杂草之中找出几张薄薄的废纸和一块黑色的木炭,默默的在上面写下。
“今天,阿尔卡巴又对着我撒气了。他最近的戾气越来越重,我预感到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应该是我最后的一份记录。”
“我们和先祖们走散至今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代。当初我们埃尔克山人是如何的强大,现在却沦为了奴隶和玩物,性命连臭虫都不如。”
“为了不被阿尔卡巴发现我在偷偷的记录和……我只能每一次用三分之一又的时间来缅怀。关于先祖的记忆,随着时光更迭,已经记不清了。我也开始模糊对曾经的埃尔克山的记忆。”
写到这,少年目光多多少少有些涣散,背上留着的鲜血正从皮开肉绽的伤口处留下,沾在了铺开的杂草上。
“今天是行星年中欲肉教的盛典日,这一日会持续很久直至,行星日过去才会结束。”
“咳……”
突然少年小声的咳了一声,一些零星的血渍从指缝中滴在了纸上。
可他宛如未见,目光在呆滞和涣散中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聚精会神,忍住有些粗重的呼吸,他继续写道:“听那些同族人说,在阴暗面的对面,曾经我们生存的家园又有那些生物出现了,可惜阿蒙做不到和先祖一样去战斗,死在战场上。”
“死去的父亲的遗言中似乎透露着一条很关键的信息,除了我们这一脉,还有一支埃尔克山正统血脉的队伍离开了,听说前往了一个很古老的地方,那里没有任何的战斗,就像是天堂。神秘学者他为了保护那一支队伍安全的离开,去了云上领域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不然欲肉教的这些家伙根本不敢欺负我们……”
“咳咳咳咳……”
突然阿蒙剧烈的咳了起来,脸色一片潮红,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顺着捂住嘴的指缝流下。
然而他依旧没有停下。
“真的好绝望啊……埃尔克山人生来就是战士,我们为了次元战斗了无尽岁月,最后成为了奴隶。难道他们忘了,为了让他们撤离,我们埃尔克山先祖拦住了那些生物大军,给他们时间进入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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