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焦急担忧的扶住冷筏若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冷筏若艰难抬起眼皮,犹如一道光线打进黑暗的地窖,她看到了希望,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和隐忍,“白瓷……我很难受……”
白瓷身形一僵,看着冷若筏素白的脸上出现一场的红晕,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上了车,白瓷发动引擎,还未踩下油门,一只白如瓷霜的手便攀附上她的脖子,伴随而来的是混合着清香的温热气息。
白瓷呼吸微滞,垂眸看去,便见冷筏若粗喘着气,领口微松,很容易便能窥探其中春光,而她纤细修长的脖子扬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平日里紧绷的薄唇微张,呼着热气,夹杂着一丝香甜的酒精气味,直接贴了过来。
白瓷急忙偏开头,紧张的攥紧掌心,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一心只担心冷发若的状态。
“阿若,你安分点,只要去了医院你就没事了。”白瓷柔声宽慰着,手忙脚乱的将冷筏若压好,系上了安全带,却在双手触碰到方向盘时,止不住一哆嗦。
低头一看,冷筏若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大腿,激得白瓷倒吸一口凉气。
她面色燥热,急忙扒拉开冷筏若的手,心理暗示道。
下一刻,油门催动,短短几秒,车身便冲出去几米远,直朝着附近的医院飞奔而去。
两个小时后,冷筏若在病房内悠悠转醒。
“阿若,你总算醒了,我还怕那药对你身体造成什么大伤害呢。”白瓷一股脑挤了过来,活像一只温暖的大金毛。
冷筏若咳嗽几声,却无力将她推开,只能任由抱着,想到晕过去之前的画面,目光柔和几分。
这些年来,每每遇到事情,总是白瓷第一时间出现,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雷达,否则白瓷怎么总能找到她……
“你为什么会在天使酒吧?”亲昵了一会,白瓷才想起正事,板正脸色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管因为什么,以后别再去了,如果真的要去,那就让我陪你,知道了吗?”
冷筏若愣了片刻,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你不问我什么原因?”
她隐瞒白瓷独自前去,得到的应该是质问才对,但以白瓷的性格,却从不会质问。
白瓷不好意思的扶了扶鬓间秀发,随即将凳子挪近,整个人趴在冷筏若的手边,笑容明媚,“你呀你,总是喜欢自己抗下一切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不就好了?”
冷筏若垂眸,散落的头发遮住大半脸庞,掩盖住一闪即逝的动容,她并未言语,却在沉默中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般涌来的暖意。
“嗡—嗡—”
手机震动突然响起,冷筏若淡淡瞥了眼,是陈果,同时发现和手机贴在一处的名片。
韩雨……天使酒吧老板……
冷筏若心底一股凉意弥漫开来,眸光微烁,掠过探究和审视。
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
“这是谁啊?女的?跟你什么关系?”白瓷凑过来,一脸好奇,但更多的是在意。
冷筏若将名片收起,摇了摇头,按下接听刹那,陈果焦急的声音便从那头传过来。
“师父,刚才有一个大学生上门,但是突然犯病,现在已经被送去市中心医院了,大学生的家属得知后要求我们赔偿损失,已经闹起来了!”
“你现在在哪儿?”陈果那头隐约能够听到嘈杂声,显然不在办公室。
果然,陈果狠狠叹了口气,“我把大学生送到医院,家属来以后就把我堵住了,我正在洗手间躲着呢。”
“我就在这家医院,等着,我去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挂了电话,冷筏若作势便要下床,被白瓷急忙拦住。
“你还真要过去?家属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是自己撞枪口吗?”毕竟作为老师,处理过不少棘手的家长,她对此深有体会。冷筏若自然明白白瓷的话,但如今家属闹事,她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她平静的看着白瓷,眸色清冷如水,无声的对峙中,终是白瓷最先缴械投降。
“好吧,我拿你没办法,那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有危险也好带你跑路。”
起身刹那,冷筏若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由于身体虚弱,只能在白瓷搀扶下去往大学生的病房。赶到时,几个彪形大汉正冲着洗手间怒骂声不断。
“赶紧给我滚出来!”“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没完!”
白瓷正要过去,却被冷筏若拦住,眼神示意先去病房。
病房里,一个面色苍白虚弱的寸头男生立在窗前,耳边的喧闹声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被冷筏若清冷的嗓音打破。
“既然你是主动来做心理咨询,想必外面的情况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男生顿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那张本该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脸,却沉如死寂,漆黑的瞳孔更如同深潭般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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