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一蹙,烛照剑上凛然剑气四溢,一条通身漆黑的蛟龙昂头嘶叫了一声倴天而起。
而那对面的清秀男子手掌一转,手中握着吹来的风,随着男子的一举一动那风化作细密的丝线将朝他袭去的黑蛟紧紧地裹了起来。叶星怜眉头一皱,握紧了黑色长剑将那些细线一一地斩断,以一股破竹之势奔向对面的男子。
两人纠缠之际,另一边沈云谒对上了三人之中的女子,而蒋嘲则与那男子打得难舍难分。
沈云谒很快便发现对面的女子虽衣衫褴褛,但她十指翻动结下一道道蕴藏着十足杀意的阵法,他眉心一跳,双手结印与那女子开始斗起阵法来。蒋嘲心神一动,他肩上的厝鼠便张开嘴从里面射出道道罡风,他对面的男子以自己手中一截雪白的长骨将那似利箭一般的罡风一一劈开,黑瘦的少年眼睛一睐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处逸出一团沉绰浓郁的黑雾。
那清秀男子对于风的掌控已然臻至令人心惊的地步,可作风刃可化密网亦可幻化成利剑的模样。
叶星怜举步维艰,不得不将乾坤袋中的流云兽唤出来,它身形由一丝绵绵白云立时化作同烛照一模一样的黑色长剑。玉阶上的诸人皆脸色轻轻一变,高座上的玄衣男子将玉色酒盏中的酒慢慢饮下,俊朗的脸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少女双手舞剑,织出一张剑光四射的密网来,很快地将风网绞了个粉碎。
那对面的清秀男子见状眼睛朝下一压,喉咙中冒出“桀桀”的笑声来,“这就是道友全部的伎俩了,那可不行。”
他话音一落一丝威压朝叶星怜袭卷而来,少女挺拔的背脊一下被压塌了下去。她以剑驻地,双目瞠大,不可置信地朝那男子望了过去,“怎么会。”
即便只是一丝威压却也似一座大山般压在叶星怜的肩头。
她根本难以抬起头来,少女心中隐约有所察觉那男子的修为甚至远远地超出分神期之外。
叶星怜双手攥紧极为缓慢地费力抬起头来,她漆黑浓密的眼睫宛如蝶翼一般上下翕合。但长睫下的瞳孔里放出冰冷光芒来,眼下微红,正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下一瞬那高座上的凤洲帝君便见场下的白衣少女手中两柄黑剑一柄飞入腰间的鞘内,另一柄则化作流云消失无踪。
他眉头一挑,接着便发觉原本通明朗彻的天际竟聚起一团乌云来,分明无雷,耳边却响起了隆隆的雷鸣。
其他端坐着看戏的修士发出嘈杂的议论之声来,玄衣男子眯了眯眼睛低头去看,发现那少女塌下去的身子竟缓缓地又直了起来。
她手中握着一脉滚滚的雷电,眉心竟然多了一道紫色雷印。卢凤洲又坐回椅中,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天道劫雷。”
叶星怜握紧了手中那道劫雷,朝对面清秀的男子勾唇微微一笑,“恐怕道友要失望,我会的伎俩可不止那些。”
她手腕一转,持剑迎了上去。
劫雷之威在其顺承天道而生,分化万物,势破千军。
那脉紫色的天雷并不似寻常佩剑的模样,但少女运用起来却似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她手腕一转,身形矫健轻盈恰似游龙,若沈云谒朝她看了一眼便会发现她的动作与那接天石碑上的有七八分相似。
卢凤洲眼瞳骤然紧缩,他握紧了扶手竟将其捏成了粉齑,他死死地盯着那场中欣然而立的白衣少女。
“我道如何,原来竟是白石那老贼的门人。”
玄衣男子眯了眯眼,又飞快地将视线投落在那与人斗阵的青衫男子身上。
青衫男子的额角渗出细汗来,斗阵的关键所在便是快速地找出阵眼再将其击破。可对面女子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他却不得不承认远在他这所谓的青衣临仙之上。
沈云谒乌眸沉沉,他知晓若是此战败落绝不是他一人受罪的下场。
男子嘴唇紧抿,两手食指双指合在一起,拇指下张与其形成一个织梭的形状。他将四根指头并在一处置于眉心,引出一丝青色光华来,手指翻转自眼前而过,以那丝青光造出一座七星大阵来。
蒋嘲掌心的那黑雾似浓稠的泥沼一般,砍不完斩不断,他对面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握着手中白骨弯下了身子。
蒋嘲肩上的灰色老鼠吱吱叫了几声嘴里又吐出道道锐利的罡风来,黑瘦少年的手指轻轻一动,那浓郁的黑雾顿时蓬然展开化作一道黑布将那男子裹了起来。
黑雾中的人剧烈地四下挣扎起来,过不了片刻那男子便渐渐地停了动作,身形竟渐渐地小了下去。
蒋嘲招手将那团黑雾又收回了掌心之中,原地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只剩下一根伶仃的长骨。少年望着那处看了片刻,转过身来与高座上的玄衣男子对上了视线,他眸色沉沉,缓缓勾起嘴角一笑。
晦暗乌云在天边缓缓游弋,鲜妍的紫色劫雷射出道道光芒来,将这方天地照得通明朗彻。
叶星怜心神一动,手中那劫雷飞出一道光芒来化成游龙的模样,朝着对面身材矮小的清秀男子而去,隆隆雷声不绝于耳,男子被其击中当即便化成一具【焦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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