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说完之后,史密斯眯着眼睛,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深深盯了一眼眼前若无其事的陈阳,紧接着目光缓缓转移到宋开元和耿老的脸上,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掺杂着不屑与质疑的讥笑,“宋先生,这就是你们华夏给我的答案么?嗯?”
宋开元目光如电,直视史密斯,高大的身板微微向前倾了一些,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不是答案,是事实!”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压迫感,每一个字都直击人的心神,“这是我们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史密斯先生,至于事情真相是什么,还需要港城警方的调查结果,这点我希望您能理解。”
然而,史密斯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配合的态度,他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冷峻的嘲笑,两条浓密的眉毛不由高高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连续冷笑了几声之后,锐利的目光地在宋开元、耿老、陈阳等人身上一一扫过,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威慑,“宋先生,”
他语气里多了一些戏谑与嘲弄,“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了,觉得我什么都不懂?”
他用手指捏了捏眉心,然后蓦地双眼圆睁,目光宛若利刃直接钉住了宋开元的脸,“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樱花国的人将自鸣钟盗走了?”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抹质疑与盛气凌人,“你们告诉我,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这可能么?可能么?”
史密斯的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樱花国的人,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无端自增嫌疑,将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招引么?”
他刹那间坐在椅子上,一双犀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如同刀刃一般挑衅,“还是说,你们其实另有隐情,故意把大帽子安在人家头上?华夏?今天我还真是见识了!”
“你们都不如说,自鸣钟发条上多了,自己走出去了!”
“史密斯先生,我说你什么意思?”宋开元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史密斯,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是你让我们说情况的,我们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不是在玩我们吗?”
“我们哪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开元冷笑一声,右手一挥,指着会议室的大门,“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直接去找吉田问个明白!他们做事难道还要跟我们打报告不成?”
宋开元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严肃,“再说了,这只是我们根据现场情况做出的合理推测,我们可从来没说一定是他们做的。现在不是你们的人在调查吗?等结果出来不就知道了?”
“你……”史密斯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场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狠狠地瞪着宋开元,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发出“咚咚”的声响。在他看来,说樱花国偷走了自鸣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胡说八道!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陈阳懒洋洋地靠在会议室最边上的真皮座椅上,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活像个看戏的局外人。
他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已经快要气炸的史密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指着史密斯的助理,“我说那个……那个谁呀!”
“明天记得带史密斯先生去看看心理医生。”说着,陈阳还朝着史密斯的助理挤了挤眼睛,“我觉得史密斯先生有被迫害妄想症!”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怀疑来怀疑去的,这不是典型的妄想症的表现嘛!”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诡异。史密斯的助理尴尬地低下了头,而史密斯本人的脸色则从通红变成了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耿老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憋笑。而宋开元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对陈阳这种火上浇油的做法既无可奈何,又觉得解气。
陈阳将两只手臂放在桌面上,手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再抬起下巴,故意用一种略显讽刺的语调缓缓开口说道,“我真心麻烦史密斯先生,能不能稍微动脑子仔细想想?”
“所有人都知道广钟现在就在我们华夏手里,如果我们费尽心思自编自导这样一场戏,制造所谓失窃案,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全世界都是瞎子和傻子吗?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会做这种蠢事,你觉得我们会做么?你居然还拿这个来质疑我们,啧啧,真是让人怀疑你的逻辑能力。”
稍作停顿,陈阳微微俯身,盯着史密斯的眼睛,继续以更平缓却不乏锐利的语调补充道,“还有,史密斯先生,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就算你心里某些小九九,认为我们华夏想将自鸣钟扣下来,但用这种拙劣的办法——先搞丢再偷偷运走,可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陈阳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假设我们真这么干了,把广钟藏在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然后送到了华夏国国内,之后呢?永远不展览了?永远都藏起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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