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两位皇后见到苏麻喇姑也不敢托大。
就是这样一个在后宫里地位特殊的女人,今日亲自来了一趟储秀宫。
用脚趾头想那拉贵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来夸自己的。
多半和赫舍里氏有关。
门口苏麻喇姑已经带着人进来了,那拉贵人上前几步对着苏麻喇姑行了个平礼,苏麻喇姑侧身避开,又对着那拉贵人行了屈膝礼,开口说:“奴婢参见那拉贵人。那拉贵人刚出月子不久身体可还好?”
虽然名义上那拉贵人是主子,苏麻喇姑是奴才,但是那拉贵人却不敢像对其他奴才一样对苏麻喇姑,因此行了一个平礼。
而苏麻喇姑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太皇太后的贴身婢女而骄傲自横,那拉贵人给她行礼若是她真的受了那才是她的不对,因此避开了又回了一个屈膝礼。
那拉贵人笑容满满的回答:“多谢苏麻姑姑关心,我身体恢复的很好,小阿哥身体也养的很好,已经会自己掀被子了。”
如今提起小阿哥,那拉贵人不再愁眉苦脸,因为康熙说了小阿哥一岁的时候就为他取名。
那拉贵人对此很满意,因为除了大阿哥和太子,其他皇子差不多也是半岁到一岁之间才有的名字。
苏麻喇姑笑的慈祥:“既如此,太皇太后,太后和奴才也就放心了。今日奴才来,是太皇太后有话要嘱托赫舍里常在,还请贵人让赫舍里常在出来一趟吧。”
那拉贵人心道果然,笑容满面的把苏麻剌姑迎进了储秀宫的主殿。
另一边,那拉贵人的婢女脚步急匆匆来到储秀宫偏殿赫舍里常在的住处。
看见大门紧闭,就对着旁边的赫舍里常在的贴身宫女说:“还请这位姐姐通禀一下,让赫舍里常再去一趟主殿。”
那宫女翻了个白眼,问:“可是贵人有事喊我们娘娘?”
贴身宫女好悬没有跟着翻白眼,而是耐下性子解释:“慈宁宫的苏麻姑姑来了,贵人命我通知常在出去迎接。”
赫舍里常在的贴身宫女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了,立刻推门而入。
不一会儿,赫舍里常在主仆俩走了出来。
储秀宫主殿
那拉贵人亲手为苏麻喇姑倒了一杯热茶,苏麻喇姑双手接过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
那拉贵人也不在意,苏麻喇姑愿不愿意喝是苏麻喇姑的事,自己不倒茶就是自己礼仪有问题。
不一会儿,赫舍里常在和两个宫女脚步匆匆的来了。
“常在赫舍里氏给那拉贵人问安。”因着苏麻喇姑在,赫舍里常在乖乖的给那拉贵人行了个礼,又转身对着苏麻喇姑问安:“常在赫舍里氏问太皇太后安,问太后娘娘安,问苏麻姑姑安。”
苏麻喇姑带着笑意起身:“赫舍里常在来了 。”
按品轶,苏麻喇姑是慈宁宫主事姑姑,算得上是慈宁宫的一个小主子。
赫舍里常在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只是储秀宫的主子用来承宠的奴才。
贵人及以上的妃嫔才值得苏麻喇姑去行礼问安。
苏麻喇姑左右打量了一下赫舍里常在,脸上的笑意不变:“我往常竟没注意到,常在也是花容月貌的美人,怪不得皇上对常在心心念念,连十五的大日子都要留宿在常在屋里。”
赫舍里常在面色难堪,嘴上连说不敢。
苏麻喇姑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夸她长得好,实际上就是在质问她怎么敢在十五这样的日子里让皇上留宿。
还有说什么皇上对赫舍里常在心心念念,赫舍里氏心里自嘲,若皇上真的对我心心念念,还会让我只是个常在?
但赫舍里常在嘴上丝毫不敢多说什么。
苏麻喇姑移开了视线,不再看赫舍里常在,缓缓的开口:“太皇太后娘娘听闻赫舍里常在潜心礼佛,甚感欣慰,正值最近太皇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无法亲自侍奉佛祖,便命赫舍里常在每日抄写两遍《宁心经》,两个月后送到慈宁宫去。”
苏麻喇姑看着赫舍里常在不太好的脸色,开口:“赫舍里常在怎的面色如此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赫舍里常在被吓了一跳,赶紧行礼回答:“多谢苏麻姑姑关心,奴才没有身体不适。”
在清朝的后宫,皇上如果不主动去谁宫里的话就要靠翻绿头牌点妃嫔侍寝,若是妃嫔不身体不适就要撤掉绿头牌。
若是高位妃嫔,撤掉了绿头牌,还有被放上去的可能,自己一个常在,绿头牌撤掉了几乎就没有再放上去的可能了。
就好像承乾宫袁氏一样,从今往后再无宠爱。
赫舍里常在怎么可能受得了。
苏麻喇姑听到赫舍里常在辩解后,眼神危险的一眯:“那常在是不愿意为太皇太后抄写经文吗?”
赫舍里常在脸色更不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奴才不敢,奴才一定从今日开始潜心为太皇太后娘娘抄写经文,不敢有所怠堕。”
苏麻喇姑满意的笑了笑,对着那拉贵人行了行礼:“既如此,奴婢话已带到,就不打扰那拉贵人和赫舍里常在了,奴才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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