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下官之女死得好惨啊,您要为小女做主啊!”离开了大殿的沈修朗哭哭啼啼跑到了皇后寝宫。
雍容华贵的皇后正带着一行人在院子里赏花,听到沈修朗杀猪般的哭喊声,她手一抖,把最喜欢的一朵牡丹给摘了下来。
旁边刚将这朵牡丹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一众妃嫔:“……”
沈婉蓉深吸了一口气,拿着花朵的手向后方众人摆了摆,“你们都退下吧。”
等众人散了,沈修朗才被请进屋中。
“你方才在鬼叫什么?”沈婉蓉见哥哥进来,不等对方开口,她便出声质问。
沈修朗吓得腿一软跪下来,然后就看到沈婉蓉拿着一朵牡丹花走近,接着将花插到了他头上。
红颜的牡丹比沈修朗的半个脑袋还大,戴在他头上看着十分滑稽。
“呜呜,皇后娘娘,玉簪没了,她被离王夫妻害死了啊!”沈修朗哭嚎的时候,头上的花随着脑袋摆动。
本是很好笑的画面,沈婉蓉却笑不出来了,“你说什么?谁没了?”
“玉簪啊,玉簪没了,她从王府回来,夜夜都噩梦缠身,整日不吃不喝,还总是胡言乱语说是见鬼了,没几日就瘦得皮包骨头,今日一早便没气了。”沈修朗是一想到爱女惨死的模样,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好好的吗?本宫上次见她,还为她梳头来着。”皇后跌坐到地上,一把将沈修朗头上的牡丹花抓下来捏在手掌中。
她目光中透着狠毒,“你说,是谁害了玉簪?”
沈修朗哭道:“是商绯鸢!定是她跟我儿争风吃醋,将我儿残害至此!”
“商绯鸢!”沈婉蓉一用力,将手中的牡丹花捏碎,红色的花汁像鲜血一样顺着她的手指流下。
随后沈修朗还将天启帝对此事的处置告知了沈婉蓉。
“陛下对那殷不惑未免太过偏爱,不罚就罢了,竟还让他掌管昭雪司!”沈修朗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昭雪司么?”沈婉蓉丢开被她捏干了汁水的牡丹花瓣,“那本宫就送他一份大礼,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为别人平冤昭雪!”
——
殷不惑一头雾水回到王府,商绯鸢他们已经用完了午膳。
他也没胃口,便没让雷行再准备。
商绯鸢决定不走了,本应和春山还有秋水回到未央院去,但她还有事找殷不惑,便在他房间等着。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老爹没找你麻烦?”商绯鸢问道。
殷不惑嘴角一抽,他父皇好歹是当今皇帝,“老爹”这种称呼,也太不妥当了!
不过他也没有纠正,左右商绯鸢也不会去皇帝面前这么叫。
“父皇让我掌管昭雪司。”殷不惑没精打采道。
他本就不喜朝廷争斗,一心想要找到当年害死他母妃的凶手,便求了父皇不用在朝廷给他安排职位,他不上朝参与政事,谁料这次因为一个该死的沈玉簪,父皇竟要他掌管昭雪司!
“啥?你掌管昭雪司?那孟琏被革职啦?”商绯鸢着实被惊到了。
虽说这一次他们一起查了醉神楼的案子,可很明显殷不惑不适合干这行,当今陛下莫不是老糊涂了?
而且昭雪司的监察御史是孟琏,突然空降一个王爷过去,让昭雪司其他人如何信服?
“父皇还没颁发旨意,应该要明日去昭雪司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殷不惑倒是希望他明日一上任就被革职。
昭雪司的事他实在无暇顾及。
“你刻意等我回来,是有事找我?”殷不惑没再烦心昭雪司的问题。
商绯鸢这才想起来,“哦对,差点给忘记了,你跟我来。”
殷不惑跟着商绯鸢去了雷行给殷照安排的房间。
“他这是……你又揍他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殷照,殷不惑问道。
倒是没有任何发怒的意思。
“没,自己饿晕了。”商绯鸢将殷不惑拽到床边,“你凑近点,能看到他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吗?”
殷不惑不明所以,但因为是商绯鸢说的话,他还是认真打量了一下殷照。
“不同寻常的脏?他这是在地里滚了多久?”殷不惑看了半晌,只看到殷照身上沾着的泥土。
商绯鸢翻了个白眼,“你看这些,他身上冒出来的丝丝金光,还有这些,往他身上钻的黑气,看到了吗?”
她纤细的手掌在殷照身体上方晃来晃去,那些黑气跟金光都随着她的手在摆动。
可惜殷不惑什么都看不到。
他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要不王妃你给我开个阴阳眼试试?”
“之前我没给你开阴阳,你不也看到那个女鬼了吗?我觉得你是很有潜力的,你认真点,用心去看。”商绯鸢还在晃动着她的手,想以此引导殷不惑看见那两股气息。
从当日在地牢看到殷不惑的第一眼,看到他一团怨气缠身,就知道他不是平凡人。
虽说之后他的表现一直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有损他离王的威严,但是在醉神楼他能自己看到红衣女鬼,这便是一个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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