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李杳所说,余老先生此刻就在余家祠堂。
召集了余家上下老老小小,葛太医祖孙也被请了过来。
余老先生,真在怀疑人生。
他跪在祖宗牌位前面,久久没有起来。
想不到呀!真是万万想不到!
那盛杳竟然是个女娃!
他有许多的话要教训盛杳,说她狂妄,骂她大胆。
说她不知天高地厚,骂她想事没有顾前瞻后。
说她想一出是一出,骂她不顾百姓安危。
说她不安分拐带自己孙子,骂她只顾顽皮没有分寸。
但他万万想不到,盛杳竟是个姑娘。
呵呵呵!
那些话他如何说得出口?教训,他还有什么脸教训?
女娃呀!
她可是个女娃,明渊何曾有过这样惊世骇俗的人。
一切都归咎于,他知道,盛杳的所作所为,很多人都做不到。
说她顽皮没有分寸,不如说她技高胆大。
说她不会瞻前顾后,不如说她胸有成竹。
说她狂妄自大,不如说她聪明透顶。
说她拐带自家孙子,那更是站不住脚。望儿的脾性他怎会不知,他知道,是望儿自己要去的。
唉,事实证明,望儿不如盛杳。
望儿不如一个姑娘,一个从山里面走出来的姑娘。
震惊诧异之余,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
“祖父,望儿错了。您要打要骂,望儿都愿意。真的与盛杳无关,是望儿自己要去的,并且还是望儿出的主意,让他借用葛明的身份。”
余望跪爬到祖父身边。
“祖父,您说话呀!”
余老先生正烦着,甩开余望的手,“好好跪着,给我闭嘴!”
余望闭上嘴之前,“真是望儿的主意。”
葛明胆怯,他们祖孙两个站着,他拉了拉祖父的衣袍。
葛太医开了口,“余老先生,明儿同我说了,他也是愿意的。与那盛杳也没有关系。并且盛小姐一直保护着他们两个,没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那屠宰厂出事之后,她还把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客栈。
您就别怪盛小姐了!”
“是,是这样的。”葛明说。
余老先生终于起身,他转过身,走到葛太医跟前,“多谢老友海涵,这次葛明没事,我这心里头也放下一块石头。
你们葛家只剩下你们祖孙,若是有事,我真是难辞其咎呀!”
“不碍事,不碍事。”葛太医连忙说,“明儿还说他是为了见驸马爷,所以愿意冒险的。驸马爷身份贵重,竟不怕辛苦不惧危险混入关家做事。明儿觉得他也得做些什么。”
葛太医是高兴的,“明儿从小胆子小,这次能做出这样的改变,我呀,反而高兴。总之,余老先生,你不要因为我们,责怪他人才好。”
余老先生走出祠堂。
这让祠堂里的余家人以为解了警铃,纷纷松了口气。
余父忙去把儿子余望拉起来。
“让他跪着!”余老先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余父手一松,“望儿,你听到了。你祖父不让你起来。”
“是,爹!”余望瘪了瘪嘴,“你快出去吧,可别管望儿,省得连累您。”
余望一个人独自跪了两天。
第三天,余老先生才让人叫他起来。
余望跪了两天,便病了。主要还是腿伤着,路都走不了。
葛明给他的膝盖擦着药,“你祖父应该气消了,是不是代表这事过去了?”
“嘶,好痛。”余望被药水刺痛,呲牙咧嘴,“不知道,祖父这次受打击了。他心眼小,怕是过不去。”
“啊?我都不怪盛小姐呀!”
“与你无关,”余望唇色发白,“他得自己想通。”
葛明听不懂余望的话,给余望上完药,收拾好药箱,便打算陪他一会。
“我不用陪,”余望看出他的心思。
“没事,我左右无事,闷在屋子里也无聊。”葛明说。
他的心野了,早就不愿意只待在这大大的宅子,四方的房间里了。
似乎因为“闯了个大祸”,身体也好了许多。四肢都得以伸展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战王府,可以带我一块去吗?”
“你想干什么?”余望歪过头,看着他。
葛明规矩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因为余望这句话,他动了动屁股。
“我想去拜见驸马,求他收我为徒。”
他心思越发的活络,“祖父医术很不错,但到底有限,能教我的也都教给我了。我想拜覃大夫为师,他的医术了得,能让我学更多的东西。”
余望耸肩,“等我腿好了,便去战王府。带你去也可以,但你能不能拜得驸马为师,可不好说。”
葛明满脸失落。
“不过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余望又有了主意。
其实余老先生是了解自己的孙子的。余望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许多的点子,他都知道是自家孙儿想的。
就比如,现在的余望又开始想主意了。
他站在窗外,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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