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吗?我小时候可没见你带我来过......”
初临贵地的周州硬充地理鬼,这个世界的父母虽然还是熟悉的父母,可他却不是‘前任’周州了,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
周禀军摇头道:“我也是近两年才来的岚清山,之前这里连山路都没开通呢,大山封锁谁进的来?
还是这两年政府要搞旅游开发,有个香江商人在这里投资了‘候鸟’养老院,我才拉着那些城市里的老人来这里参观的,你还别说,如今这个养老院成了些气候,住在这里的老人可不少。”
“所以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岚清山养老院?”
“那倒不是,我准备在这岚清山区买块地,要是能买个山头儿那就更好了。
你爸我的想法可不是简单在这里盖个土别墅啊,我要亲手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桃花源,里面要有山有水,有......”
周州差点没脱口问出是否还要有秀丽的村姑?在山路上偶遇过几名村姑,天然去雕琢的样子确实好看,老爸可没少盯着瞧。
好在悬崖勒马没问出来,否则指不定老爸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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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几座山岭,前面是一个众山环抱中的小村庄,周禀军降低了车速,在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追逐中,一直把车开到个四面都是青石堆砌的大院子前。
刚停好了车,就见到一个面色黧黑,腰上还别着个旱烟杆儿的中年汉子迎出了门,后面还跟着个一脸铁憨憨的癞子头。
“哈哈,好久不见了兄弟,真是稀客啊!”
村书记张德厚的目光在周禀军脸上一转即过,接着就看向了周州。
“这是咱家的大儿子吧?看样子得二十出头了吧,有媳妇儿了没?”
乡下人就这直脾气,见到适龄的男孩女孩就问有没有成家,你敢说个不字,他就敢在身边替你划拉几个看着合适的......
“孩子还小呢,晚几年再说,晚几年再说。”
周禀军连忙岔开话题,拉着周州道:“这是你张大爷,岚清村的书记,也是你爸我的朋友,来叫人。”
周州招呼了声大爷好,把个张德厚喜欢的不行了:“禀军啊,上次要不是你帮忙,我家老婆子就得折在山路上了,多少回请你到家来都没机会,今天可好了,一定要留饭,一定要留饭!”
说着猛地推了把身旁的铁憨憨癞子头:“二癞子,你搁这犯什么傻呢?
快去把你奶养的那只芦花大公鸡弄来,招待客人!”
听了老爸的介绍周州才知道,二癞子是个孤儿,张德厚人厚道,就把他收养了,如果按村里的排辈,二癞子得管张德厚叫爷爷。
“好勒!”
二癞子嘿嘿一笑,扭头就走,动作利落的像是一只要去偷鸡的黄狼。
二癞子的动作挺快,没要几分钟就抱着只芦花大公鸡回来了,张德厚家里的一通收拾,很快这鸡就进了汤锅,也就个把钟头的时间,一桌菜就做好了。张德厚还特别开了坛自酿的米酒,招呼着周州父子入了座。
这一桌农家菜称不上奢华,却是非常的丰盛:辣子鸡、炒鸡蛋、拍黄瓜、清炒油菜,还有一大碗的炖草鱼。
“来来来,我们乡下有个规矩,客人来了,先干三大碗,是爷们儿的,就别磨磨唧唧,干了!”
张德厚抱起酒坛子,给在座的男爷们儿斟满了酒,自己端起大碗一口就闷了下去,完了把碗底一亮,就等着周州父子开动了。
“不是......我下午可能还得开车回去呢......这酒......”
周禀军有点怂了。
他这个酒精考验的战士也没见过这样的喝法啊?那大黑碗一碗下去就得半斤多,就算是米酒也扛不住啊。
“兄弟你怕个啥?真要喝醉了就住在家里,咱农村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
张德厚一碗酒下去,说起话来都霸气侧露:“怎么了兄弟,你该不会是怕老婆吧?”
这话一出口,二癞子就‘给给给’的笑了起来,张德厚更是来劲了:“在咱农村,男人就是天!看到没有,我家婆娘连桌子都不能上。为啥,就是得伺候咱老爷们儿!”
“好,干!谁不干谁是孙子!”
周禀军什么都话都能受,就是受不得有人说他怕老婆!青筋蹦起来老高,一把抓起大黑碗就干了下去,周州见老爸都喝了,也笑着喝了碗酒,低声道:“爸,咱可得悠着点,这米酒醉起人来更厉害啊。”
一转眼三碗酒下去,张德厚倒是不再劝了。农村人就这脾气,头三碗是面子,你不喝就不是好朋友,三碗一过,能喝多少自己掂量,也不勉强。
“真是好酒!”
周州现在是特二级厨师的尝味水准,就是不动用‘舌尖上的神话’也能判断出这是用四五种纯粮食酿造的米酒,绝对的原生态绿色健康,不是转~基因这类玩意儿;农村人这年头儿也精明了,也知道把真正的好东西留给自己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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