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守将名叫韦庆,末将好话坏话说尽了,就是不愿开城投降。”
“韦氏?说没说刘辩现在在洛阳?”
“说了,末将连杜太守都搬出来了,可那家伙就是个死脑筋,谁的面子也不给。”张飞满脸懊恼,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
王弋闻言却一愣,他没想到张飞竟然能想到杜畿。
杜畿的家族在京兆尹的势力可不小,弘农郡和京兆尹相邻,却依旧有人不卖杜家的面子,看来司隶这地方还真是邪性,难怪贾诩想要将世家豪族给一锅端了。
“前面带路。”王弋摆了摆手示意张飞。
现在能不打就不打,只要能抢时间,他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新安城前,前军的一部骑兵列阵在此,数支小队围绕城池游弋。
“韦庆出来答话!”王弋翻上车顶,对城头大喊。
城头一位书生闻言答道:“某便是。汝乃何人?”
“王中和。”
“不知赵王亲临,恕在下不能全礼。赵王殿下不在河北镇守一方,何故带兵来此?可是有不臣之心!”韦庆先发制人。
王弋一听便有些头大,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那些转不过弯的汉室忠臣,只好劝道:“如今天下礼崩乐坏,只有一统方能重振汉室。速速让出城池,让我平了那吕奉先,为天下除去一害。”
“哈哈哈哈……殿下此言着实好笑。吕奉先是害,殿下就是善吗?殿下,陛下,一步之遥而已。吕奉先不过小害,要除也要先除大恶!”
“废话如此多?你挡住孤是为了除大恶?是因为孤讲道理!怎么不见你去挡住吕布的路?你与那些昔日在先帝面前只知哭哭啼啼的佞臣有什么区别?大汉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们懦弱不敢做为?”
“休要血口喷人!我……”
“别废话了!你想要忠义,孤便全了你的忠义。孤就站在此处,你射一箭,孤射一箭,想必六艺你不曾忘吧?来来来,孤让你先射!”王弋说罢拍了拍车厢,接过里面递出来的弓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脸面也要比上一比,况且对面可是王弋,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可他距离王弋少说也有一百步……
“拼了!”
韦庆咬了咬牙,从一旁家仆手中抢过弓箭,瞄准之后一箭射出。
其实韦庆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射中,王弋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中不中没关系,毕竟他在王弋眼中肯定也是一个小点。
不出所料,羽箭轻飘飘插在了距离王弋数丈之外的地面上,可他在王弋眼中真的是个小点吗?
只见王弋弯弓搭箭,三支箭迅速射出。
羽箭如同流星追月一般,几乎不分先后飞至韦庆面前,两支羽箭斩断韦庆头发,第三支带着飞起的头冠飞入城墙,落在城池之中。
“殿下神射。”这一手箭术令一旁的赵云都有些咋舌。
王弋面上却没有一丝兴奋,冷喝道:“孤给你半个时辰去和韦氏中人商量一下,孤帐下也有韦氏族人,别因为个人荣辱拉上整个家族陪葬!”
韦庆此时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如同布坊中的染缸,所有颜色都过了一遍,最终愤然离去。
王弋见状跳下马车,吩咐道:“传令:后营调拨五架投石机,半个时辰后令关云长亲自带兵攻城,速战速决。”
说罢他便钻入马车。
赵云瞧见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想要询问却也知道不是时候,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张飞。
“嘿……”张飞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也不知想到什么,叹息道:“年轻气盛啊……”
赵云闻言一脸诧异,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字居然能从张飞口中说出来,可待到他想追问,却听到马车中传出“嘭”的一声闷响。
王弋发怒了……
王弋确实非常生气,他起初以为韦庆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才会亲自来和韦庆谈判,谁知事实并非如此。
那韦庆在他面前趾高气昂根本不是有气魄,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他。
看不起也就罢了,敢向他王弋射箭的人也能让他高看一眼,可韦庆一点城府深沉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韦氏将这种人丢出来摆明了就是对他不认可,若韦氏对他不认可,半个司隶的世家对他都不会认可!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没有丝毫意外,新安城依旧大门紧闭,王弋的进攻也如期而至。
投石车发出咆哮,战鼓开始怒吼。
关羽率领着八百校刀手护送攻城槌来到城前,一步步向城门推进。
巨石划过天空落在城头,溅起大片血花,惊起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但在守军惊魂未定之时,沉闷处便响起阵阵闷响,犹如那催命的符篆,震得城墙都跟随着晃动,使得他们的心也跟着那要命的节奏一下下跳动。
“放箭!放箭!”
直到此时守军才反应过来,立即有人下令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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