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鱼在脑子里搜索了下，还是没什么印象：“……是吗？”
女生蹙起了眉，目光哀怨，“学弟，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陈嘉鱼：“……”
她似嗔似娇地轻拍了陈嘉鱼的胸口一下：“唉，学弟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哦。当时我还夸你不光名字好听，字写得好看，人也长得帅，回去还念念不忘了好长时间，结果你呢，对学姐是过眼就忘，是吧？”
陈嘉鱼汗了一下，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这个人记忆力不太好。不过现在听学姐你这么一说，我就好像记起来了……”
女生捂着嘴，娇笑连连：“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化了妆，所以你才一下没认出来呢？”
“啊，可能是这样吧。”陈嘉鱼顺着她说。
女生又问：“你平时都在哪个食堂吃饭呀？我经常来这个食堂，还是第一次碰到你。”
“这里来过几次，不多。”
“那可能是错过了。”女生的目光忽然落在陈嘉鱼的衣服上，接着，发现了什么，低呼一声，“呀，你的衣服也弄脏了，我帮你擦擦……”边说着，她握着纸巾的手，边伸向了陈嘉鱼。
陈嘉鱼连忙退后一步，避开的同时说：“我不要紧，学姐你先擦你自己的衣服吧。”
女生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要是擦不干净了呢？学弟你要怎么负责呀？”
陈嘉鱼瞥了眼蔡佳怡，发现她已经走到了那张空桌前，放下了托盘，却没有坐下，只是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个……我会负责清洗费，或者赔你一件新的。”
女生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笑盈盈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先加个微信吧。”
“……”
“学弟你不是吧，还说要赔我清洗费，结果连加个微信都不肯……你怎么赔，嗯？”
“……”
陈嘉鱼只能伸手去摸手机。
但在他拿出手机之前，另一个手机先伸过来，扫了女生给出的好友二维码。
“我和你加。”蔡佳怡说。
女生扭头看着她，一脸诧异：“你是谁啊？”
“怎么，你不是在报道的时候就对别人念念不忘，记了好长时间，却不记得他还有一个女朋友了？”蔡佳怡面无表情地反问。
女生：“……”
“麻烦通过一下好友验证。”蔡佳怡说，“我会把我男朋友弄脏你衣服的费用赔给你。”
女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通过了蔡佳怡的好友验证，然后便匆匆走开了。
看着蔡佳怡，陈嘉鱼笑道：“还是你厉害，两三句话就解决了。走，我们吃饭。”
蔡佳怡却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目光一霎不霎地看着他，“陈嘉鱼，我们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吃饭吧。”
陈嘉鱼一怔，连忙说：“昨天的事，是我的错——”
“道歉什么的你说过了，不用再重复了。”蔡佳怡轻轻叹了一声气，看着他的眸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失望之意，“我只想知道，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以至于在昨天那种时候、那种场合，你都能将我和我妈妈抛在一旁？”
“……”
本来陈嘉鱼已经设想过，如果蔡佳怡问起这个问题，他可以用“以后再告诉你”这句话先暂时搪塞过去。等事情解决了，再将真相对她和盘托出。
可现在，一对上她的眼神，莫名地，陈嘉鱼就直觉知道，换做她不那么认真——或许说得更严谨一点，她并不想那么认真的时候——“以后再告诉你”这一招许是能奏效的。但此刻，她真的认真了，而那几个字，就绝不可能让她满意，反而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
见陈嘉鱼不说话，蔡佳怡弯了下唇角，却不带什么笑意，“你不说，我帮你说吧……你是来见另一个女生，对不对？”
过了几秒，陈嘉鱼才叹气说，“当时事出有因，我也没有选择。”
“我只问你对还是不对。”
“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蔡佳怡闭了闭眼，又睁开，眸子底部透出一丝失望。
“在你的心里，她比我更重要，是吗？”
陈嘉鱼只能重复一遍，“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想相信你。”她垂下睫毛，失望从眸底蔓延到了语气中，“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怎么相信？”
陈嘉鱼一愣：“什么？”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和她好几次私下见面，你还背着我和她发短信、通电话……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我太想相信你了，尽管那么多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心里百转千回犹如刀割，却还是对自己说着没事，你和她没有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我能骗自己说没事，你们就真的没事吗？如果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为什么你和她发短信、通电话的时候要对我遮遮掩掩，不能光明正大？为什么在昨天那么重要的时刻，你却抛开了我，选择了她，现在又给不出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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