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心有敬畏,才能行有所止。
你按你的方式教可以,但不许干涉我抱儿子!”白苏小声嘟囔:“父亲不抱母亲再不抱,我儿子可怜死了。”
赵昀低声道:“好,我不干涉,我就是怕你累着,没别的意思。”
“几个月的孩子能有多重。
你起开,你不是怕我累着吗?
手脚老实点,我累了,今儿不想那啥!”
“我给夫人捏捏,解解乏。”
“诶~,你往哪捏呢!”
“夫人~,好夫人……”
“又来这套……”
郭舒以为白苏说请教针线,是说给自己父母听的借口,不想却是真的。
白苏指着十几种布料和装绒的口袋道:“入冬了,我想给明轩做个又轻又暖的冬衣,就让人从挑了些羽绒,你看看,选什么布料做合适?”
郭舒惊讶的看着口袋里洁白的绒绒,把手伸进去,柔软的绒朵暖暖地包裹住她的手,郭舒眯着眼睛道:“太暖和了!
苏姐姐,你是从哪里找的这些?
好舒服!”
“从鹅身上。”
“鹅?
什么鹅?
我见过的鹅毛又粗又大,没这么软呀!”郭舒抱住白苏的胳膊撒娇:“哎呀,苏姐姐,你快告诉我,这是从哪弄的呀!”
白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都是一样的鹅,你说的是鹅身上的羽毛,这个是从鹅的腋下和肚皮下采集的,然后浸泡、蒸气蒸、消毒后晒干,再挑选一遍。
只是不知道做出来怎样,鹅绒里有小梗,我怕选的布料往外钻绒,还有针眼,针眼大了估计也会钻绒。”
郭舒一下来了精神,扒拉着布料道:“这个好解决,选这个,又软又密。
还有这个也行,就是颜色不太适合将军,显得不庄重。
这个可以,颜色布料都合适,做出来指定好看。
针眼好解决,用无痕针法,做好再用熨斗在缝针处熨两遍,针眼就没了。”
“看来我问对人了,舒妹妹真厉害!”
郭舒嘿嘿笑道:“苏姐姐才厉害,大鹅抗冻,再冷的天也昂着脖子,神气的不行,还不是这绒绒的原因!
这要是穿在身上得多暖和呀!
苏姐姐,把这些绒绒洗好消毒得用多少天呀,我想给云飞做两身,我先前准备的是裘皮一类的,我父亲说,云飞未必会穿。
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白苏道:“至少得七八天,你要不嫌弃,就把这些绒拿去用吧,做好送过去,路上又得十几二十天。”
郭舒摆手:“不用不用,我怎么能抢将军的东西呢,不是有苏姐姐捐赠的冬衣吗?让云飞先穿着。
这些绒绒,我想亲手为他挑选。”
白苏心里替楚涵高兴,楚涵就缺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郭舒一定能填满他的心。
白苏把方法详细的说了一遍,郭舒立即吩咐人去买鹅,午后回了相府,十几只大白鹅嘎嘎乱叫,当天晚上,郭舒就在侍女的围观下,拔起了鹅毛。
两个月后,郭舒兴高采烈的去了女子医馆,转着圈让白苏看她身上的狼皮坎肩,“苏姐姐,这是云飞亲手猎的狼皮,好看不?”
白苏忍俊不禁,“好看,嗬~,还是白狼呢!听说这白狼皮极难得。”
郭舒更高兴了,喜道:“可不,我大哥说,这白狼极为稀有,还很狡猾,多少猎户世世代代都猎不到一只。
我二哥说,云飞能猎到白狼是祥瑞之兆,咱们的大军又要打胜仗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得胜归来!”
“对,明轩也这么说,他说楚涵用兵灵活,机敏过人,胡人不是他的对手,得胜只是早晚的事。”
郭舒乐的合不拢嘴:“大将军真这么说?”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郭舒嘿嘿笑道:“大将军看人真准!”
秋月忍笑忍的肚子疼。
白苏也乐出声来:“那可不,他眼光最好了!”
“哈哈哈哈……”
楚涵得胜的消息传来,郭舒置办了一桌供品,虔诚地在菩萨面前磕头还愿,当夜激动的一宿未眠。
半个多月后,楚涵率领大军回京,城里城外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迎接的百姓,楚涵骑着战马走在队伍前面,一边对热情洋溢的百姓拱手致意,一边留意两边的铺子。
一个时辰前,赵昀在城外对他说,白苏和郭舒在茗品阁迎他,茗品阁应该就在附近。
楚涵抬头张望,只见街边的窗户全开着,窗口上全都是探出来的人头,他收回目光往前一看,顿时笑出声来。
原来前边有人用竹竿竖起一道横拉的大红条幅,上写着:“欢迎大周勇士凯旋归来,你们辛苦了!”字体隽永清秀,苍劲有力,一眼就能看出来出自谁手。
横幅下站着林澈、福来和东子,林澈身后正是茗品阁,茗品阁的楼上的窗口站着两个妙龄女子。
一个是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带给自己无数温暖的女子,白苏。
另一个,是日日在菩萨面前为自己诵经祈祷,为自己千针万线缝衣做袜的女子,郭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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