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笑着说:“别人看伯伯你也是大将风度,腿都哆嗦,她可受不得这么夸。也就是眼界要宽一点而已。”
谢书记咂吧咂吧嘴,点了点头:“确实,眼界啊,这东西太重要了,咱们有些同志就是眼界不够宽呐,井底之蛙。”
“你可别当着我说这些哈,我担不住,太吓人了。”
谢书记笑起来,指了指张铁军:“怪不得都说你是小滑头。你对海外学成归来的这些人怎么看?”
这会儿已经开始了海龟人士的发光期,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单位对海外归来的这一撮人都抱以重望,给的条件相当优越。
颇有千金买马骨的那种感觉。
张铁军摇摇头:“这些事情千万别问我,我也没资格讨论这些事儿。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哪?呵呵,据我所知,国外的教育体制和咱们就完全是两码事儿,不能用咱们的东西往上套。
这是一个方面,再一个就是国外的野鸡学校特别多,交钱就给证,甚至就有专门为了挣中国留学生的钱而成立的草台班子。
咱们这些出去的学生也并不都是为了学习,出去了吃喝玩乐享受,享受资本主义的美好和各种自由,然后买个毕业证。
这在国外都是公开的,想查证的话特别简单。
反正,我这边基本上不会用这些人,东方也不会用,毕业证没有任何意义,并不能证明什么。
这么说吧,真正学有所成的那一小部分,回不来,或者说想回来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这里面的多数人人家也不想回来。”
“你很抵触?”
“对。这种镀金式的人才我们可用不起,也没地方用,而且我对那些什么先进经验先进理论的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想硬,想强大壮大,只能靠自己,我从来没听说过在敌人和对手的指导下强盛起来的,我只看到了各种圈套和破坏。”
谢书记低头想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果从你说的这个角度来考虑,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这些年折腾来折腾去,好像离目标越来越远了,原来想的技术,经验,人才……事实上,都没换回来,税收反而少了。
我们把市场让出去,让出来什么了呢?
所谓的这个人才,到底是个什么人才?技术带不来,经验谈不到,思维……也就是混了个眼界,这个东西还没办法学。”
“这么说也不对。”张铁军笑起来:“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就像现在什么都是外国人的好,外国人的东西就是高级。
人家遍地是黄金什么什么都好,咱们愚昧落后啥也不行,买就得买外国货,人活着就得出去,现在这种思维多普遍哪。
这不都是他们的功劳吗?单位,媒体,学校,企业,社会上,一个一个努力的宣传传播,影响正经不小。”
谢书记看了张铁军一眼,没吱声。
又坐了一会儿,谢书记起来走了,他还有个会,这点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张铁军把人送到楼下帮着开了车门,看着大奥迪开出去拐过弯看不到了,这才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穿过大厅来到后面。
刚走到河边上,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看,是金惠莲这个疯丫头。
“喂?”
“嘿嘿,那个谁谁,你失踪了不?”金惠莲的声音里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欢快,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心起来。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从哪弄的号码?”
“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呗?你管我从哪弄的号,反正我弄到了算。那个谁,你咋失踪了呢?感觉好几年都没见过你了。
你把我往这破学校一扔就不管了,自由潇洒去了,我在这边儿天天看书考试练发声,哎呀妈呀,比帮我姐卖货还累。太惨了。”
哈哈哈,张铁军笑起来:“多好的学习机会,怎么让你说的这么凄惨?”
“那可不,我又不是人家爱学习的孩子,我高中都是混下来的,你不几得呀?你怎么总也不回来呢?不想我呀?”
“我得上班啊,不得挣钱养家?”
“就哄我吧,你肯定得长大长鼻子。你在京城好不好?”
“没,我这会儿在成都,过几天要去申城,估计回京城得六月底了。你家厂子现在怎么样了?”
“好呗,那还能差了?也不看看是谁家。嘿嘿,我爸现在可忙了,抖起来了,和我妈说话都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都,可行了。”
“那还不错,现在也正是好时候,抓住机会做大做强吧。”
“我妈都跟过去了,现在都没有人管我了。”
“你还用人管?你姐不住这边吗?”
“早就不了,她都嫁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宫外孕了,真奇怪,那东西还能跑到外面去,你说奇怪不奇怪?”
张铁军搓了搓鼻子,这话不大好接。
话说他记着,惠莲的姐姐后面还会再一次因为宫外孕住院,两条输卵管全都不能用了,最后和她姐夫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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