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份地位,或是个人气势,张德宝还真不敢对张余放肆。
他脸色阴晴不定,口气放软:“我们兄弟的事,用不着别人插口。”
小兰显然袒护张德宝,对张余说:“张会长,赌桌上输赢,再正常不过,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余懒得理他们,替张明生看了下伤口,正好在肉多的地方。虽然创伤不长,却很深。
他要送张明生去医院,被张明生拒绝,只好找服务员要来创口贴。
张余替他处理好伤口,张明生站了起来,虽然说话,更结巴的厉害,总算意思能表达清楚,他对张德宝说:
“哥,你别这样,是我错了。”
张明生心里清楚,哥哥自小心高气傲,又要强好胜。
他从来看不起自己,现在反而被自己救了,心里肯定有很大的落差。
他真怕张德宝会走极端,别的话急得说不出来,只好先认错。否则真的斩了右手,爸妈一定会怪罪自己。
张德宝怕再误伤了小兰,仍由她将匕首拿走,板着脸对张明生说:
“以后不要跟别人说,你是我亲弟弟。还有,就算我死了,也用不着你出头。”
他转身要走,被人给拦住了,来的是张齐宇及小梅。
张齐宇呵斥道:“行了,兄弟之间,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你怎么老是跟明生过不去?难得聚在一起,大家喝一杯。”
小兰也在一旁帮腔,张德宝几乎被两人按在椅子上,只好留了下来。
张齐宇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明生说:“这是你的本金,二百四十万,现在还给你。”
“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跟你玩得不多,可对你也算有些了解。你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赢了我师傅?”
小兰也将一张银行卡,推给张明生,她好像对张明生成见颇深,没好气地说:
“这是你师傅的注本,他答应过单伯撤注,所以没有赔钱,你替我还给他吧。”
张明生将小兰的卡收起来,将张齐宇的卡,推到张德宝面前,怯怯地说:
“这个月我还没往家里打钱,后面去上海找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工资。你就替我交给爸妈,我天亮就走,不准备回家了。”
除了张余外,几个人听张明生说话,都急得浑身冒汗。
尤其张德宝,心里恨得牙痒痒。总觉得张明生那个挫样,给他丢尽了脸,不肯拿卡。
还是张齐宇硬塞给他,说是张明生给父母的,你只是代为转交而已。
张余等大家安静后,开口道:“我刚才也在问他,骰子王怎么就输了?”
他转而对张明生说:“虽然我知道,你赌得漫不经心。可把漫不经心,玩得很溜还能赢,那绝对是有很高的赌术造诣。”
张明生嘿嘿一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哪有什么赌赌术,其实不是我赢的骰子王,而是我师傅赢的啦。”
张余不明白,遂问道:“你师父赢得?这话怎么讲?”
张明生瞄了眼张德宝,见他眼中,也有一丝好奇,于是说道:
“我跟骰子王后面的两局,每一步怎么走,都是完全按照师傅教的做,这才能赢了骰子王。”
张余似有不信:“赌场变化瞬息万千,你师傅怎么就能预算得到?难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张明生憨憨一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按照师傅说的办,最后莫名其妙就赢了。”
“我也很奇怪,从没见师傅赌过,更没见他摸过牌具,怎么突然讲起赌术来,有章有法,头头是道。”
张余又问:“那你师傅,如何教你赢的骰子王?”
小兰气呼呼地指着张明生说:“你还敢说你师傅不会赌,连单伯都自承不敌,你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张齐宇笑道:“单伯?他又不会赌。”
小兰脾气偏暴躁,对张齐宇说:“你还说,你是不是帮他师傅,押了两千万张明生赢?”
“要不是单伯出面,刚才我还给他的,就不是两千万注本,而是四个亿。”
原来那晚小兰陪着单伯找张明生,回来的路上,两个人赌了一把,用的正是小兰擅长的骰子。
单伯露了一手画地为牢的赌术,一下子震住了小兰。
就是人在行走时,将骰子从高处掷下。地面铺着砖块,按说骰子落下后会崩开。
可是掷下的三粒骰子,就在一块砖上转动,并且小兰要几点,他就能掷出几点。
一下子把小兰给震住,她这才知道,单伯是个藏而不露的高手。
可就是这样的高手,居然承认不敌张明生师傅,他师傅的赌术,可想而知。
原本小兰不想告诉大家,免得涨他人气势,灭了自己师父的威风。
可现在张明生居然说,他师傅不会赌术,忍不住抖了出来。并连带着埋怨张齐宇,好好地跟他师傅打什么赌。
张齐宇哪知道个中情形,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说单伯自认不敌?”张余追问了一句,小兰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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