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志消沉，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不要劝我，我已经没脸再留在港城了！”
顺着五哥的视线，裴远洋看到了小心翼翼地推着妻子上郭家专车的龙五，后者的注意力，全在轮椅上的林钰身上。
丝毫也没注意到兄弟二人的凝视。
或许，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吧！
半晌，裴远洋呼出一口长气，不容拒绝地宣布：“我会回马来看你们的。”
他强调道：“经常！”
五哥终于有了点笑意，轻声道：“好。”
“我会在新房子里给你留一间卧室的。”
……
裴远洋收回思绪，揉了揉眉间，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眼前的报表上，“你是说，《独臂刀》的票房，已经突破百万了？”
邹文桓难掩喜色，“是的！六老板！”
裴远洋沉默片刻，拉开柜门，取了整整一匣没开封的雪茄出来，“把这个给张澈送去，就说——”
他顿了一下，“我恭喜他，成为第一个可以在片场抽雪茄的导演。”
邹文桓接过雪茄，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他有些不明白，《独臂刀》的票房好到了逆天，可六老板，怎么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裴远洋一眼看出宣发主任的心思，却懒得解释：
一切安好的时候，当然是工作最重要。
现在——
天大的喜悦，也抵不过五哥弃他而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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